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医有毒(272)

  “这病少见。”有人念着道,“没有见到人还真是不好说。”

  顾若离看向韩恭,韩恭也是若有所思,她又朝戴韦和蔡正看去,两个人皆是一副明了的样子……

  “这老妇,应是血菀于上,而气不返于下的眩晕症。应平肝熄风,清热活血,补益肝肾。”蔡正哈哈一笑,抚须而道,“天麻钩藤益母桑,栀芩清热决潜阳,杜仲牛膝益肾损,茯神夜交安神良。华大夫回去后,用天麻钩藤饮试一试,定有效。”

  他一时高兴,将方决都念出来了,显得很有把握的样子。

  “蔡大夫说的没错。”有人赞同的道,“肝阳偏亢,风阳上扰,故头痛、眩晕,用天麻钩藤饮实为精妙。”

  众人又是一阵应是,方才说话的那位华大夫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笑着抱拳道:“在下这就回去一试。”可却是叹气,要只是天麻钩藤饮能治好,他就不用在这里提出来了。

  眩晕之证,谁不会用方子呢。

  “你可曾用过此方。”韩恭说着一顿,看向对面的华大夫,华大夫一怔起身呵呵笑着,就是不说话。

  众人一怔,随即明白过来,他只怕是已经用过这个方子了。

  蔡正脸色就有些难看了。

  “看来你是用过的。”韩恭道,“既是用过却毫无效用,只怕这老妇的眩晕有些不同寻常。”

  蔡正勉强笑着,看着华大夫道:“方才听你一说,我当便如你所言那般,可还有什么症状你不曾提到?”年纪大的老年妇人,若是眩晕的话,通常都是这类方子,且大多有效。

  华大夫摇摇头:“也没有旁的不同,只这几样。”

  众人就若有所思起来。

  蔡正脸都绿了,极其难堪的坐在那边。

  “此证若真如华大夫所言,老夫也素手无策。”韩恭摇头道,“单听闻确实难以判断。”

  华大夫叹了口气坐了下来。

  戴韦目光一转,看了眼坐在后面的戴二爷,戴二爷眼睛一亮,就站了起来指着顾若离道:“问霍神医啊,她擅疑难杂症,活人吞钉子她都能救活。”

  众人一静,都朝顾若离看去,下一刻都移开了目光。

  本心里,大家还是不信她的医术,年纪这么小,还是个女子,不过徒有虚名罢了。

  “霍大夫可有何高见。”戴韦就顺势朝顾若离看去。

  韩恭眉头一簇,和戴韦道:“戴大人问一个女子作甚,实在是有辱我等斯文!”他实在是瞧不上女子从医,且还抛头露面,不成体统。

  顾若离放了茶盅,并不避讳,目光扫了一眼众人,又看着韩恭,道:“韩大夫,是不是成体统,不是您一家之言就能定的。”话落一顿,她又回头对戴韦道,“既戴大人所邀,在下便就献丑了。”

  众人一怔唏嘘,纷纷撇开眼不想看她。

  一个女人,能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方子来。

  “你能有什么方子。”韩恭皱着眉,一脸的厌恶,“小小年纪,竟如此大言不惭。”

  顾若离站了起来,朝韩恭略点头,道:“在下确实没有一个有效的方子。”她话一顿,大家都纷纷摇头,你没有站起来出什么风头,正在这时,就看顾若离话锋一转,道,“因为眩晕之证分很多种,单看脉象和症状,我们实在难以区分之间的不同。所以,用一样的药,治不同的病,当然不会有效。”

  眩晕分耳源性晕眩还是血压性晕眩还有其他类型的眩晕,单中医号脉辩证是分辨不出来的。

  “分很多种?”有人听不下去,当既就问道,“你既说分很多种,又难以区分,还讨论个什么劲儿,不等于白说。”

  顾若离看着那人,摇着头道:“难以区分,不代表不能区分。”她微微一顿,扫视全场,言简意赅的道,“想区分眩晕不同,只有问!”

  问病人,细致的分,一点点的排除。

  “呵!”韩恭就冷笑一声,不屑道,“在座都是几十年行医问诊,望闻问切的手法,难道还要你来教不成。”

  “此问非彼问。”顾若离回了他一句,便接着又道,“这问也分多种,若普通人或青年眩晕,则要问其是否有听力减退,恶心,呕吐,可会面色苍白等症状,再观察其走路是否有倾斜或倾倒的症状,以及其两耳可有发炎流脓的情况,头晕时神智可还清醒。”

  她说着微顿,旁边有人已经低声道:“怎么还分这些,我从来没有听过,我师父也没有提过。”

  “快别说话,听她怎么说。”有人制止他,“说的似乎有些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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