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绣+番外(80)

作者:屋上乌 阅读记录

耳边倏然一热,应着屁股上被抵住硬邦邦的一根,一声故意轻喘的“好哥哥”咬进软软的耳垂,轻陌全身一激灵,胳膊都支棱不住了,歪着脑袋扑进枕头里,“陶澄…”

将那艳本丢到床角,陶澄笑他这么不禁事儿,“吓唬你呢,这就求饶了?”

小腹反射性的涌起一阵酸楚,连难以启齿的地方都缩了缩,轻陌热着脸蛋蠕动转身,被陶澄小心的捞进怀里,“哪哪儿都是伤,乖,忍一忍。”又不怀好意的作恶,唇亲着耳廓吹热气,“等哥哥好全乎了,弟弟就来疼你。”

轻陌被撩的不轻,抵在大腿上不容忽视的勃勃之物要他心下颤抖,他凶道,“你就自讨苦吃吧!”

还真是自讨苦吃,陶澄饮鸩止渴,抚着轻陌的脸蛋亲的不愿松口,好半晌后才额头相抵,他哑声道,“宝贝儿,睡吧。”

烛光下的眼睛水洗一般,轻陌委屈道,“我想抱着你。”

“再等等,我先抱着你。”陶澄安抚,又想到程大夫的话,“有没有哪处疼?”

“有…腿上有几处疼,有几处痒,”轻陌又晃晃手,“手也疼。”

陶澄心疼的无法言语。

轻陌仰起脸去亲他,“就唇上舒服,你再多亲亲我。”

在水榭小院里度过了养伤的第二晚,陶澄怕他又发起热,一夜都没怎么睡,第二日天光破晓便起来煎药,白日里两人看书看湖看相思鸟,时间过的不知快慢,只让轻陌觉得继漂泊天涯和天灾降临之后,眼下窝居于方寸之地也很好。

两日后,陶澈来了,看轻陌陷在躺椅睡的正香,陶澄同他招手,唇语道,“刚喝了药。”

药一进肚不多时就催人困倦,两人站到湖边去低声交谈,陶澈问,“他还好么,恢复的如何?”

“在长合,痛痒交加。”

陶澈点头,想说“好在未伤及筋骨”,想想没能开口,也许对他哥来说,轻陌哪怕是负一道伤口也是堪比筋骨受挫。

“你要我查的事查到了,就是娘的贴身侍女,她全交代了,我便将行凶者也查了一番。”陶澈抱胸,“那人叫陆季肖,之前从军五年,传言是嫌军中无聊遂改做人肉买卖,几桩生意下来小有名气,衙门赏金要他行迹和人头。”

闻言陶澄沉默了片刻,悠悠道,“前日,我传信给学府辞退了职务,正愁连一张烧饼钱都赚不到了。”

意料之中,陶澈知道他不说他哥也能很快就查到,不若直截了当,虽毫不意外,可他仍是心慌,“哥,轻敌要不得。”

“赚不到钱就要赔命,我自然不敢轻敌。”

“你去爹那儿讨揍轻陌都不答应…”

陶澄轻轻一笑,看向轻陌,风从那边吹来,不怕告密他的悄悄话,“那就先斩后奏吧。”

四十.

“爹今日早晨才回府里,提着两包药,当时娘正跟我讲话,看见爹进来瞬时就红了眼眶,说爹还知道回家。”

陶澄问,“又吵起来了?”

“没有,爹说‘我还能真放着你不管吗’,两人互相瞪了半晌,各自谁也不理谁了。”陶澈直揉眉心,“双九赶紧长大,我一个人可承受不来。娘也不问爹这两日去了哪儿,爹也不问我你和轻陌如何了,估摸是心里门儿清。”

陶澄失笑,“我理亏,理应我回去请罪,但还是要麻烦麻烦你,你若是不愿,我再另想法子。”

陶澈眯起眼,“你要我做什么?”

“回去再命侍女去找陆季肖,理由么,就说娘又怀疑陶府二少爷也是个断袖,要如法炮制一番。待约好了人,我提剑去会,取人头、跟爹娘请罪、领赏金恰好一并。”

怔愣变作难以置信,陶澈惊道,“你那叫请罪么,你那叫威慑差不多!”

“愿意与否,不行我就再想…”

“哥!”陶澈无法,“哥,你安生些,容我先回去试试,毕竟他从军五年,警惕性不比平常,万一他不上当…”

陶澄拍拍他肩膀,笑道,“留下来用饭?我掌勺。”

轻陌醒来时找水喝,入眼是晚霞满天,他负伤后又能吃又能睡,就这么三两天就圆了一圈,又看陶澄和陶澈坐在湖边那叶扁舟里说笑,心下一哽,那小船就没被用来做过什么正经事,陶澄也不害臊。

他用手腕撑着起身,磨蹭到石桌边,手心里的钝痛都可以忍受,只是被穿刺的指尖一用力仍是疼的钻心,他歪歪斜斜的捧着茶杯还没沾到唇边就被拿走,随后腰上一紧,整个人稳稳的坐进了陶澄怀里。

喝过水,轻陌指指桌上鲜嫩的光毛鸡仔,肚子里塞着葱节和姜片,身上涂抹着酱油料汁,他已经想到了它烤得外焦里嫩的样子,“晚上吃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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