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儿看着凤韵的背影儿呆了好一会儿,然后转过头来道:“五姑娘——,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聪明厉害了?”
红裳笑着看向画儿:“她一直就是如此聪明厉害地。”
画儿满脸的吃惊:“五姑娘、五姑娘这几年——”红裳轻轻的接道:“都在做戏。”
画儿用帕子捂了捂嘴:五姑娘在做戏?做戏!她那个时候才几岁?画儿喃喃的道:“五姑娘独居一处院子里,她、她还是个不懂事儿的孩子吧?哦,不对,五姑娘胆小怕事儿也是这几年慢慢形成的。”
红裳淡淡的看了一眼门外:“原来她是孩子?现在,五姑娘不也只是一个孩子吗?”
画儿摇了摇头,然后叹气道:“五姑娘也太早慧了些。”红裳轻轻一叹:“这大院子会吃人啊,她如果不早慧,陈姨娘同她能不能活到现今还真是个问题呢。”
侍书打断了红裳和画儿的谈话:“夫人,我们不说这些了。现在五姑娘有夫人护着,应该不会再有什么事儿才对。”
红裳轻轻一笑:“对,我们应该向前看。使两个婆子到凤韵的院子外待着,如果万一有什么不妥,及时来报,不要让五姑娘吃太大的亏。”
侍书答应着出去吩咐人过去守着。画儿也放开了凤韵的事qíng:现在她可没有这么多的空闲理会这些闲事儿。
画儿便开始回事儿了:“刚刚婢子趁夫人去了上房的功夫,请了赵娘子来。
婢子让赵娘子安排人到霄儿家去看看,然后今儿下午那人回来后,再使个人去叫人牙子过来问话。”
红裳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可给赵娘子说了,让那人在帐上领些银钱带在身上,十有到了霄儿家会用得上的。”
画儿笑道:“夫人放心,已经同赵娘子说过了。”红裳点了点头:“让昨天晚上出去的两个婆子进来吧,我想好好问一问她们——那个走了不回来的婆子倒底是怎么回事儿。”
两个婆子进来后,所说的还是那些。红裳又问几句话后,看她们再也说出什么了,便让婆子们下去了。
红裳皱了皱眉头道:“我们府里的门禁是不是太松了一些?不管什么人半夜三更的都能出入这还了得?”
画儿也是眉头紧锁:“照说不应该这样啊。因为老爷与二老爷都不在家,所以老太爷和老太太都再三的吩咐门禁要严,这个人倒底是怎么进来的呢?进内宅出内宅都还有个二门儿呢,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进来的才对。”
红裳点了点头:“唤赵娘子过来问一问吧。”
赵娘子来了以后,红裳问她:“昨儿晚上有人打开了二门、大门,出府了几个婆子,这个事儿有人回你吗?”
画儿回话的时候已经说得极明白了:婢仆如果病得重了,被半夜三更送回家去也正常的,所以她才没有上前捉住那几个婆子。
所以,如果赵娘子知道此事,那么也许就真有人病了也说不定——至少可以知道那个婆子是谁啊。
赵娘子听到红裳的话后,她的眼珠儿几乎要瞪出来了,额头上立时见了汗:她根本不知道有这么一起子事儿!夫人问到了她的脸儿上,她的脸可就挂不住了——那是火辣辣的。
赵娘子知道此事儿可不小,应该说是太大了!她急忙回道:“奴婢不知道此事儿,奴婢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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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九章 门禁】
道?红裳心下并不太过惊讶:依她原来的猜想,不知道的——那人半夜出府,有马车接应,怎么可能是府里的人呢?不是府里的人,那孙姨娘就不可能让赵娘子知道有人出府了:此人如此诡秘,孙氏是不会想让人知道此人的,而且赵娘子知道了能不仔细盘问?孙氏要如何作答呢?什么的借口也不能让一个府外的人半夜时分出入内宅啊。最主要的一点儿,赵娘子知道了此事,那么红裳便会知道,而赵一鸣、老太爷、老太太都会知道,那孙氏岂不是自投网罗想死了嘛。
红裳没有怪赵娘子,她摆了摆手道:“眼下不是要你自责、自请惩罚的时候;”然后红裳便把昨天晚上有婆子出去的事qíng详细说了一遍,又道:“我们要快快找到是哪些人打开了门儿,那个出府没有回来的婆子,又是怎么进入府中的,这才是要紧的事qíng!我们府的门禁,实在是松得要让京中所有人都笑话了—我们赵府所有女眷的闺誉岂不是要被人所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