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一然对陈小安竖了个大拇指：“Nice!”说罢也转身就跑。

前台根本来不及反应：“喂，你们……”

说不定今晚陈小安和经纪人在知名设计师工作室里为非作歹的事情就要上头条了。但此刻他们已然没空去计较这些。

他们要拿佟晶用过的东西，是因为上面沾染着佟晶的气息，可以据此来寻找佟晶目前所在的位置。

出了工作室所在的大楼，季一然一边喘着气一边在身上找定位仪，摸了半天没摸到：“我靠，小安你之前那个罗盘在不在？那个罗盘能找活着的妖怪吗？”

“没带出来……”自从乾坤袋被丢给季一然保管，陈小安除了必需品，很少再带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出门。

季一然：“那怎么办？”

陈小安吸了吸鼻子：“我用闻的吧……”

季一然：“……”好好一只猫，却总是像条狗。

不过现在这也是最好的办法了，反正无论用定位仪还是罗盘，抑或是陈小安直接找，都是要在茫茫人海中大海捞针的。回去取工具太过浪费时间，说不定等他们拿到工具，镜灵已经与世长辞。

季一然取了车，陈小安坐在副驾上专心致志地捕捉着佟晶的气息，指挥着季一然七拐八拐地穿越大街小巷，最后开出市区来到郊区一个工业区。

陈小安：“停车停车，好像就在附近了……应该在那个园区里面。”

旁边压根没有能停车的地方，工业园区的停车场上明晃晃挂着“外来车辆禁止入内”的标识。季一然让陈小安把墨镜戴上免得被人认出来。他自己则装作是来谈生意的，和保安磨了半天。

不知道为什么这片工业区管得这么严，季一然快速看了一眼最外面那个厂的招牌，记下了人家集团的名字，胡扯道：“我是来和诺达的老板谈生意的。”

保安大哥十分冷漠：“你没有预约。”

季一然豁出去了：“我打个电话给他让他和你说。”

保安大哥犹豫了一下：“行。”

季一然迅速在通讯录上给余焕的备注改了，保安大哥用余光瞄一眼看到打电话的对象是“诺达老板”，又听见季一然说：“老板，我来找你说上次那批货的事情，外面的保安大哥不让我进去，你跟他说一下。”

季一然几乎能感觉到电话对面的余焕满头都是问号了。

电话被递到保安大哥手里，保安大哥道：“喂，李老板？”

大家都不知道这个李老板是什么人，说话声线是什么样的，讲话有没有口音。但季一然知道余焕聪明，应该是能想出配合的办法的。

余焕果然不负季一然的期望，保安大哥和余焕说了几句后，看了季一然几眼还是放他们进去了，顺道把他们的身份证号和车牌号给记下来了。

“你们家焕爷好强，不愧影帝，电话里也能演，还演得别人一点怀疑都没有，”进去之后季一然跟陈小安说，“不过一个工业区有什么机密要盘查得这么严？还记我身份证号……里面绝对有搞传销的，等我出去以后举报一波。”

陈小安：“传销是什么？”

季一然：“……”

季一然又说：“先别管这个了，你感觉到佟晶现在在什么位置了吗？”

他们先往刚刚说的那个诺达集团的方向走，从那栋建筑后面绕了个圈。陈小安道：“应该还要在更里面。”

陈小安说完这句之后听到一阵铃响，他问：“这是什么声音？”

季一然愣了愣：“可能是工厂放工的铃声，这会儿差不多也到饭点了……待会会有很多人，我们两个的打扮和这里的人格格不入，会很显眼。”

陈小安：“那怎么办？”

季一然：“我们现在跑快点能跑到你说的地方吗？”

“我不知道，”陈小安想了想，“为什么我们不用隐身符？这个你应该带了吧？”

季一然：“……”

季一然用手拍了一下额头：“我刚才怎么就没想到呢？还在那打电话演戏？我贴个符不就能大摇大摆地进来了？”

陈小安给他找了台阶下：“你开了车，车子很麻烦。”其实也不麻烦，车上也可以贴一张符，反正隐形了，先随便开到一个没人去的空地停着就行了。

季一然顺着陈小安给的台阶下了。然后他们找了个角落各自往自己身上贴了一张符。

隐身之后的两个人狂得不行，在园区里面狂奔，很快就到了园区最角落的一处小仓库。

陈小安指了指那个仓库：“佟晶应该就在里面……除了她，我没感觉到别的妖怪或者鬼的气息。”

季一然皱眉：“难道只是普通的绑架？”

陈小安说：“不知道，既然没有别的妖怪我们直接进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