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绒绒能有什么坏心思呢+番外(184)

等等,谁往城阳牧秋怀里扑了??

银绒连尾巴尖儿也不咬了,竖起耳朵听八卦。

“无情道又如何,老祖不是还有过婚约吗?去年还为了陈少宗主,冲冠一怒,拼着修为受损,也要进秘境救人。”

银绒闻言,又无聊地趴了回去,心里鄙夷:谣言!你们懂什么!

可即便这样想,听着别人议论自家准道侣时,总提起另一个人的名字,银绒心里还是不大爽。

然后,他就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还有一只叫银什么的狐狸精,据说还爬过城阳老祖的床!”

“我也听说过!”

“我听说那狐狸精已被赶走啦,啧,是只媚妖,原来朝雨道君那样的清冷君子,也喜欢骚狐狸,和天下男子一般庸俗,我觉得好失望。”

阿裳语气不悦:“慎言,我们是客人,怎能这样议论主人?”

又有人说“大家都在传,老祖喜欢纤细白皙、长相妖娆的少年,你们注意到了没有,这一回,不少门派都带了这种类型的美貌少年,司马昭之心啊,都巴望着借着美人攀上老祖。”

“尤其是那个文练宗的赫兮,号称什么岭南第一美人的,今日还跟着他们掌门去旁听。”

银绒:“…………”

“旁听?醉翁之意不在酒吧,长得什么样子?你们有人见过吗?”

银绒再也听不下去,从雪堆里爬出来,愤怒地抖抖毛。

“我同他打过照面,别说,真的美若天仙,是那种雌雄莫辨的美,恐怕任何男人见了都要心动,何况老祖恰好就喜欢那一种类型——诶?什么东西蹿过去了?我眼花了?”

城阳牧秋与众掌门议事完毕,面无表情地御剑回蘅皋居,银绒最近对他很是冷淡,所以连回居所也提不起兴致。

城阳牧秋觉得自己心魔愈发严重了——出议事厅的路上,撞见一个纤细的红衣少年,竟险些误认成了银绒,因而在那少年于自己面前跌倒时,还伸手扶了一把。

其实,虽然身形像,脸型像,但只要稍微仔细看清,就会发现,他的容貌可比自家小狐狸精差得远。所以,城阳牧秋怀疑自己是对银绒思念成疾,连眼神也愈发不济了。

哎,对枕边人‘思念成疾’。

城阳牧秋在心中苦笑,觉得这世上没有比自己更苦闷的人了,明明人就在身边,却碰也不敢多碰,看也不能多看一眼。

也不知这样不算冷战的‘冷战’多久才能结束,小狐狸精的心结要多久才能解开……

在别人眼中,城阳老祖永远喜怒不形于色,把‘面无表情’当做面具,谁也猜不透他的心思,便也没人看出他的烦恼,更无人劝解,城阳牧秋也孤独习惯了,步履沉重地回了蘅皋居。

因为知道多半会面对空荡荡的卧房,索性直接去了书房。

但刚穿过樽酒亭,就见到个纤细玲珑的身影,红衣、狐耳、墨发。

城阳牧秋因觉得银绒心情抑郁,这些日子故意躲着自己,便也不大敢上前,却见少年啪嗒啪嗒冲过来,径直冲进他怀里,并搬过他的脸,怒气冲冲地、有声地亲了一口,然后骄纵地说:“明天我也要跟你去议事!”

第八十三章

银绒能多同他说句话,就已经是意外之喜,万万没想到,他!竟!然!亲!上!了!

城阳牧秋哪里会有不答应的,别说去议事,就算要天上的星星,他也立即飞升去摘,“怎么突然想去旁听?我还以为你对这种事不感兴趣。”

银绒本来想说,别人的掌门不也带着年轻貌美的徒弟去旁听,但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他觉得还是不要打草惊蛇的好,免得把试图勾引自家准道侣的小妖精吓跑了,于是哼道:“在家呆的无聊,想出门透透气。”

然后又说:“我要挨着你坐。”

“!”

银绒:“可以吗?”

城阳牧秋强行抑制住疯狂上扬的嘴角,才勉强保持住一派掌门应有的体面,说:“自然可以。”

城阳牧秋趁热打铁:“好久没同你好好说说话了,现在天色还早,我们手谈一局如何?”

银绒看看已经黄昏的天色,很想说“我对下棋没兴趣”,但也觉得他们的确好久没有好好说过话了,哎,其实他也知道,这些日子,他冷落了城阳牧秋,若真一直这样下去,自家准道侣没准儿真就被人抢走了——毕竟是那么优秀的人,又英俊又富有,又有权又有势,多少人惦记着呢。

银绒于是改口:“那你教我。”

城阳牧秋便兴致勃勃地吩咐傀儡仆从们摆好棋盘。

“黑子先行,通常第一枚棋子可以下在这里。”城阳牧秋边耐心讲解,边一心二用地想,明日该如何安排“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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