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心似我心(179)

作者:林奈木 阅读记录

大夫最里面喃喃道:“真是奇了怪了,奇了怪了。这个脉象可真的是...”

怎么接连两天碰上的都是这么奇怪的脉象,难道除了那个该死上几回的梁赤,这里人的脉象他怎么都把不出来了?

贺州山屏息,盯着大夫一举一动。

大夫的额角星星点点开始密集冒汗。

贺州山实在等不住,打断他问:“怎么了?脉象如何?”

“这...”大夫支支吾吾,开不出口,他甚至不知道该如何解释阿胡的脉象。

贺州山说:“活的了还是不行了给一个准话。”

大夫啧了一声,放开阿胡的手,奇怪道:“要是这种脉象都活了十几年,那肯定没有什么事情的,就是内里被震了点,脾脏有些虚,好在年轻,养一养就回来了。”

贺州山听他这样说,想来估计是没有什么大事了。这时候听见外面有人喊:“将军回来了!”

这大夫一听梁赤回来了,药箱子一合,连忙起身道:“将军身上的伤还重着,我就先下去了。”一溜烟,这大夫跑的比马都要快,好似什么恶毒猛兽在后头追他。

梁赤的动作倒是挺快。贺州山给阿胡掖了掖衣角,不免看着阿胡的脸,从上至下,细细看。这个眉眼,这个面相,真的和自己有几分相似。

这人真的是自己找寻多年的妹妹?那她怎么会沦落至此?她喊的那个赵爷怎么会一眼认出他来,他身上有什么印记让人从背面就能认出来了?贺州山狐疑的检查自身,忽然想起来身上还穿着轻裘,于是想去换了,免得被梁赤疑心自己。

正站起身来,手往腰上一放,他摸到了自己的那块鹅脂光滑的玉佩还吊在腰间。

是了,这玉佩他从来放在身上,无论换上什么衣服,这东西从始至终跟着他不曾离身。难道是这个玉佩?贺州山思量,这玉佩是他从小就带在身上的,他自己是不太记得这个玉佩是谁给的,但是华阳中和他千叮咛万嘱咐的说过这个玉佩是他亲生父母给他的,是一个重要的信物,万不可丢了。

上回丢了一次,贺州山就再也不敢把这个玉佩放在钱袋里面藏着,倒不如直接挂在身上,反正这东西也不算是什么金贵晃眼的物件。

这样一想,那阿胡倒还真有可能就是钱湖岚了。可惜的是那个赵爷已经死了,不然还想从他那里了解了解当年胡府军和南方水军的事情,这里面又为什么和他们扯上关系。

贺州山深深的叹一口气,准备出门去给阿胡熬一些滋养身子的药,顺便找几件衣裳给人穿。就在这个时候,他脑子里面不知道怎么就突然的浮现刚刚大夫欲言又止的话。

这个脉象要是活了几十年,再活下去也不是个什么大问题。

大夫怎么会这样说一个人的脉象?贺州山脑海里面飞快的过滤自己对儿时仅存的一点记忆。脑海里面只有摇篮里面那个可爱健康一天到晚舔手指的肉球,再就是一些零碎的不怎么美好的画面,四处的火海和尖叫,逃离的人群在铁骑下分崩离析碾成肉泥。

贺州山实在是想不起来什么了,脑子里面的碎片画面搓磨他的神经,他鬼使神差的回到阿胡的身边,手指轻轻搭在了阿胡纤细的脉搏处。

说起来贺州山也是懂得一些药理的,因为常年生病,华阳中让他习武健身。虽然从了名师,可是身子还是老出毛病,所以有些时候一点小病他也不会请大夫来看,自己看书,度量给自己熬些药吃。

虽没有给人把脉的经验,但是只一瞬,贺州山就知道这个脉象绝非正常。普通的脉象稳捷有力,有规律可循,可是阿胡的脉象时而跳动的快,时而跳动的慢。并且是快时如同惊兔,慢时如同滴水,十分明显。

这脉象怎么会如此的紊乱,贺州山抽回手,看来那个大夫也是的确被这个脉象给惊吓着了。倘若是普通人有这个脉象,估计早就露出异常,可是那脉象不论跳动的多块,阿胡躺在床上眠睡未醒,想来可能这种脉象从来就有,所以才说那番话。

宴行敲了敲门,他站在外面,看老秀才出来了,许久那个大夫听闻梁赤也紧忙出来,怎么独独贺州山还在里面。他想推门进去,却又生怕贺州山和他闹脾气,只好在门口傻站着。

贺州山揉了揉眉心,他并不是华阳中亲身孩子。当年的南方水军叛变,胡府军镇压事件举国上下人尽皆知,但是最后却是胡府军落了一个兵败人亡的下场,南方水军还能活着在朝廷里坐拥一方,个中缘故华阳中也不肯多言。

只是常常在私底下,华阳中就会和贺州山说他并非这朝廷诡谲中的人,只是老天爷糊弄人,叫他家里人在那场战事当中死了父母,被华阳中救下来了,但是为什么没有救下他的妹妹,华阳中说死当时他的妹妹已经被人救走了,他多次打听也没有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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