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心似我心(23)
宴行坐在上座,手捧一本卷宗,看的实为认真,一旁的贺州山给他端着茶水,眼睛也放在卷宗上,他看的慢,宴行注意到还刻意等他看完才翻看下一页。
坐在下方的瞿太爷心情紧张的看着这两人读卷宗,不时地用帕子擦擦自己的额头。
好家伙,这都多久了,这么点卷宗怎么看的这么久,莫不是有什么纰漏?
良久,宴行抬起头,贺州山抬起头。宴行端过贺州山手上的茶喝了一口,发现早已经凉了
宴行喝了口水缓了一会道:“看着卷宗上说,这采花大盗叫做蓝青田,你们是如何得知的?”
瞿纵回忆着,抬头说:“这啊,是他自己写的?”
“自己?”
“是啊,是在一桩杀人案之后,在墙上留下的字,不过这是在其他地方发生的事情了,故此没有写入卷宗里。”
“可是听你们都叫他采花大盗,但是并未在卷宗里看到真真实实的采花案件,为何会有这个称呼?”一旁的贺州山发问。
宴行侧着脸看着突然说话的贺州山。
“这就说来话长了,最先开始那姑娘被人绑架,本来官府都已经追查到线索了,当时时间紧迫,我们连夜追着这人,但还是被他甩下。”
“等到我们这官府的人找到姑娘的时候,这姑娘的衣不蔽体,放声哭喊,众人追出去,却发现那天的夜里有两个盗贼。可这也不知道到底那个是采花大盗,只不过再有想和样的事情发生,众人都叫做这人是采花大盗。”
“所以你们也不知道到底谁是真正的采花大盗,只是把所有的罪名压在了同一个大盗身上”宴行面无表情说。
“也,也可以这么说,”瞿太爷支支吾吾:“但是之后的确是有姑娘遭到这人的迫害,连孩子都有了。”
宴行追问:“你们是如何知道这个孩子就是这大盗的?莫非那姑娘还亲口说了?”
“那,倒是没有,这姑娘被辱,本来就是家里人压着事情,不然让其他让人知道了,还怎那么活下去,谁知道就怀上了,竟然还生了下来。这不知哪来的消息让这大盗知晓了,估计是子嗣,要来抢这孩子,不久这位姑娘就跳河了。”
“死了?”
“是啊”
宴行又翻翻手上的卷宗,片刻之后,站起来甩甩衣袖“走。”
“去哪?”瞿太爷问。
一旁的贺州山替他回道:“去看看这姑娘的府邸。”
宴行瞥了一眼贺州山,点点头。
☆、第八章
街道人来人往,小商小贩叫卖,三三两两的人还在表演杂技,看似一切都安宁和谐。
“你倒是懂的多,一个小厮还识字。”宴行边走着,面无表情的说。
贺州山听到,面色微变。
“我们少爷人好,平日里我也是做他的书童,多多少少就耳濡目染了些许,都是皮毛。”
“是吗?”
贺州山没在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还未问过公子,公子是何人,去云州何事?”
“你一个小厮只管跟着我即可,我管你吃住,其他的不该问就别问。”
贺州山被他堵住,不再说话,接下来的一路,两人都没有交谈。带路的下人将他们迎到一处豪门府邸前。
“宴公子,就是这了,只不过自从他们的女儿出事之后,他们就不再住在这里了,只留了几个嬷嬷在这里看房。”
宴行抬头看向,朱门绿瓦,想来就是大户人家,这姑娘没出事也是黄花闺女待字闺中啊,谁料到就会有这样的事发生。
“行了,你就回去吧,接下来的事情我会调查的。”
“是。”
宴行上前敲门。没一会就有人来了。
“谁啊?”门里传来妇人枯哑的声音。
“我们是官府的,想来调查一些事。”宴行对着门缝说。
“老爷们都不在家,你们走吧。”
“我们是官府来的。”
“官府来的有什么用,人都死了这么久了,还有什么好看的!”这老妇人突然激动。
宴行皱眉,他们还都没有说是还调查他们的这个事的,这妇人就说出来了。
“让我来吧。”贺州山上前说。
宴行侧身,只见贺州山趴在门缝,和里面的人说了几句什么话,里面的妇人就开门了。
“你们进来吧,但是房子里的东西已经都搬得差不多了。”
“多谢。”贺州山朝着妇人说。
一旁的宴行倒更像是他的小厮了,他走上前去,轻轻趴在贺州山的耳边说”你这是给她灌了什么迷魂药,三言两语就让开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