帝王妻(193)

傅澈几次都想将掌拍上自己头际!

若当初,不管恁多,将三嫂接出狱来,若能提早接出狱来……

“王爷,有追兵,像是二皇子府的死士!”

傅澈目露赤红:“将本王的剑拿来!所有人,杀无赦!杀!”

“杀”字尾音未落,车外战声已起。

“王爷,谌、肆两家的精卫来了!”

“小意侯爷……哦唷!”顾全一声惨呼,已教人给蹬落尘埃。

“墨墨,你在车里么?”绿影浮动,飘落车厢。“墨墨?”

傅澈轻柔将臂间人送到来者臂弯了去:“她动了胎气,我已渡气给她……”

胎气?肆意弯眉恶起。

痛拧双眉,“意意……”

“墨墨?”

“保住他,好不好?保住这个孩子……我要他(她)……意意,帮我……”

“好,你要我保,我定然就保,像你这样顽劣的娘,他(她)哪舍得说走就走……”肆意抱了她,浅声嘻笑。

广义王府。

最擅妇科的林御医手cao银针,为孝亲王妃扎穴保胎,顶一头大汗忙过大半夜,在东方见白时,指再触脉间,一口气松了下来。

“白毛老头,她怎样了?”肆意就在旁支颐打瞌,半醒半睡间,见医者停了劳作,蓦起紧声问道。

“禀小意侯爷。”林御医是不解何以在诸男丁都避到外室的情形之下,这位小意侯爷执意在内室相候,这c黄上的,是孝亲王爷的王妃不是?但老御医见多识广,自不会傻到多舌诘问,这王侯之家的事,还是少理少看为妙。“先前王妃必然是设法保过胎的,虽经了震动,但胎儿攀附极紧,下官用了针后,已无大碍了。下官再给王妃开几副保胎药……”

“也便说,她的孩子保住了是不是?”

“是,是,这是自然……”

肆意一步虚软,险些摔倒。相交数年,从没见墨墨那样急切的挽留过一样东西,若这孩子有事,若这孩子有事……

“小意侯爷,你怎了?下官为您号号脉罢?”

“呿,为我号脉作甚?”肆意立眉横目,恶声恶气“还不紧着给王妃开药保胎?你须明白一号,若她有任何变故,你们举家老小死上千回都不止!”

“下官明白,下官这就开,这就开……”林御医抹把汗,到案前疾书。

“墨墨?”肆意见c黄上人儿唇似有语,凑了前俯下耳去,“你要什么?你的孩子已经没事喔……”噫?

“……阿洌……阿洌……”

小意侯爷气自心头起,“臭墨墨,知道你的孩子无事,也敢给本少爷玩重色轻友是不是?照顾你和你肚里东西的人是本少爷,你叫你那个将自己老婆撇下的男人作甚?要我说,当初,你就该嫁给本少爷……”

“出去!”

出去?

谁人来找死?……哦喔,闪!绿影倏飘至犹在疾书的林御医旁,扯了人就走,“白毛老头,恶狼来也,走也!”

呿,也不想想是谁替你安慰老婆孩子,竟敢摆那样的脸色给本少爷,真真是有其弟必有其兄,一窝歹笋!

这人儿,意气风发,嚣张跋扈。

这人儿,恣笑狂谑,不可一世。

这人儿,妖性浸骨,磨人心肠。

这人儿,清艳绝伦,丽色逼眼。

这人儿……

他知因她是妖鱼,是以有百样面孔,可是,她没有见过这样的人儿,蛾眉紧蹙,面色苍白,弱得似与风化去……

“墨?”

“……阿洌……”谌墨美眸半启,对映来的雅颜,疑在梦中,“阿洌,第一次,我竟觉得江南那样远……”

“墨。”傅洌薄唇勾笑,却无法绽出以往如琼瑶般的光彩,“江南怪医随我来了,有他在,你不会有事,孩子……”

“孩子?”谌墨眨去混沌,意识陡然清明,“孩子?孩子怎样,孩子……”

“适才肆意说已然保住了,他(她)和你一样顽实呢。”

“孩子保住了?”谌墨眸儿一亮,纤手抚上小腹,“他(她)还在里面?他留下了?”

傅洌轻覆她手上,罩护住那片孕育着他们骨血的圣地。“他若敢走,我岂会饶他!”

“……他(她)定然是听到了我的求告,所以,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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