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归来(穿书)+番外(180)

“阿容的意思是说,二公子对陆三姑娘有意?”桥太夫人和陶夫人异常关切。

“那当然喽。”桥容点头。

睢阳侯自外匆匆进来,向太夫人行了礼,低声禀告,“娘,都打听清楚了。二公子确实对陆三姑娘一往情深,几乎全京城都知道,二公子立誓要摘下卖国贼谢骜的首级献给陆三姑娘。得月楼里的茶水,只有陆三姑娘的那杯有毒,沏茶的伙计和奉茶的茶博士被人灭了口,其余的人都喊冤,什么也审不出来。”

陶夫人脸色青白,“太后才在宫里提亲,宫外就有人对陆三姑娘下手,阿容恰巧也在座……”

桥太夫人后怕,“这陆三姑娘幸亏是没喝那杯茶,要不然咱们阿容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睢阳侯在厅中踱步,“如此看来,阿容方才直接向陆家提亲,倒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桥太夫人皱眉,“平远侯府若有和阿容年貌相当的年青人,我倒是愿意的。可这陆六爷年纪大了,又娶过妻,有孩子,万万不可。”

“大哥比我大二十几岁,也没显老啊。”桥容不服气的道。

正在这时,侍女来报,“陆侯爷和陆六爷来访。”

平远侯和陆广满是来做什么的,睢阳侯等人自然明白,吩咐“快快有请”,又命桥容暂时回避。桥容不答应,“是我的事,我还不能旁听了?”她的母亲、哥嫂,一向太娇惯她了,竟拿她没有办法,只好让她也留下来了。

陆广满却留在外面,平远侯单独一人进来了。

彼此寒暄见礼,平远侯和已经过世的老睢阳侯有过数面之缘,称呼桥太夫人“老嫂子”,“不瞒老嫂子说,六郎方才休妻不久,本侯正在为他的婚事犯愁。若非事出有因,本侯断断不能带六郎到厚道到贵府。六郎娶过妻,有孩子,又大着令爱十几岁,若我们冒然登门求婚,老嫂子便是命人将我们父子二人打出去都是应该的。”

平远侯这态度很谦虚,明着说了,陆广满配不上桥容,如果是陆家主动来求婚,被打出去都不冤。

桥太夫人虽然还是不同意这门婚事,心里也舒服了不少,语气和缓,“陆侯爷说哪里话。这门亲事又不是令郎提出来的,是小女年纪小,胡乱说小孩子话,倒累得陆侯爷和陆六爷白跑一趟。”

陶夫人却听出了问题,“陆六爷前头那位夫人,被休了?”

平远侯也不隐讳,“家丑不可外扬。不过六郎要说亲,这内情迟早要公之于众。”把边氏做了什么事、陆广满如何处置的,大略说了说。

睢阳侯和陶夫人惊讶万分,就连桥太夫人都呆了呆,“如此奇事,闻所未闻。陆六爷真是不幸。”

平远侯道:“正因为六郎之前有那样的遭遇,所以他不能再受伤了,需娶位温柔体贴的女子。令爱年纪小,稚气未消,性情也没定下来,老嫂子不妨慢慢为她挑选东床快婿。今日得月楼之事,就当没有发生过,贵府若有需要陆家澄清的事情,陆家一定不会推辞。”

平远侯是在告诉睢阳侯一家人,得月楼的事已经过去了,陆家不会追究。如果有不利于桥容的谣言传出来,平远侯府可代为澄清。

睢阳侯大喜,再三道谢。

陶夫人跟着睢阳侯道谢,心中颇觉可惜。平远侯府的人敞亮有胆当,若是那位陆六爷再年轻十岁,未尝不是一门好姻缘。

桥容却不关心这些,“陆侯爷,我只想知道,陆六爷怎么说。”

平远侯凝视桥容,见这姑娘容貌姣好,落落大方,心生好感,微笑道:“六郎说,全看姑娘的意思。姑娘在得月楼的话若是一时冲动,他便当没有听到过;姑娘若真要嫁他,他会一辈子拿你当小孩子哄,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口里怕化了。”

桥容一张俊俏的面庞飞起朵朵红霞,更增丽色。

陶夫人暗暗心惊,正想找个借口将桥容支走,谁知平远侯行事十分干脆,话说完便告辞了,并不拖泥带水。

桥容娇嗔的道:“娘,大哥,大嫂,我知道你们都是为了好。可你们想过没有,我在家里被宠坏了,将来出了阁怎么办。若是门当户对、年貌相当的青年公子,他也是有脾气的,为什么要顺着我。若是贪图咱家的权势,便是鼠目寸光的小人,这种小人我可受不了。你们想想,我能嫁什么人?”

睢阳侯和陶夫人仔细想想,觉得这话也有道理。阿容在娘家是人人宠着人人惯着,连侄子侄女都处处让着她,那她出阁之后,丈夫也能这样对她么?对方若是名门贵公子兼青年才俊,出类拔萃举世无双,和阿容成亲后再处处让着她,小心小意,这不大可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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