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的我不清楚，不过当时我们附近的修士基本算是团灭了。”月白叹息道，“我们几个还好，各自被保护的很好，那些修士就很惨了，当时那个……是精灵吧？精灵在被天劫劈中之后整个外壳破碎了，外壳碎片也重伤了一些人。”

东方宵月刚想说什么的时候就听见大门被推开，北堂前辈竟然出现在门口？

“北堂前辈！”东方宵月刚叫了一声，就忽然觉得眼前的前辈哪里不同。说不上哪里有问题，就觉得整个人看起来怪怪的。

“你醒了？有没有不适？”北堂前辈问道。

“我……还好。”东方宵月答道。

“那你自己准备一下，等下跟我去找我老师，我们找你有事。”北堂前辈说完之后好像还看了药剂师一眼，然后便离开了。神奇的是北堂前辈前脚离开，药剂师前辈竟然也跟着出去了。

“咦？”月白一头雾水。

“我出去一下，等一下就回来。”药剂师轻声说道。

“喔，我知道了。”月白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北堂前辈待在自己的公寓里，她一言不发地看着摆在卧室墙上的凤冠，不知道在想什么。

“还不同意吗？你难道真的让那种小鬼进出那么危险的地方？和我交易嘛！只要你同意，那位仙子我很快便能让她苏醒哦～”之前那个跟北堂前辈极为相似的声音这个时候竟然又出现在北堂前辈的精神世界。

“我不是说了不会考虑吗？”北堂前辈顿了一下说道，“至少现在……还不会。”

“好嘛！那我再等等。”那个声音充斥着莫名的自信。

这时，北堂前辈转头看向门口，药剂师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看着她，神色复杂。

休息完毕之后东方宵月去北堂前辈的公寓找她，这个时候公寓里只有北堂前辈一个人，看起来有些荒凉。

“前辈，你们找我什么事呀？”见北堂前辈没开口，东方宵月率先开口问道。

“你知道的吧？这天下共六界，分别为人界，鬼界，魔界，兽界，幻界和天界。但是在六界之外还有无数别的世界，我们称之为域外世界。”北堂前辈忽然跟她说起了设定，“人死后若是心有遗憾不甘或者怨念的话灵魂将不得转生，会被困在鬼界。但是非人生物非正常死亡或者灵肉分离后灵魂却不在鬼界，而在一个域外世界——灵界。”

“啊！我知道！就是落云清说的灵界，我听她说过。”东方宵月想起了曾经答应过落云清的事情。

“忘语她似乎出了点问题……”北堂前辈小声说道，“我带着她去找了老师，可是老师毫无办法。我就猜测她的灵魂会不会待在灵界。”

“忘忧仙子？忘忧仙子怎么了？”

“她自从那次食仙宴之后一直昏迷不醒，我们查不出原因。”

“嗯……前辈的意思是说让我进灵界看看情况？”

“不是让你进灵界，而是『只有你』才能进灵界。”北堂前辈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呐，灵界是域外世界里比较高端的世界，对进出的人有限制。它明确规定了能进入灵界的只有『人类』。”

“……人类？”东方宵月疑惑。

“对，不管是纯人类还是人类修士，都可以自由进出。但是其他的诸如妖修，魔修，鬼修，神族等等，都不能进——也不能说不能进吧，只要进去就受到九成的限制，基本跟废人差不多了。”北堂前辈解释道，“据说是为了防止非人类修士对灵界的生物不利才这么设置的。毕竟是域外世界，天道管不了的。”

东方宵月挠挠头不好意思地问道：“虽然我觉得这么问有些失礼，但是……前辈你们那么多修士，全都不是人类吗？”

北堂前辈微微一愣，然后再度叹了口气说道：“可不是嘛！初夏小友的确是人类，但是……你懂的，她比你还菜，而且苏苏肯定不会同意啦！”

东方宵月：“……”

怎么的你就觉得我一定会同意？

“喏，苏苏是魔修，月白似人非人，纪然小友是御兽者，已经不算人类了，她手下几个宠物都是妖修，群里其他人倒是有人类，但是都在食仙宴上受了伤，药剂师和我一样是神族——对了，这件事我记得我没跟你说过，你应该不知道吧？”北堂前辈像是想起了什么，忽然停止了说话。

“我的确不知道……”东方宵月不仅一头雾水甚至还不敢发问。

“在食仙宴之前我还是人类修士，毕竟从天界下界的话必须被限制实力，我实力被压到了八品，种族也就从神族变成了人类，因为我本来就是人类嘛！”北堂前辈一脸的犯愁，“但是那天，怎么说呢，总之那天之后我身份恢复了，现在已经不算人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