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蚀(249)

腐ròu尽去,以药酒浸洗,重新敷药,fèng合,包扎……有条不紊。事了,她到旁边铜盆内洗了手,回到c黄前,又道:“很痛么?以后,你会晓得,这种痛只能算得上小巫。当然

,要等到你领略了大巫之后。”

救他,是为让他健康地活着,健康地失去最看重的一切。

良亲王,祝您早日康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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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亲王妃在刑部大牢里,所住的牢间布置得成了客栈,那些人每日恭敬得像是伺候太后一般。刑部把案子百般拖延着不行公审,估计是在等良亲王的消息了。良亲王如果死

了,人死势灭,良亲王妃该如何发落便是如何发落。如果活了,他们势必会设法还良亲王妃‘清白’。毕竟诚亲王已经不在,可不能得罪了另一位朝堂股肱。他们这些人,要

想抽丝剥茧审一桩千古奇案也许没有那等本事和耐心,但若是颠倒黑白,指鹿为马,有的是手法和智慧。”

梁上君一趟刑部赏游回,感慨万端,长话滔滔。

樊隐岳听听去,惟觉纳罕,“怪了,良亲王的政敌为何不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

“隐岳这就不明白了不是?政客们的落井下石,是要在人不知鬼不觉的时候最佳最妙,这个时候谁会上前自爆居心?若因之惹龙心不喜,可就大大的不划算了。”

“是这样么?”官场竟比战场还要诡谲难猜?“如今,诚亲王不在,良亲王伤重,可谓两败俱伤,您猜皇上的心情该是怎样?”

“我不是皇上,我怎么晓得?你该不会是想让大师父去皇宫转一圈,躺躺龙c黄,坐坐龙椅罢?坐龙椅是未尝不可,但躺龙c黄就免了,大师父我清心寡欲,消受不了三千佳丽…

…”

不睬这个为老不尊者的出语无状,樊隐岳美眸浅眯,想象着那位孤家寡人的心情心境:如果她是他,此时会如何?

“慕然,慕然在不在?睡下了么?”

“太子?”她稍楞:这个时候,太子怎么会亲自到此?未费心身后人动迹,她径自拉开双扁,以礼相迎。“如此晚了,太子殿下还未歇息么?”

“本王这些天一直俗务缠身,挪不出时间看望慕然,慕然未怪罢?”柳持昱满面春风,喜气盈盈,一边踱入,一边命身后随从将十数个大小礼盒搬移进。

“太子殿下折煞糙民了,这些……”

“这些,有父皇赏你的,有本网赏你的。”

“糙民不敢领受……”

“你不敢还有谁敢?你冒险潜入罪臣府邸,搜了有力罪证,着实是功在社稷,父皇甚喜,这些赏赐犹不够,命本王明日带你进宫吃宴,另有封赏。”

“如此,糙民谢皇上恩典。”她矮身叩首,错过了太子此刻两眼内流露出的一丝防备揣研。

逐八九

得樊隐岳医后的第三日,深昏多日的良亲王苏醒过,吃下一碗清粥继续睡下,翌日又醒,精神趋好,及待下午,用过药,喝过鸡汤之后,两颊微现红晕。御医号脉,确定已

然转危为安了。

元熙帝听说了这讯息,当晚即再度过府探望,见着c黄上面相气色俱非前些时日那般青气森森的良亲王时,大喜过望。君臣寒暄,竟然恍若隔世。

“朕也该回宫了,王叔多歇息罢。”体谅为臣者大病初愈,元熙帝不作久留,按下欲起相送的良亲王,起身掀步,却骤想起心头所悬事,戛住身形。“王叔,朕想问你一事。

“皇上请讲。”

“昔日的‘京城第一才女’,也就是您的侧王妃,她可有以左右双手同时各书异字的习惯?”

“凡心?”柳远州一怔,摇首。“并没有。”

“她……不会?”

“若她会,臣与她夫妻多年,不应该一次都未见过。不过,臣倒是见过她用左手写字。”

元熙帝眸光一闪,“那么,侧王妃可有过目不忘的本领?”

“这倒是有的。”心中本在纳罕皇上这些问题的起由,但说着说着,属于少年时光的绚烂记忆浮上,柳远州掀唇轻笑。“但凡她翻看过什么东西,仅仅一眼便能记住,所以方

能博览群书,成为名副其实的第一才女。”

“……是么?”元熙帝浅道。

“经史子集,四书五经,她都可信口拈,连翰林院的大学士也不能及,凡心……”赫觉失态,柳远州赧然戛止。“皇上见笑,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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