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凌你过来干嘛？”蛟还没来得及收住火气，一把抽回自己的胳膊。

顿时刚刚还在尖酸刻薄的几个女生都闭嘴了。

凌四下看看这一大堆的目光，没办法不给出解释：“有急事，跟我来。阿月也过来。”

“上课怎么办？”月连忙收拾自己的课本。

“翘了。”凌丢下两个字，快步往教室外走。

预感到肯定是任务有了进展，她们俩也不敢怠慢，再没管在场的人说什么，收拾了包追出去。

只是这下，刚刚的几个女生目光更怨毒了。

第11章 不同于人类的方法调查人类认知以外的事

“你们在吵什么那么不可开交？”凌没有交代任务的事，而是先问起她们刚刚教室里那混乱的一幕。

“还不都是因为你？”蛟朝他扔了个白眼。

“关我什么事。”凌不冷不热地回呛道，“月是你负责的。”

大概知道蛟想抱怨什么，凌没跟她接着纠缠下去，转而讲起任务的事：“昨晚那片荒地出现了异动，对方影魈察觉到我的存在了。”

既然是任务，蛟也没办法岔开话题：“之前怎么没发现？”

“那两只影魈没有智能，发现了也无法做出反应。但是昨晚忽然想脱出地面攻击我。”

“影魈之间，就算见面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有什么必要攻击你？”

凌摇摇头：“这正是需要调查的。但是对方没有心智，可能根本也没有动机。”

“不会，那为什么之前都没有异动，忽然就对你有反应了？”

月忍不住插话：“而且就算是有反应，一般影魈见到凌的本能反应，应该是躲吧？怎么会主动扑上去？”

影魈之间是可以互相吞噬的，谁也说不清这是一种什么原理，可能就像影子可以互相融合一样。但是这并不会有此消彼长的效果，所以吞噬别的影魈并非必要之举。

而且凌是不可能被普通影魈吞噬掉的——就像蚂蚁的影子不可能融掉高楼大厦的影子一样的道理。

他们赶到的时候，连已经在那儿了。

“先生早上有课，没法过来，我们先调查一下。”说着，凌直径走向荒地边界的树影，“在这个位置，能感觉到吗？”

三人都摇头。

忽然凌抬手举在空中，表情格外凝重。

在外人眼里，好像没加后期特效的英雄电影一样——有些滑稽。

但是他们仨大概能猜到那俩家伙还是不安分，被凌制住了。

“我们感知不到他们，怎么调查啊？”连忍不住发问。

“仔细检查一下附近的血迹，有没有线索。这里地方大，你们三个一起会比较快。这边我控制住他们了。”凌说着，收了手，化成影子，“我先去和先生汇报一声。”

能够一点痕迹都不被人类察觉，在众目睽睽之下把消息带给余烨，也只有凌能做到。

余烨还在上课。但是凌可以顺着影子悄无声息地爬到他耳边。

“先生，那两只影魈有异动。”

余烨一边不动声色地接着讲课，一边听完耳边凌的汇报。

“现在请大家仔细阅读第125页的内容。”说完，余烨拿起笔，在自己的笔记本上写下：“主人可能不是人类。想办法从血迹中找到死者的信息。”

收到指示，凌迅速消失了。

还有两节课，希望那边别出岔子。余烨放下笔，轻轻叹气。

“蛟，有结果吗？”凌忽然出现在蛟身后。

“最早的血迹是五年前的。”蛟对神出鬼没的凌见怪不怪，“还有动物的血——不过三年前就不再有了。”

“月，你那边呢？”

从铺在地上的黑影里冒出月的半个身子：“一共十人加八只狗三只猫。”

月被特化过追踪能力，对人类的气息和血液的味道特别敏感，放在余烨的话里就是——挑食。

“你该不会让她把地上的血都舔了一遍吧？”蛟瞬间露出崩溃的表情——这种事她真是想也不敢想！

月也做了一个作呕的表情配合蛟的疑问。

凌不以为意地冷声回道：“又不是人类，矫情什么？”

影魈本体没有嘴巴也没有舌头，本来就不存在什么舔不舔的。但是替换到人类的思维里，“舔”的这个动作好像确实是最贴切的。

“还有什么别的信息没有？”凌接着问月。

“全都是死后的血；有六个是健康人类、八个是年轻人。”月托着下巴想了想，“更多的，我还需要一点时间。”

蛟扶着额头摇摇头：“那你再去‘舔’一遍吧。”

月缩回了影子里。

“先生怎么说？”蛟回头问身后的凌。

“先生说主人可能不是人类。”凌简单地答道，“这件事可能是影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