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宵月说道：“你的左腿被我的武器击中，算是废了。”

云若凡也苦笑道：“你为什么手下留情了？刚才那一刀是可以直接要我的命的。”

“我只是有话想问你。”

“是吗？可是你刚刚不杀我的话，可能之后就没有机会了。”云若凡微微地笑着，但是那个笑容配合她此时的话则显得有些讽刺，“呐，我说啊……关于离欢的结局，我想她一定没有告诉你吧？”

“怎么？”

“离欢呢，是我在系统里用积分换出来的人物，目的是为了帮我收集情报。几乎可以这么说，她的性命已经跟我绑定在一起了。”云若凡说，“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死了，离欢人会在哪？”

“？！”东方宵月忽然一愣。

“她啊，会因为我的死亡而流落到未知的空间！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失去了系统庇护的她会像个正常人一样生老病死！你几乎永远都找不到她！你会像普通的修真者一样获得永生，而她则会彻底沦为普通人！”

东方宵月冷笑一声：“原来你是打这个主意吗？”

“这可不是我打主意，你以前也看过不少小说了吧？快穿文想必也看过一些吧？只要你认真思考，肯定能猜出什么的——但是吧没办法呢，我们家的离欢太受欢迎了，让你根本没有往这方面思考吧。”

“也就是说，倘若我将你杀死，你体内的系统就会变成无主之物。然后我就会跟离欢永远两不相见？你就这么肯定我会为了离欢不杀你吗？”

“我就敢这么肯定。”

一时间两个人都没有开口，只是沉默地看着彼此。

最终，东方宵月叹了口气也坐了下来说道：“好吧，你赌赢了，那我们就来好好谈谈吧。”

“我其实并不想杀你，因为虽然我是系统持有者，但是好歹除掉的都是有关联的人物。我跟你根本就不认识，也不存在什么仇怨——只是那个人，他利用任务系统和我的愿望，定制了这样的任务，我迫于无奈，只能和你对立。”

东方宵月挑眉接道：“没法子啊，天道就是那种垃圾人物，又中二又脑瘫，我以为是什么伟大的目的呢，原来只是为了排解自己的无聊吗？”

“你们见过了？”

“何止是见过，那个没品的人还想用我的身世打击我呢，还好我英明神武什么风浪都见过，根本不吃他那一套。”

“不愧是他，果然如此。”

这个时候东方宵月无意间发现云若凡的左腿一直在流血，也没见她处理一下，不禁疑惑道：“虽然斩杀之力不会轻易愈合，不过你的系统没有能让血液稍微凝固一下的法术吗？”

云若凡耸耸肩说道：“没啊！谁没事学这种法术，还不都直接学治愈术了嘛！谁知道这个位面还能搞出这种定义，我的治愈术根本不堪一击。”

“可惜了，我为了今天也只留了个可以稍微止血的小型治愈术，你看，它也就只能止血——”

东方宵月两步走过去跪坐下来对着云若凡的左腿使出了那个治愈术，微弱的绿光笼罩在伤口上，只能起到一点点的作用。

这个时候，她就听到云若凡低声跟她说道：“总之，你一定要小心那个人。”

“怎么了？你也有所感觉？”东方宵月问道。

云若凡做了个凑近的手势，等东方宵月凑过去的时候听到云若凡小声说道：“之前我商谈完事情之后就在不远处进入脑内系统在查看积分和支线，然后无意间听到了一些对话。”

“什么对话？”

“他跟北堂初出现了意见争执，北堂初不愿意做下一任，也不想继续当什么候选人了，所以他们在商谈，想让你当候选人。”

“？？？”

这是什么脑瘫想法？？？

“说不定他会用离欢威胁你……你要小心一点。”

东方宵月楞了一下，然后一下子想到了原因。她眯起了眼睛刚想说什么，身体忽然一颤。下意识地低头，发现一把带血的激光剑。

“离欢应该跟你说过的吧？为了离霜我什么都会做的。”

东方宵月猛地咳出一口血，然后一个踉跄跪倒在地。她没想到云若凡会在这个时候偷袭——借着情报偷袭。

“你——”

云若凡几乎是一瞬间拔出了那把剑插 入地面好作支撑，然后抬起没有受伤的右脚朝着东方宵月的伤口用力踩去。

“咳咳……咳咳！”

一口血直接梗在嗓子里，东方宵月趴在地上不停地咳嗽着，伤口处流淌的血几乎快要把她的衣服全部染红。

“为了离霜，我什么都会做的！”云若凡也扶着激光剑猛地咳嗽了几声，“就算这双腿废了，断了，也无所谓！哪怕献上我的生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