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他，我又不是他。”拜伦摊手笑道，“不管怎样，至少这身体是他的。”

他笑得神秘，乔伊斯冷著脸打量，像不认识他一样──他确实不认识这样的拜伦，嘴巴咧得像希望嘴裂开，眼神森然，虽然是笑著的但脸上的肌肉抖动得极不自然。

现在的拜伦给他强烈的违和感，但这又不可能不是本人──他识人的眼光没有差劲到和一个人并肩作战好一会儿都发现不了对方不是自己想的那个人。乔伊斯可以确定，至少在拜伦头痛之前，都是他认识的那个拜伦。

头痛……

难道是心灵操控者？

他听说过的最强的心灵操控者也只能控制低级能力者，这能力太复杂，光训练能力根本无法进步，意识不清楚、头脑逻辑不清晰是这能力的一大阻碍，而且需要慎挑控制对象，被操控者不能有强盛的意识，否则即便是普通人，心灵操控者也拿他没办法，思维混乱的人是最好操控的。

无论如何，乔伊斯从没听过心灵操控者能控制顶级能力者这档子事儿，今天是破天荒头一次，他一时间难以置信。

“咱们痛痛快快地来打一架吧。”“拜伦”笑著说，“这人反抗意识很强，时间久了我就控制不住他了。”他说著，以自身为中心，周围地面上冒出小山般高的尖锐冰凌，并在迅速扩散，快速结冻发出轻微的啪呲声不停响在耳边。

那些低温物质怎麽也无法侵蚀乔伊斯周身二米的范围。

他看起来还在思考该怎麽处理眼前的状况，“拜伦”不给他时间，制造两把锋利坚硬的冰刃握於手中，狞笑著冲过去。乔伊斯不得不抵挡进攻，对方毫不吝啬将能力施展提高到极限，眼睛变成大海一般的纯粹的深蓝──拜伦如果还有意识的话一定愤怒极了，他讨厌浪费能力，无比讨厌。

在这种进攻下，乔伊斯必须全心全意保护自身。

“来吧，你一直希望和我一决雌雄，临死前也该如意了。”进攻方狞笑道，“别再拖拖拉拉婆婆妈妈的，干脆点儿，让我再看看你鲜红的眼珠子，我爱死了你极限施展时候的模样，爱死了你被火焰包围舔吻的模样，爱死了你被力量侵蚀身体时强装不在乎的表情。宝贝儿，你不知道我多爱你。”

乔伊斯的表情越来越冷峻。

“我知道被操控者心里所有的小秘密，你要听吗？不收钱。”他眨眨眼，“冰人曾经有两个火人哥哥，很遗憾的是後来两个哥哥都自杀了，虽然悲哀但情有可原，这种家庭组合可太糟糕了，小拜伦可没少受苦。”

乔伊斯抵挡地很是狼狈，他的力量和拜伦平等，想在平常状态下对抗极限施展的对方，很难。

“我对自控力高的人都很有好感，对自控力高的火人特别有好感。当初，在发觉我的任务有一个火人在参合时，我并不是很不高兴，我希望看看那个火人，但没想到只是看一眼，就把心给搭了进去。”说话的人看著顽固抵抗的火人，“我头一次见到自控力那麽高的火人，我被深深迷住了。必须承认，当初无论看到的是谁，只要是个自控力高的火人我都会被迷住。”

“干。”乔伊斯咒骂道，他真是讨厌极了那家夥以拜伦的口气说话。

五十二 极限

“还得承认，我後来对你越来越有好感，你虽然总是很暴躁，但除此之外，有些地方可爱极了，像个小孩子。”“拜伦”语气温柔，“你的暴躁我也喜欢，因为脾气的缘故你总是很容易进入极限状态的边缘，每当这时候我都忧心又期待，期待你的爆发，想看看你最有魅力的模样；又忧心你的爆发，万一你变得和那些没毛火人一样，那可怎麽办，自控力这麽高的火人可不好找呀。”

……

“我讨厌极了你的倔脾气，总是不让我干，让丈夫操一下屁股有什麽关系？我又不是外人，也不是什麽青涩不懂温柔的人。”

乔伊斯的眼神闪了闪，一抹红色在眼底一闪而过。

他被冰山包围了，周围充斥著低温和冰冷坚固的物质，那些东西正在进一步占据他的空间，企图将他雪藏在那晶莹剔透的物质里。这些冰密度极高，他放出火焰，但冰的融化速度根本比不上结冻速度。

除了这些，还有个最大的威胁就是被操控著的冰人，那家夥肆意挥舞著比刀子还坚固锋利的冰刃，一副不将他放在眼里的态度。

令人忍无可忍！

“让眼睛变成红色，快点，我想看那个样子的你，是不是比以前更美丽动人。”冰人一副诱哄的口气。

霍根在父母到达练功房的时候，趁著主控室的人大部分都出去了，便溜了进去。总算脱离那狭窄的管道，巴克不禁扬眉吐气，将在管道里难受时憋在心里的闷气恶狠狠撒在了主控室三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身上──那些人看起来是技术人员，没有异能，并且一副在办公室坐太久、总是不运动导致体质下降的萎精英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