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绒绒能有什么坏心思呢+番外(239)

范孤鸿本人则过得更惨。

他作为与妖族暗通款曲的罪魁祸首,引咎辞去掌门之职,搬出无量宗后,就成了无权无势的散修。

所谓大隐隐于市,他凭借多年掌权,攒下的那些家底,原本也能过得丰衣足食,奈何,有“正义之士”将他的画像与事迹贴成告示,贴满了修真界的大街小巷,范孤鸿只要敢露面,就有人指着他的脊梁骨骂。

骂他为一己私利,不顾同族的安危,反倒与十方刹那种恶贯满盈的大妖结盟。

骂他作为一个男人,辜负了爱人,更辜负了妻子。

就算范孤鸿想见一个杀一个,也不能够,骂他的实在太多了,似乎只有隐入深山老林,才能暂时避过这些口诛笔伐。

然而,南山派不愿放过他,太微境更不肯放过他。

他们时刻注意着他的动向,无论范孤鸿躲到哪里,不久之后就会有两派成群结队的高阶修士上门“挑战”。修真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斗法须得一对一,多对多。

但对于这种德行有亏的小人,谁还和他讲“规矩”呢?大家群起而攻之,揍就是了。

银绒今天特别累,昨晚又拿十方刹练手,虽把那老狼妖冻得奄奄一息,但他自己也灵力耗损巨大,回到卧房倒头就睡,并拒绝了自家道侣双修的要求。

结果早上起来,就被城阳牧秋连本带利讨回了债。

郗鹤和齐霜来请安的时候,都不得不调动起灵力御寒——玉絮峰太冷,简直冰窖一样,但他们师尊、师娘丝毫也不觉得冷,在这极寒的温度中,从容极了。

“鹤师兄,师娘是真的不怕冷啊,瞧他的脸色,那么红润,好像还挺热似的。”老童子鸡齐霜小声感叹。

“那不是热的,一会儿当着师尊、师娘的面,你可别瞎说。”郗鹤怜爱地看了自家三师弟一眼。

没办法,在他们师尊的带领下,整个太微境一大半的峰主都专注修炼,不在没必要的情情爱爱上分心,现在师尊自己找了道侣,留下他们还是一群老光棍儿。

郗鹤虽然没实践过,但心思活络,一眼就看出银绒那不是什么“热”,而是情事过后的余韵。

城阳牧秋:“进来吧。”

俩人听到师尊开了口,连忙掀开珠帘,走进了内室,郗鹤不敢乱看,谨慎地盯着地板,就听城阳牧秋又道:“不是说了,本尊现在就是个闲人,免了你们的早晚请安。”

齐霜:“是这样,我与鹤师兄带弟子们外出历练,路过荷花坞,听说范孤鸿那老贼逃窜到附近,这些日子以来,都是南山派的人逮着他揍,惹得各派道友拍手叫好,我们私心想着,来都来了,也不能丢了太微境的脸,便过去会了会他,然后,呃,就……”

城阳牧秋冷冷地接:“受伤了?”

俩人都听出了“废物”的言外之意,不大好意思地点点头。

这时候,银绒毫无预兆地“嘶”了一声,方才还声严厉色的城阳牧秋忽然就放软了音调,“还疼啊?”

郗鹤耳朵一下子就红了,把头埋得更低,齐霜也终于察觉出不对劲儿,但他反应慢了一拍,看到银绒无声瞪了他们师尊一眼,那琥珀色的眼睛,水汪汪的,好像汪了一泡泪,可怜又可爱。

房间里的气氛莫名地暧昧起来。

郗鹤不敢再待下去,一鼓作气地说:“那老贼太厉害,好几个弟子都受了伤,伤得还挺重,一般的伤药恐怕不管用……”

城阳牧秋没跟他们废话,当机立断甩出好几瓶上等络体丹,这种高阶伤药,太微境的库房里不是没有,但因为价格昂贵,若非因公受伤,领药的时候就需要自己补差价。一则他们历练中途去挑衅范孤鸿,严格来说不算公事,二则,师尊有钱。郗鹤、齐霜这俩玩意儿一合计,便想到城阳牧秋这里打秋风。

俩人称心如意地拿了伤药,就马不停蹄地滚了。

可刚出房间,便又被城阳牧秋叫回去,他们没敢进内室,隔着珠帘听吩咐。

城阳牧秋:“范孤鸿近况如何?”

郗鹤:“非常不好!他在荒郊野林里铺了树叶子打坐,连张像样的蒲团都没有,还旧伤缠身,如同丧家之犬。”

城阳牧秋叹道:“一个人任他修为再高,也禁不住无休止的车轮战。”

齐霜:“是啊,双拳难敌四手。”

城阳牧秋摇头:“越级挑战,本就是难事,何况他又是世间少有的化神境大能,因而重点不在人多。”

郗鹤:“师尊的意思?”

城阳牧秋:“在于‘无休止’。”

俩人没领会到师尊的深意,正面面相觑,就听他们师娘软软地开了口:“嗨呀,络体丹药到病除,跟没事人似的,这么精贵的药,怎么好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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