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趁天尊年少无知(133)

作者:一棵狐尾松 阅读记录

她得了他的表白,心里欢喜,也看他看得重,无法作践他的心意。趁他心情好时,她恳切提出了仙鬼之隔的原由,这是她最顾忌的原由,她拨开了自己的心,不顾自己难过,沉重诚实地说出了自己没法给他生儿育女,不能同他在一起。

他轻飘飘驳回,说这算什么理由,找借口也不走心,警告她没想清楚不要来回复他。

林苏难以置信半晌,寻思他之前没同女子风月过,她捡了个便宜,他现在情窦初开,爱她爱在兴头上,所以才如此大言不惭,待以后他回过神来,定然会后悔,她不能跟着他糊涂了。

他们俩就这事无声僵执着,谁也不与谁低头。

过了几日,夜里,花洗尘周而复始一句“你欠我的”,对她说了几句生涩的情话。这只空有美貌而不巧言令色的“狐狸精”,依然把林苏迷了个团团转,她一时不防,又沉在了他的温柔乡里,被他侵占。

浑身得了舒坦后,他满足地轻啃了啃她的唇,抬眼望了望自己身下心窝里的宝贝人儿,见她的目光凝在了自己胸前。

花洗尘本有副完美的身躯,可如今纹理鲜明,充满男人味的胸膛上,留了一道很深的剑痕。

饶如晨天尊好生能耐,用自己的灵剑刺自己,总得留下疤痕的。他也一直没花心思想过祛了它。

这些日子,他一与她在榻上坦诚相待,她目光便会落在他胸口的这道伤痕上。

花洗尘见她眼色全是心疼,趁虚而入,握起她的手往那骇人的疤痕上放。明明已经愈合了百年,林苏却一直没敢去碰它。当初刺下的那刻,一定很疼的。

如今摸上这疤痕,她手一抖,浑身发酸发苦,整个人都松垮了。她抚了抚他前胸上刺目的痕迹,又摸上后背,一样的位置,一样的痕迹,一剑穿心。

林苏哽咽了声:“疼吗?”

花洗尘见她一遍又一遍用手熨帖它,苦肉计道:“如果我说疼,你会要我吗?”

林苏红着眼眶望着他:“你说你怎么这么傻!我本来就是个死人,你杀了我又如何,你本什么伤都不该有的……”

可在羽梦的血雾中,他那会还根本不知她是谁,根本不知她不会出事,他只知道自己不能伤害她,宁愿自己死也不伤害她。

百年里林苏只要回想起这件事,整个身躯被人扒皮抽筋般地痛。

花洗尘抱紧了她,吻上她的额头:“我不能失去你。”

他一时情动,又将她再次按在了被褥上,虔诚地与她缠绵。

林苏坚硬的心口塌了一方,已然妥协了一半,窝囊地寻思:他三番两次舍身为我,我便是以身相许,也报不清他的恩情。他既如今想要我,我给他便是,待日后他厌倦了,寻了门当户对的良人……我离开就好。

可花洗尘要的何止是她的人,他要的是她长长久久的陪伴,要她永远不离开他。

林苏没再阻挠他对她任何亲密的动作,花洗尘察觉到她的变化,心里乐开了花,愈发痴缠她。

林苏实在想不通平日最是沉稳正经的男人,最是冷淡出尘的男人,怎能这般好色。

这夜她把自己对他改观的看法原封不动说给了他听,得了他一句“我也想不通,平日一张嘴就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最爱调笑的女人,原来这样害羞”,和一夜折腾不眠。

一日,花洗尘上了趟天都,回来道:“无常鬼君不可改的劫数在后边。”

林苏道:“后边?”

花洗尘道:“紫微大帝的铜镜,显现了日后鬼君会进京。他已逝的父亲,是一位王爷。”

林苏一听是位王爷,又传是暴毙,了然无常要面临的是皇城内的风雨飘摇。他一个青倌生的私生子,不知道到时是何般处境。

她轻叹了口气,思忖着还是要在欢生未去京城前,多教他一些学识和处世之道。

林苏在雅间里教欢生读书识字,花洗尘时不时会来陪他们。欢生在未被京城来的人接走前,都是不能离开云月楼的,那会变化他的命数,毕竟他家人得来这寻到他。

她在琴桌前摆着书让欢生一个字一个字地念,花洗尘坐在另一边看书或看近日众神使给他递的公文,时不时望一眼泠苏。林苏有时对上他的目光,也会挑眉一笑,犹如曾经那样,让花洗尘觉得这种日子岁月静好。

这月底,城里有祭灯会,各色各样的灯笼莹莹布了一街,小吃摊冒腾着浓浓雾气。

林苏乐不可支地牵着欢生去逛,一路过来,林苏在欢生左边,花洗尘在右边,欢生手上拿了什么好吃好玩的,林苏手上就有同样的。

前头有一个如晨殿,比起临安的如晨殿虽然规格没那么大没那么宁静,但也建造的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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