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心似我心(60)
刚刚见过的那位年轻人就站在那里,只不过这回这人带着一顶顶大的帽子看不清脸,年轻人似乎很是欣喜,两人站在外面说这些什么。
如果瞿纵没有记错,这位大小姐当时喊得是“郑氓郑公子。”
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可是瞿纵的记性向来很不错,尤其是记人脸,可以说是过目不忘,这位让他注意的郑氓郑公子长相可不是现在眼前的这人。
瞿纵心道一句不好,然后厉声道“你是谁?”
郑氓恍恍惚惚的看着瞿纵“郑氓”然后又接上一句“太原人士”
“放你的狗屁!”瞿纵气的跳脚,眼前的这人根本就不是郑氓!
“再问你一次,到底是谁为何冒充郑氓!?”
“在下郑氓,太原人士——
啪——
瞿纵手上的皮鞭狠狠往地上一挥,没有打在他的身上,但是面前的郑氓可是吓得不轻,呆若木鸡,话也说不出来。
瞿纵急得心火乱窜,好不容易才抓住一个人,还抓错了。他将手上的鞭子随便的塞在一个人手上,身体筛糠似的走出大牢。
“宴行!”瞿纵大力的敲开宴行的门
宴行懒洋洋地爬起来开门“怎么了,瞿太爷,你这一惊一乍的破毛病怎么这么多年还没有改过来。”
开门,发现瞿纵脸黑的不像话。宴行想起旁晚时瞿纵似乎有说过要夜审郑氓,闹不成审出什么东西来了,不觉地收起笑脸“出什么事了?”
“你最好去大牢看看你抓的那个郑氓!”
“他怎么了?难不成跑了?”
瞿纵面色复杂,牙齿上下磕碜“你抓错人了,牢里的那个根本就不是郑氓!”
宴行眼皮一跳,“不是郑氓?怎么可能,抓他的时候他还在开他的房门”
“你先去牢里看看”
宴行站在郑氓跟前,上下打量问“你确定不是郑氓?那日我和阿三去找人的时候可就是这人。”
“你是不相信我?”瞿纵两撇胡子气的上下浮动,瞥一眼宴行“你是知道我从前做什么的?看过一次就不会认错。”
宴行思考良久,沉吟道“看来事情愈发的麻烦了”
贺州山立在一旁,心想:这人既不是郑氓的话,那些不同手法的字画似乎就说的过去了。可是真正的郑氓又在哪里?
三人面面相觑站在郑氓的面前。
郑氓本来还低着头不肯说话,这会儿看到宴行和贺州山,不知怎得,脑子跟抽风似的,突然怒目横眉的破口大骂“你们这些狗杂种!”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没弄明白这家伙是不是有什么毛病,也不知是什么刺激这人
郑氓眼睛盯着宴行,又看看贺州山,恶狠狠说”你们这群狗样的东西!
“你不是郑氓?”瞿纵问
“你个狗杂碎,你们以为可以满天过海嘛,我告诉你,你们做的好事我早就上报朝廷了,你们就等死吧!”郑氓没有回应瞿纵自顾自地说“那天在地窖里面没有把你们弄死是在是太可惜了。”
宴行沉下脸色
“尤其是你”郑氓看着宴行,咬着牙齿一字一句的说“早晚有一天,有人会收拾你的。我要你不得好死!”
死亡般的安静的,大牢里只留下郑氓的回音回荡,最后的几个字荡在空气中徒留回响,反复的声音在贺州山的耳边炸开。
贺州山头皮一紧,方才还在想着心事的他,胸口突然的闷声隐隐作痛。耳膜里面只回荡着郑氓的最后一句话,那言语似乎有着魔力,不知轻重的雨点般打在他的心口,他耳边作响起魔鬼的银铃笑声,一点点的吞噬他的理智。
他垂下眼皮,看不清脸色。心底的一根紧绷的弦在听到郑氓的冷笑后,瞬间断了。
宴行还未察觉出身边人的异样,冷着脸上前问“到底是谁?”
“郑氓,我乃太原人士,大靖十三年六月,探花高中——啊!!本来有力无气的声音突然拔高尖叫。
宴行吓了一跳,身边人手中突然多了一块滚烫的烙铁,郑氓的胸口留下一道骇人的疤痕。
贺州山面无表情的淡淡问“重新说。”
这人双目通红,咬牙切齿道“郑氓,太原人士,大靖——啊!!
“重新说。”
“郑——啊!郑氓的眼中布满红血丝,还是一口咬定自己就是郑氓。
贺州山看着人嘴硬,将红烙铁铛的一声扔回烧的通红的火炉,转身站在一排的刑具前,修长洁净的手指拨动着各类奇怪的刑具,发出叮当作响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