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心似我心(17)

作者:林奈木 阅读记录

待贺州山进了房间后,警觉地查看房间,确认里面没有人才松一口气。

他没想到这里面竟然也有纸笔。看到桌上有笔墨,走了过去,检查一番,并未发现其他端倪,于是挥笔就写。过了一会,他写了一封信,装好放进自己的内衣兜中。

恰好这时有人敲门,他望着门外的黑影道:“谁?”

“我,宴行。”

贺州山觉得奇怪,这么晚了还有什么事情,于是上前打开门“这么晚有何事?”

“何事?”宴行觉得好笑反问。

他连着几日非常不顺心,不是被店小二算计,就是被土匪抢劫,此刻正好需要有个手脚伶俐的下人伺候他,帮他捶背,帮他打水,帮他铺床,伺候洗漱。就想到了今天救下来的贺州山,于是过来敲门,谁知这小厮一点眼力见也没有。

他懒懒地拉长语调,缓慢说:““你倒是记性不大好,现如今你可是我的小厮,我在房间等你来伺候我。你迟迟未来,我只好扯下面子来,提醒你该伺候伺候我。”

他说这话,盯着贺州山,将 “伺候”两字尾调拖长。

贺州山愣神片刻,开始踱量宴行。这家伙身手不错,穿着打扮也并非是普通打手,言谈举止不像乡野村夫,又是与这里的县太爷认识,恐怕这次出门来只是运气差,碰巧被土匪拦截了。路上若不是他看这人非一般人,也不会向他求救帮忙。

这种人应该不会缺个使唤的下人,那他此番倒是什么意思?难道——对了,自己许诺过他钱!贺州山微微点头,心想:原来如此,可见长得人模狗样,可到底还是俗气,当时要不是自己威胁他,这人也不会救下他,最后的一点好感在他这里消磨殆尽。随即贺州山道:“钱,明日就给你。”

宴行闻言,被这人气笑了。他想自己若是没有银子花,一封家书,舅爷就会立刻派人送银子过来,他何方缺银子使,再不济,还有瞿纵。这人以己度,还以为他是来要银子的,其实他就是来要个人伺候他,虽说府上也有下人,可既然这贺州山已经允若当他小厮了,又何必劳烦他人,反正迟早的事。

于是宴行歪了歪头笑着说:“口气还不小,你家公子知道你藏钱?”

贺州山没再理会他,转身进了房间自顾地打理床铺,宴行跟着他的后方进来。

宴行道:“话说,你们是那户人家的,姓甚名谁?从这路过去往什么地方?又是做什么的?”

贺州山弯着腰背对着宴行整理床铺,头也没有抬起,回答道:“南乡的贺家,从这去往北宁,去探亲寻人。”

宴行:“即是寻人,又是探亲?”

“嗯”贺州山语气淡淡回答。

宴行看他冷冷淡淡,私以为这人翻脸不认账,况且他还是头一次见到如此嚣张的小厮,竟是这样对待救命恩人,走上去打算提前教育教育这不听话的下人,就见贺州山整个人都俯趴在床上整理铺盖,柳腰弯的极低,背脊骨明显的突出。

这腰也未免太过于纤细了。

宴行回想之前捞他上马,那样纤细的腰,整个人轻飘飘,完全不像一名男子的体格。忽得想起来流香院头牌号称是大靖内腰最细的,也不知道这腰与流香院头牌姑娘相比谁的更细。

他边想着一边上前靠近:“你怎的瘦成这样,你家公子缺你吃喝了?”说着竟然伸手去测量这人的腰身。

贺州山弯腰整理床铺,对身后的人毫无防备,也并没有想到这人说话间还动起手来,猛地被他碰了腰身,浑身如触电般地一个战栗,下意识地恍了一个翻身,翻转过来,半躺在床上脸色极差,声音里微微夹着怒意顿道:“你碰我作甚!”

宴行被这人吓了一跳,他还没有做什么,只是稍微想测量一番,这人倒像是被人激怒的狮子,一副如临大敌,他不解:“这么紧张作甚?”

贺州山重复:“你碰我干嘛?”

“碰一下又怎样?你怎么娘们唧唧的,还碰不得,那我之前救你的时候你怎么不反抗。”宴行道。

贺州山一张脸彻底拧巴在一块,撑着身子,呼吸加重地字字顿道:“这是两回事。”

呵,宴行心底嗤笑一声,无心和这人争口舌之利,差点忘了来这里的目的,于是坐下来,不计前嫌道:“贺州san ?你去找人给我打一桶洗澡水,我要好好的在泡个澡。”

见这人似乎真的是无心之举,贺州山缓息自己的呼吸,结果这个时候忽然听见宴行喊他的名字,贺州山的眼皮又是狠狠一跳,他有点不耐烦地又一次解释:“是贺州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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