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宝宝们出生了，也不算。

其实对于国人来说，即便办了婚礼，没领证，依旧会悬着一颗心。

反而是领了证，盖了章，稍后再办婚礼，也不觉得迟。

程一帆和兰玉蓉自然也对小红本本充满了期待。

那是被赋予合法、正式、同时被一种责任感笼罩的小本本。

兰玉蓉久违的选择当司机，开着她车库里积灰良久的小红跑车，载着程一帆去了民政局。

下车时，程一帆察觉到周围看过来的目光，有带着艳羡的，有带着鄙夷的，他一瞬间有了自己是被女王陛下青睐的小白脸的错觉。

兰玉蓉今天穿着修身的浅咖色呢子大衣，里面配了一条长款小香风的毛衣裙，露出的修长小腿踩在一双短靴上，元气又优雅。

程一帆西装革履，白衬衣加深蓝色西装，搭配蓝白格的领带，外罩一件同款式的浅咖色呢子大衣，站在兰玉蓉身边，养眼又惹眼。

他的头发比原来长一些，天气又凉了下来，所以他一直扎着一个小揪揪，有时候抱着儿子或女儿的时候，两个小家伙手里有东西可以玩——揪头发就挺好玩的。

有天他洗完澡头发披散下来，儿子揪头发没揪到，还探着小身子寻找，这让程一帆决定，暂时不剪了，留着吧，挺好的。

“想什么呢？”兰玉蓉伸手过来，程一帆抓住她的手，两人十指紧握，朝民政局大门口走去。

“没什么，想到哲哲揪我头发的事了……”程一帆笑道。

兰玉蓉的头发是披散下来的，还特地自己用卷发棒卷了几个弧度，软软地垂在肩膀，她想到两个小家伙喜欢揪头发这事，也忍不住笑了：“谁让你还不剪掉，怪谁？”

“不能总让你一个人被欺负嘛。”程一帆道。

其实，兰玉蓉抱孩子的时候一般会扎个丸子头，她头发很多，又厚，扎的丸子头很厚实，小孩子的手根本不好揪——反倒是程一帆的那个小揪揪，无论长度还是直径，非常适合小朋友的手去抓。

所以……摆明了就是给两个小朋友抓来玩的。

真是伟大的父爱啊！

兰玉蓉也不戳穿他，笑着跟他进了门。

来领证的人不多不少，他们排着队窃窃私语，笑得温暖幸福，工作人员也不时看看他们，露出祝福友善的笑容。

宣誓的时候，两人再次对视一眼，眼底流露出的是坚定和欢喜。

有时候，这种仪式感还是很有必要的。

两人拿着热乎乎的小红本从民政局出来，走路都感觉脚上安了弹簧一般雀跃无比。

兰玉蓉挽着程一帆的胳膊，亲昵又依恋：“哈哈，这么好的一条大鱼，是我的了。”

“愿听差遣。”程一帆道。

“走了走了，去给哲哲安安上户口。”

一切都完成后，兰玉蓉驱车带着程一帆去了一家格调优雅的餐厅。

“今天我请客，犒劳你这段时间的辛苦。”兰玉蓉道。

“好，那我不客气了。”程一帆很听话。

俊男美女总是格外惹眼。

两人在餐厅里也引来不少瞩目。

程一帆对服务生道：“能帮我们换个隐蔽一点的位子吗？”

“好的，先生，这边请。”

再次坐定后，兰玉蓉笑道：“你还怕别人看吗？长这么帅，就要造福大家才对嘛，多让人看看，也养眼啊。”

“你倒是不吃醋。”程一帆无奈笑道，“但我吃。我心眼越来越小了。”

兰玉蓉：“……”

行吧。

“薇薇生了，是个女孩儿。”吃到一半时，兰玉蓉刷到朋友圈，忍不住分享给程一帆这个好消息。

“挺好，代我恭喜一声。”程一帆问，“老朱最近跟她走得很近，是不是对她有意思？”

“不知道。他没跟我说。”兰玉蓉道，“估计是有好感吧。薇薇那么优秀，吸引他注意也不是不可能。”

“你上次说，聂薇薇想试着设计自己的品牌，你要给她投资？”程一帆说起这事来有一点担忧，“你才培养出这样优秀的人才来，她就想独立出去，你舍得？”

“也不能算独立出去吧，毕竟是我投资，我有分红的。”兰玉蓉笑盈盈地叉了块牛排塞嘴里，一点不担心的样子。

“要是你们公司其他人都这样，你可损失大了。”

“还好啦，这么优秀的人并不多，真有从那么多人中脱颖而出的，独立就独立嘛，我支持他们自由发展，自由创业。只要是对未来发展规划合理，且有信心和实力的，我不怕损失。这些也是人脉和资源呀。”

“你说得也有道理。境界越来越高了呀兰总。”程一帆举起饮料，跟兰玉蓉碰了碰杯。

两人吃完这顿有情调的晚餐，又在附近商场逛了逛，才回家陪宝宝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