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249)

她得贤妃之名,小海得金银之利,称得上各得其……呀!说起金和银,我蓦地想起一桩至关重要的大事,当即泪收泣歇,“莹郡主,小海有事,先失陪了!”

但在我确记无误处,并未寻着小海的宝贝,倒是那张碧玉榻,很碍眼的安放在原位。我把它踢了几脚,再翻箱倒柜,直把整个隔间内大大小小的箱柜抽屉翻个遍,仍是不见。

“小海,盼莹告诉我,你适才哭……你在找什么?”秋长风排闼而至,讶问。

“宝贝啊,小海的宝贝!”

“你的宝贝是什么?”

“当然是与小海作别多日甚是想念的钱筐子,不然还有什么?”

我反诘的理直气壮,一时未察某只狐狸阴沉脸色,犹在埋头翻找时,听他道:“丢了。”

“丢了?”

“当然丢了。那时本公子根本不记得对一个那么狠那么没有良心的东西牵心挂念,你的钱筐子自然就无足轻重,自然是丢了了事!”

“你你你……你怎么丢了嘛?……呜呜呜……”

“小海?”他挑眉,“……你还真的哭了?”

“呜呜呜……”我也奇怪,我怎么就真的哭了?钱筐子的确是小海的宝贝,不止是为那些根本没有多少价值的钱财,还有一份梦想罢。但是,也不值得我兴师动众的当真把眼泪流下来啊。可是……呜呜呜,好想哭……

“没丢,没有丢!”秋长风把我揽进怀内,又亲又哄,“无意间看见那样东西时,我的确随手就弃了,但不知何故,又捡了回来,还放到了c黄头,走,我带你去看……怎么还哭?”

“……就是想哭……止不住……”好奇怪。

“你……”他眉间一紧,“你不会是计较盼莹所占着的正妃头衔罢?傻丫头,我怎么可能委屈……”

“呜呜呜……”才不是。“就是想哭……”

“还是身子有哪里不适?”言间,他长指搭上了我腕脉,猝然一震。

“怎么了?”因那样瞪目结舌如遭雷殛的震愕对心机如海的臭狐狸来说,太过突兀,我一时忘哭,“我有哪里不对么?”

番外十八年后……

淡泊客栈。

这家位于兆邑城万荣街头的客栈,在外观上,与这街上他家客栈无甚两样,给人吃饭,供人歇宿,因菜量足c黄榻软,生意还算兴隆。但是,在这条街呆过十年以上的人都晓得,这家客栈不寻常。

客栈开张的第一年第一天,有横行该街数年的地痞上门滋事寻衅,心满意足地自唯唯诺诺的掌柜手中要走了一个分量足足的红包,扬言日后必定常加关照,而第二天,所有人再没在万荣街地面上看见他们出现。

客栈营业的半年后,有江湖宿敌在此相遇,大打出手,桌摧椅毁,一片狼藉,待双方偃族息鼓,掌柜撑着胆子前去讨要损失费用,被江湖好汉一人一个耳光搁出半里,打落牙和血吞,只得目送好汉们狂笑而去……一个时辰后,好汉们去而复返,先是出手将自家脸面打得如同李记包子铺的招牌包子,再从腰间解下钱囊双手奉上。

客栈平稳经营的一年后,有当朝权贵之后前来用膳,被坐在店内的一名绝色佳人引了色心,出言调戏不够,还要出手小迳薄欲,绝色佳人的随身护卫也出了手,且是重手,将其打残当街。在所有人都以为这家客栈必要受连坐之累关门大吉且相关人等难逃牢狱之灾时,客栈一如既往的开门迎客,客栈上下一人不缺……

类似事发生已难以计数,发生到连经过门前的阿猫阿狗都明白,淡泊客栈不淡泊,简单营生不简单,其后台,或非势能遮天,就是贵不可言。

而近几年,每年春暖花开的一天,这处却成了许多人大饱眼福的地方,那一天,总有些位俊美少年娇娆少女集聚此处,叫来全街的美食消磨去整日时光。

而今日,就是那一天。

“来了来了,几位少爷,几位小姐,五鲜丸子、蟹黄小包子到了!”端丰楼的掌拒亲力亲为,替自家伙计行送膳之责,只为了一睹这些仿若画中人物的俊男美女们的仙容。

“李记包子的招牌三鲜包到了,少爷小姐们请慢用!”李记的老板也将美食送到。

“太好了!“坐在柜台上与掌柜聊兴正酣的冷霜跳下来,身子还未沾椅凳,一只包子已经在口里去了大半,“离开兆邑一年,最想的,就是这李记的包子,百吃不厌呐。李老扳,你到底要不要随本少爷去南方,一个月给你五十两银子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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