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色春(120)

  “前路种种,命途莫测,尚且不论。我只知我现下,定会娶你为妻,日后无论是一色chūn,两* 色chūn,还是——”于桓之挑起嘴角,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还是满室chūn光,我都会予你。”

  “满室chūn光?”南小桃花兴奋地眨了眨眼:“你和穆大哥统共才两色,那可得将我爹,我师父,东街的老先生一并请来。唉……这也才五色。”

  “不必。”于桓之笑了笑,勾起南小桃花的下颌,在她唇上轻轻一贴,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南霜脸颊,“满室chūn光,只须你我二人足矣。”

  南小桃花也跟着嘿嘿笑了两声:“你也知道我最待见的就是你啊。”

  于桓之愣了愣,忽而怅然吁了口气,前途堪虑啊……

  “可惊鸾曲的事……”南霜忽又蹙了眉,“毕竟与你日后的行程有冲突。”

  “无妨。”于桓之笑道,“船到桥头自然直。”

  屋内烛火闪了闪,窗外忽然掠过一个人影。

  “谁?”南霜猛然叫道,提了气便要往外追。

  岂料她方走了几步,却被于桓之拦住,笑道:“无碍,是杜姑娘。”

  此言一出,南小桃花半晌都没有回头。

  于桓之讶异,又唤了声:“霜儿?”

  渐渐地,南霜的肩却起伏起来,喘气声也越来越重。

  于桓之大惊,猛然掰过南霜的身子,却见她脸色煞白,双目似是涣散。

  “你怎么了?!”

  这时,门被推开。杜年年站在门口,刚yù招呼二人,瞧见南霜的模样,却不由怔住。

  于桓之垂下眸,半晌转头望向杜年年,声音冰冷异常:“你刚刚……”

  “不关她的事。”南霜吃力说到,她qiáng抓着于桓之的手臂支撑着身体,“只是不知怎地,我将才提气用了心法,内息却忽然乱了……”

  于桓之的目光落在南霜的手,手上青筋毕露,渐渐泛起红晕,而南小桃花的脸,也跟着红起来。

  “桓公子……”杜年年站在门前,觉着有些尴尬,“可需要帮忙?”

  于桓之沉思片刻,点了下头:“我扶她去内间,劳你吩咐下人打些水来。”

  将南霜扶在chuáng榻上后,于桓之为她探了脉,奇怪她内息虽乱,忽冷忽热,却似毫不见伤命之势。

  “你……今日可有吃过什么?”于桓之迟疑问道。

  南霜摇了摇头:“今日伤心,不曾吃过东西。”见于小魔头面露难色,她又猜测道:“兴许是累着了,休息一下便好。”

  于桓之蹙眉摇了摇头,伸手又在她额头一探:“不像是累着。你体内有股qiáng大的气流,似要与你本身的内息融合在一起。可这股气流顺经脉而行,虽qiáng大,却并无害处。”他顿了顿,又道, “许是你方才驱动内息时,唤醒这股气流。”

  南霜此时觉得好受了些,她亦敛眉沉思起来,半晌又道:“可昨日在云上镇,我与丁蕊jiāo手,也提了内息,彼时还未有这股气

  流。”说着,她垂目静了半晌,忽又道:“现在好些了。”

  于桓之伸手在她脉上再探了探:“奇怪,方才那气流,像是凭空消散了。”

  南霜闻言,亦觉得自己极快的心跳渐渐平和下来,她吃惊地问于小魔头:“这是怎么回事?”

  于桓之摇摇头:“你今日做过些什么,可曾习武?”

  “没有啊……”南霜道,“我上午陪穆大哥聊天,下午在院里练舞,练完舞,就与你一起了。”

  “练舞……”于桓之忽然沉沉问道:“这惊鸾曲,你以前何曾跳过?”

  南小桃花听了此言,心底亦是一沉:“小时候,跟着娘亲学,还没学好便伤了脚,至此不再跳过。因记牢的步数和姿势,所以今日是第一次尝试。”

  “惊鸾曲。”于桓之念了念,又兀自道:“萧满伊将这套舞练得炉火纯青,为何她提气运功时,却为何不见不适之处?”

  南小桃花闻言,亦低头细细沉思起来。

  方此时,杜年年与打水的丫头走了进来。

  待丫头将水放下退出去后,杜年年见二人均面沉如水,便问了声:“南姑娘可好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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