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晟十五年(248)
罗杨一直静静的看着他,见他心绪稍平,便拿出帕子轻柔的为他拭泪。见他心绪彻底的平静下来,便指尖附上灵力,抚平了他眼中的狼狈。并说道:“公子,四小姐已经跑没影了,您不去找一找吗?”
“找。”
梁非秦找到他妹妹时,梁非雪正蹲在地上,探着身子去勾池塘里的荷花。
梁非秦走过去,一把将妹妹拎起来,叱责道:“干什么呢?掉水里这有人捞你吗?”
梁非雪老老实实的摇头道:“没有。”月罗峰除了他们三个人真的没人了。
“那你下次还敢不敢了?”梁非秦晃晃妹妹。
梁非雪连声道:“不敢了,不敢了。”这才把人放下。又问道:“你看中哪支,哥哥帮你摘。”
“哪朵。”
梁非秦采了给她,又三言两语哄了她往殿里蹿。
丹凤朝阳,位居正南。三殿成拱,引活水植各色荷花。后殿有九,皆富丽堂皇美轮美奂。
梁非秦瞧着亭台楼台巧夺天工,琼楼玉宇金碧辉煌,比之他所居还要出彩十分。
“父亲的眼光倒是不差。”梁非秦眼珠子一转,继而消失于悬廊上,再次出现则在山顶的最高处——九思台。
“罗护卫,我也要去。”梁非雪眨着一双明亮眸子扯了扯罗杨的衣衫下摆。
“可以。”
袍袖一挥,梁非雪就晕乎乎的被哥哥抱到怀里去了。梁非秦点点妹妹的额头,道:“下次不许了。”人还小,不适合。
梁非雪下意识的反驳道:“不要。”然后一脸开心的比划着远处的风景。
天高地阔,云淡风轻。繁茂的树林,疏落其间的宫殿,还有远处直冲天穹的剑意。
“咦,有人挑事上门还是同门切磋?”梁非秦看向罗杨。
罗杨道:“不是我松河沿的之剑。”
那就是有人挑事喽!梁非秦稍微一想,就了然于胸。他掂掂怀里的妹妹,奇道:“哥哥现在才发觉你比之前重了。”
“重了也长了。”梁非雪比比自己与哥哥,呵呵直笑。
玩到午间,用过午饭后,梁非秦将人哄睡后就趁机抱回森宇阁交于侍女看顾,自己则同罗杨往之前剑意发出的地方走去。
路上,偶遇同辈的师兄,于是便一边闲聊一边走。
“师兄可知来者何人?”
凉凉树荫,三五聚集的同门们小声的议论,见到他们遥遥的问声好后便继续议论。
师兄道:“左右不过那两家。”玖琼河与瑶山,与松河沿形成良禹州三足鼎立的那两家。
“那师兄觉得是河还是山啊?”
师兄道:“河吧。他们惯常的不讲道理,极其护短。”
“师兄说的是。”相视而笑,心有同感。
到了地方一看,果不其然是玖琼河的。这里聚集的同门更多,而人更多的则是最前方小山主所在的位置,他的兄姐也在其中。
师兄问道:“我们过去吗?”
“不,在这边看着挺好。”然后扯着师兄往长辈们的方向走。
“见过各位师叔。”
师叔们免礼后招他们近前来,其中尤以梁非秦围的人最多。师叔们先是一人把了一次脉,然后眼神交流了一番,这才给他详细的说起来先前出了什么事?
玖琼河有位天训君,今年的寿命已有四千多年,久未出关的他这次出关乃是为了想法突破才去遗迹,没想到却被松河沿的金丹真人无人撞见,从而传遍了所有仙门世家的上层,害得他终遭陨落。
山主听到这立马不乐意了,他尽量的平静的问道:“你们的意思是说是我松河沿的金丹真人嘴不严实,从而导致了你们玖琼河天训君的亡故?你们是这意思吧?”
玖琼河来的人听闻此言也有些懵,但在山主的目光里下意识的点了头。然后他们就看到松河沿的山主冷冷一笑,嘲讽道:“想不到天训君一代君上,大乘期的修者,竟会亡于言语,实乃我辈之耻。”
等等,什么叫我辈之耻?玖琼河的当即表示不说清楚,他们就跟松河沿势不两立。
山主道:“说的我们好像亲如一家似得。”势不两立不是他们两家的常态吗?还势不两立?怎么又想联合人来打他家吗?怂货。
“就算不是亲如一家,那也不能相互坑害呀!”
山主无奈的一摊手,道:“你都说相互坑害了?怎的,只允许你们防火不许我们点灯了,更何况我们还真没点过灯。”
“松山主这是要死不承认了吗?”
“你才姓松,本君松和,没有姓只有名。哎呀,不行了,听你们头疼,来人,送客。慢走,不送。”
后续经过一番的唇枪舌剑总算把玖琼河的给弄走了。
山主一边揉揉被气的发疼的脑袋,一边回答长老们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