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167)

“好。”

“你还真是把本姑娘使唤方便了是不是?”冷蝉儿美眸圆睁,“我总算见着比我更怪的人了!”

她,居然也知道自己“怪”?

“小海。”

只这一声,就叫出了小海满眸湿意。我眨回了泪,回昔……

天!

我从来没有想过,秋长风会有这样落魄的时候。就算是在被人追杀时,他那浑然天成的高贵和骄傲也不曾远去,但此时,他一双眼血丝密布,两片唇泛白开皮,那眼底下的青黑之色,尤其削了他身上与生俱来的光芒,他怎能这样,怎能……

那时下,我改变了主意。

“秋长风。”我伸出手。

“小海?”他盯着我的手,将信将疑。

“没有关系,这一次,不是你找我,是我找你。”

他缓步走近,“无云大师去拦你,非我所使。”

“我已经知道了。”纵算当时疑他,过后细细想过许多细枝末节,也该明白了。

“我已差人在那河的两岸寻我,一有你婆婆下落……”

“好。”我的手落上他瘦落的颊,“秋长风,你竟比小海还傻。”

他怔怔立着,双抹额惊膛,竟是纹风不动。

我低笑,能吓着他,也算小海造化,虽然此时是沧海的样貌。

“小海,你叫我来,有……”

我摧他项颈下弯,踞起脚尖,粮嘴儿触在他唇上,拿舌舔过其上的每寸糙裂。

他胸膛一栗,“小海……”

他张开的唇,使我的舌更易登堂入室。

我听见了他喉内的低喃,感觉到了他收紧在我腰上的长臂,但他仍然不敢造次,仍然任我主导一切。

“小海……小诲……小海……”

我让他举起我,使我的唇得以在他额上颊上颈上兴风作浪,而我每落下一吻,总听见他难以自抑的喃叱。我想,他当真爱我。而我很满意,能够住到一些事的,不止是他。

“到c黄上。”我道。

他按我指令,一步一步挪近,但到了c黄边,他似是困扎万分地将我放下,却只是呆站着。我一笑,牵他坐了下来,又轻推他的肩将他放平塌上。

“小海,你……我……”

“嘘。”我以唇封缄,手抽去他腰间的盘带,又与那零繁复的扣絆作战。宪竟不是个中高手、当将他的衣物一件件卸下时,我已一身细汗。

“可是……小海……这……”

冷蝉儿说,昭景帝c黄第之间的功夫好到让她分神无暇。难道小海的就如此之差?我不服,唇忙个不停,手亦上阵帮忙,想着他曾经对我做过的,一一奉还回去。

“小海!”总算,他一双眸尽成绿色,时下,我自然知道这与怒意无关。她按住我的腰,咬住我的耳,“你确定,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的回答,是推开他的手,安然坐起,在他失望的眸光中,拉开了自己前襟的系带……但也仅到此处,接下来的活计,由嘶吼而起的他全数接手。

肌肤相亲的那一刻我扶着他的宽肩,在他耳边问,“秋长风,你爱我么?”

“爱!我爱小海,我爱小海!”

我笑。这就够了。

我和秋长风的结束,如果只停在那个天打雷劈形如此椅的血誓时刻,我会一生不甘。叫他进来,本是想以好言温语将那时代代替,使我日后忆起时,多一分温馨记忆。但见了形容精神那样糟糕的秋长风,我改了主意。

不去想那张已经有人睡在上面的碧石榻。不去想他今时今日的不同,我要把和他的结束,定格在一场抵死缠锦中。他日相忘于江湖,也总有这场火热当成回忆中的绚烂风景。

秋长风,我,爱你,不管是小海还是沧海。

下卷

01

天气好热,火辣辣地像是要把人烤成人干煎成烧鱼给无钱买凉的人下酒。更烦人的,是那树间没完没了的蝉儿,一迳的搅人好睡。一片瓦砾投去,只得个片刻安宁,不一时又自以为“知了知了”的唱起,着恼哇。

“也不知怎么想的,怎么还会有人叫冷蝉儿?这蝉儿哪里会冷啊?”凉茶铺里,我拼命滋着酸梅汤,只盼这才被被冰镇过的东西能给我一方诸凉。

管艳扑哧一乐,擦抹桌案的手未停,“两个方法,一,心静自然凉。二,恢复你那副冰美人的模样。也让我开开眼,看这日头能不能把你晒化了去。”

我翻了个白眼,这话,自是没必要搭茬。那时,我忙着从秋长风身边离开,不待元气恢复就动身启程赶到了这边——管艳的隐居之处,她离开西卫的前一时窃声相告的地址。但也因如此,被她看到了我那时的样貌,成了她整日打趣练牙的噱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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