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南庭，是灵力和气息哦。”

“灵力我可以理解，你说气息？”

伽南庭略显疑惑。

“你忘了幻妖是怎么产生的了？”

“是被封印的堕神女释放出来的微弱妖力集合的产物。”

“是啊，即便对于堕神女来说，只是因为封印力减弱而释放出来的微弱妖力，但也已经比很多中小妖怪强很多了。”

“可是你知道最熟悉启灵山巫女灵力和气息的人又是谁？”

“嗯……”

伽南庭没有轻易作答，而是微蹙眉头思索了一会。

“你想说的是堕神女，幻妖可以说就是堕神女的无数个□□，因此它们能准确分辨出巫女的灵力和气息。”

“是这样的没错。”

“我因为有首依神女的结界护身，因此它们才感知不到。”

绯空又一次解释到，然而伽南庭那微蹙的眉头，却并没有因为她的详细解释而舒展开。

“南庭，你是还有什么疑虑吗？”

绯空揣测着伽南庭的心思，柔声问到。

而他们所说之事，我虽然也知道个大概，但却并没有什么发言权，因此，也只好一直默不作声地聆听着。

“嗯，也没什么，只是之前幻妖对小司很感兴趣，而且小司的灵力确实和巫女十分相似，我只是奇怪，他们为何一直没对小司出手，最后还放弃了小司，我很纳闷，究竟是什么让他们判断小司并不是巫女的。”

原来令伽南庭费解的，竟然是这件事。

“喂，幻妖没有伤害你的人，不该是好事吗？”

狸绊简单直接的说到。

“伽总，我想应该是巫女勾玉吧，自风月岛事件，我被幻妖发现之后，到再一次见到幻妖，便是在小芊的体内，而同时出现在小芊身边的还有苏明。”

听说苏明妖变的事情后，我就在脑海里整理着这些事情的前因后果，正好得出了最合理的解释。

“按照刚才绯空巫女讲诉的春先生的经历，早在我们去风月岛之前，苏明应该就已经发生了妖变，然而我们却都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我认为苏明并没有丧失人性，他虽然受到控制，但也一定拥有自主意思。”

“而且他还向我吐露了不少心声，所以，我想，也许是苏明暗中保护了我也不一定，他一定是要求用其他方式来查明我的身份，所以才会查到我的过去，特意接触小芊，最后让小芊遇到危险。”

“因为我在这种情况下，最有可能释放出最大的灵力，当时红色勾玉显现的时候，他正好在场，他看见我并没有出现巫女之印，因此才放弃我就是巫女这种可能的吧。”

我回想起蓝泠月消失之后，苏明向我娓娓讲诉经历的那天晚上，苏明最后说起的话。

他说：小司，你周围的那几位男人，可都相当的耀眼啊，他们耀眼的光辉背后，会不会也有我们看不见的巨大阴影呢？

我不禁想到，也许那时候苏明就是因为知道了这一切，关于诅咒与封印、巫女与解除、以及沉重的家族命运和罚神之战……而他却显得那么的温柔和语重心长，我于是想，他是否想要重走蓝泠月注定的人生呢？作为天生就被选中的妖魔的那部分人生。

所以，他或许在变成半妖之后，变成了心甘情愿的接受，因此才会依然保持着自我，即便无法逃出堕神女的控制，但他是靠自己的意志行动的。

这姑且都算作是我目前的猜测，但我却有点莫名的羡慕蓝泠月，正如高中课本里学过的一样：“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

蓝泠月并没有消失，他变成了两个人，以普通人自在生活着的蓝泠风，以及以不得已的妖魔形态存在着的苏明。

“嗯，这样就说得通了。”

伽南庭竟认可了我的说法。

“听上去，你们好像一起经历不了不少事。”

绯空带着丝许妒意，而她的话也让我恍然明白，虽然时间不长，但我和伽南庭、池夜还有梅歌行等人一起，确实已经经历了不少事，而这些一起的经历才是最宝贵的不是吗？

“南庭，那就在此处再观察一段时间，哦，对了，小司姑娘，这块勾玉，我还是还给你吧。”

“诶……”

我没想到绯空会将勾玉递还给我。

“这块勾玉本身就是启灵山巫女代代相传之物，而且还是你们的身份印证，它本来就该是你的东西，我也是物归原主了，你就不要再给我了。”

我虽然舍不得那块勾玉，只是舍不得与伽南庭之间的那份牵绊，然而既然找到了勾玉的主人，物归原主才是应该的。

“可是我看这块勾玉，好像对你很重要，而且这块勾玉也只有显示出日月印的作用，既然已经证实了，我拿着也没什么用处，没有它也并不会影响到巫女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