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晨突然觉得妖泉也不可爱了，他现在除了疼，啥都想不了了。

☆、66

好一会儿，妖泉停了手，墨晨的脊椎也恢复了，于是起了身，扭扭脖子，伸伸懒腰，貌似这次伤筋动骨之后，身体更轻盈了。

想着虽然妖泉刚才下手那么重，但已经缓过劲了，现在全身舒服也就忘了之前的记恨了，对着妖泉问道，“妖泉，首先还是要感谢你一下，谢谢你救了我。”于是正儿八百朝着小妖泉拜了一下，做个礼。

“切～小爷不稀罕。”虽然妖泉一副鄙视外加我就是这么了不起的模样，但上扬的嘴角也完全暴露他内心的狂喜。

“太得瑟了，收敛点，收敛点。”墨晨有些看不下去妖泉用一个小孩的模样做出自以为不夸张却在别人眼里是就差口水掉下来了不忍直视的糗太，要是放大版的，这嘴角上扬估计能迷倒万千少女，可……

“这还得从上次我出来的时候说起……”然后巴拉巴拉说一大堆，墨晨是彻底发现了，这妖泉和自己是一副德性，身体小了，连带着脑子也缩水了，完全没办法把想法和作为调整到原来的模样。感叹了一下他，也感叹自己，无奈的摇了摇头，如老者叹息般，听者小妖泉略显浮夸的“说书”。

大概就是这样：上次是妖泉吸收了那些天材异宝，然后功力大增，只是他太久没有功力，以至于差点走火入魔，便回到了皮革鞘里，消化那股力量，对于墨晨从第二次来到这个世界使用他的时候，他就分了一丝意识留意着墨晨，对于墨晨历练之事，他似乎很了解肖家祖地，自称和肖家创始老祖以及后几代打过交道，对他们肖家还是有些了解……于是便扯到要墨晨喊他一声老祖宗，还要磕头，墨晨也就没把他说的这个当一回事，催促他接着说。

所以他对于在历练之界里有几次险些丧命都坐视不理。而遇到那头魔兽，他知道墨晨对付一定是惨不忍睹，说是让墨晨历练历练，其实是自己在突破一个阻隔他力量恢复的封印。

千钧一发之际，墨晨闭眼准备求死的那一刻，妖泉放弃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和他之间也仅仅只是一个平等契约而已，墨晨死对于他来说无关痛痒，当初选中他，只是为了能出来而已……

一直把他当作工具，当作一个什么也不是的小屁孩，可……在那一瞬间，一边是自己等待了上万年突破恢复力量可以去为自己报仇的机会，一边是见了没几面的小屁孩，他脑子还在犹豫中，却已经下意识将自己用来突破封印的力量全数挡在了墨晨的面前……

这没有丝毫准备全数倾尽自己力量的后果便是他缩小成一个孩童的模样，本来对于他是可耻的，甚至在各界都是一件丢脸的事，这个模样是最没用的，但看到墨晨好好的在面前，就觉得也没什么了，力量用了就用了吧。

以上这些是墨晨不知道的，他只说他用来积攒的力量打死了魔兽，并且把魔兽给炼化了用来救墨晨，但其中辛苦，他不说，没人会知道，会知道在炼化的过程中，骨骼不断作响，磨着生疼的感觉，会知道自己一边感受着五脏六腑挤压的痛苦，会知道自己七孔流血炼化结束魔兽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赶紧保住墨晨的命，在墨晨醒的前一刻，找个地方清洗身上每个毛孔渗出的血……

☆、67

听了个大概，墨晨和妖泉就这样背靠着，沉默了一会，墨晨开口道“那接下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你不必要回九荒找你外公娘亲的啊？问我干什么。”妖泉伸长小短腿晃悠着，抬头看着已经黑了的天空，“好久没看天空了，星星真亮。”然后抬着手像是要捉住眼前的星星。

墨晨回头看了看，笑了一下，想着，果真是小孩子心性。然后也看向夜空，说道“不是我要怎么办，是你这样……该怎么办？”

“啊？我啊？我们有契约，自然是跟着你一起回去啊，还能怎么办？问这话是没脑子吗？”

又被他给鄙视了，墨晨已经习惯了，毕竟“大人不计小人过”呗。淡定说道“那我怎么和外公他们交代啊？回去和他们说你是我的匕首里的灵？”

“谁说我是灵了？我只是被封印在这把破匕首里面好不好，要不是小爷在里面，这匕首都不知道腐烂成什么样了。”

“你不是灵？那你原来是什么？”墨晨现下倒是很好奇。

“能随便告诉别人吗？我是傻了不成？”

见妖泉不想告之，墨晨也就没再追问，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譬如自己还不是这个世界的呢！他要是问起商落，倒也麻烦，毕竟他要跟在自己身边，谎话什么的很容易就被揭穿了，有时候还是点到为止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