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被注入了共同意识。”严妄说。

蒋易行纳闷：“共同意识？”

严妄说：“所有怨灵共用的同一个意识。”

谢书灵看着怨灵们已经爬上建筑朝着他们过来，拿着毛笔先一步过去解决怨灵，头也不回地说：“不管她目的是什么，事到如今，先打完再说。”

谢书灵挥动毛笔扫开围过来的几只怨灵，怨灵被毛笔打中只在原地凝滞片刻，并没有消散，与谢书灵之前揍过的鬼魂不太一样，他们停顿之后便接着扑上来，同时身侧泛起一层层暗青色的雾气，朝着在场的三人包裹而去。

谢书灵紧盯着暗青色的雾气，低声说：“是怨气。”

如果被怨气包裹，会缓慢被怨气吞噬，直至整个人被怨气操控，成为一具供怨鬼操纵的行尸走肉。

如果只是几只怨鬼，还不足为惧，躲开他们的怨气就好，但现在一眼望去，天台上开始腾升起一股股暗青色雾气，满天台的怨鬼都在释放怨气，并且还在靠近他们三人，不出片刻，漫天的怨气就能他们包裹进去，避无可避。

蒋易行从容地打开背包开始翻找：“别担心，我有怨气收集器，往这儿一放就行了。”

谢书灵想起之前小艾拿出来过的设备，立刻充满信任地看向蒋易行。

片刻后，蒋易行空着手关上背包：“我平时不是一个健忘的人，但今天，确实发生了意外。”

严妄：“上次你忘带设备的时候，说过这句话了。”

蒋易行面不改色地站起来：“凭我的实力，很多时候不需要依靠设备。”

说完，他拿起手中的剑，对准脚下的地面猛然往地上一插，只见剑尖猝然破开坚硬的水泥地面，入地三分，整柄剑稳稳地插在地上，和一旁避雷针一样竖的笔直。

在剑尖入地的一瞬间，剑刃忽然发出一阵嗡鸣声，随着一声清脆的“铛！”响起，泛着寒光的剑刃骤然向外扩散出一阵银白色的光芒，光芒朝着四周扩散出去一米之后，瞬间消失。

“好了，”蒋易行说，“现在你们就站在这个圈内打，别出去就行了。”

他这么一说，谢书灵才注意到，以剑为中心扩散出去半径一米的地面上出现了一个银白色的圆圈痕迹，他们三人正站在这个圆圈中，而四周的青色怨气到了圆圈附近就像被无形的结界挡住了，无法飘进圆圈内。

谢书灵问：“这是什么？”

蒋易行解释说：“你就理解成我的武器结界就行了，不过现在我没武器用了，只能你俩打了。”

说完，他往地上一坐，手一摊做了个请的姿势，便悠哉地看着四周，还抬头看了看夜空感叹了一句：“月亮好圆，夜色不错。”

谢书灵：“……”你确定你这样子直播出去特殊部门还有威严存在？

谢书灵虽然内心诧异，好在行动力绝佳，听了蒋易行的话，当即就规规矩矩站在圆圈内，只把毛笔挥出去打怨鬼，整个人一根头发丝都没出圈。

蒋易行本以为画个圈圈，严妄八成不会听他这种鬼话，乖乖待在圈里，谁知他扭头一看，严妄真就站在谢书灵旁边，拿着谢书灵给他的晾衣杆，一本正经地伸出去戳怨鬼。

蒋易行：“……”说不上哪里不对，但好像哪里都不太对。

红色弹幕。

【噗！阎王大人，这是在干什么？真就拿着晾衣杆打鬼啊？这画面，我在地府百年都难得一见，兄弟们快录屏！】

【哈哈哈不至于不至于，阎王大人真要出手的话，这点怨鬼算什么啊？地府的怨鬼比这多的多了。】

【话说阎王大人自从上次在鬼境中露脸之后，就一直有点奇怪哎，他为什么不直接抓了厉鬼或者破境呢？是为了直播的节目效果配合主播吗？】

三人一时间形成了一个诡异的三角型，蒋易行看着严妄真的在圆圈内规矩地打怨鬼，一时有些不适应了，坐立不安地在地上挪动了一下说：“怨鬼的数量少了一些了。”

谢书灵手中的毛笔在多次打中同一只怨鬼后，明显看见了怨鬼消散了，看来这些怨鬼并不是打不散，而是防御点比较高而已。

这么一想，他又一次挥完毛笔后，侧头问蒋易行：“时间过去多久了？”

蒋易行看了一眼手表：“有二十分钟了，从这群怨鬼出现在天台到现在。”

谢书灵看了一眼四周，除了这群出现的怨鬼，小区内现在依旧没有之前的npc出现，也就是说，现在的小区还是空无一人的，可从天台往外看去，小区外面的城市一切正常，还在鬼境的正常范围之内。

这群怨鬼好对付，数量多，就算刚才被赋予了共同意识，对他们发起攻击，也不过是比无意识时多拖一点时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