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变成这样！

小东西……他的小东西……他不是故意的，他不知道那时候自己到底怎么了……这该死的走火入魔！

……

傍晚——

“……伤势的确很严重，全身都是伤，而且失血过多，不过请大护法放心，都是外伤，生命无碍，应该也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就是养伤比较痛苦，煎服的药我会每天派弟子按时送来，上药也会准时来换……呃，特殊的部位，教主大人说他亲自来，唉……”

大夫一边叹息，一边揪心的看着床上的苏小白，纤细的身体蒙在被子下面，不显眼的让人心疼……虽说正邪不两立，可是那孩子……

大夫只是揪心的觉得，怎么会变成这样，却还不知道自己犯下的无心之失，当然也柳洛尘和沈青谁也没提过这件事……不然就凭夜千茗现在的状态，早就找他们拼命了！

已经够乱的了，不能再出事了……而且，当时知情不报的他们俩，也有责任！如果说老大夫是无心之失，那他们俩却……

说到底，他们当时做出选择的时候，就已经想到过这样的后果，但是为了教主着想，就算让他们再选一次，他们也不会改变主意……按说，苏小白能活下来，已然是万幸，只是谁也没想到……夜千茗会把苏小白给……

那些执意要他亲自给敷药的部位，那些在最细嫩的地方撕裂的惨不忍睹的伤口……他们心里，教主绝不会是做这种事情的人。

怎么会……

“好了，我们出去吧。”

柳洛尘安排着所有的事情，因为坐在那边的夜千茗，一直一言不发、脸色惨白，像个木头桩子一样，一时一刻都没有离开过床上的人半分，连那火一般炙热的眼神都像是黏在对方失去知觉的脸上一样……早已经没了方寸。

他也只能摇摇头，叹口气……这是那两个人的地方，连空气都让人窒息的没有他们的立足之地，现在当然更不可能谈救小玉的事儿，显然千茗没那个心情，而且没有苏小白的指导，也做不成。

他只能先离开，再心急如焚……也得等那两个人自己把心结解开，只是希望不要太久。

……

门，被从外面轻轻关上了。

那一刻，没有人看到血月教铁铮铮的教主大人，眼底浑浊的泪水悄然滴下，滴在下方那张惨白而稚嫩的脸上……可惜，对方却毫无知觉。

“小东西……对不起……”

第三十二章 让我负责吧？

“呐，小东西，我错了，对不起……你不要恨我好不好？我不是故意的！我想对你负责，以后跟着我好不好，我再也不会欺负你……”

没有人见过这样脆弱到不堪一击的夜千茗，这个男人一直像修罗一样存在在人们的恐惧中，可是这一刻，他自己反倒怕了——

他喜欢小东西！

他进石室之前才发现的那么明白，本来想出来之后找个机会好好表达的，可是……怎么会变成这样！？

听着自己的声音在发抖，伸出手想摸一摸小东西额前的碎发、却发现手也在发抖……他控制不住！

他像小白之前预言的那样走火入魔，那时候的记忆，他什么都没有……他只知道他醒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傻眼了——

他的小东西……被他暴虐的打倒在血泊里，全身找不到一块好皮肤，他嘴里充满的血腥味儿……是因为他正骑在小白纤细的身体上，用牙齿撕咬开脖子上脆弱的动脉！

更糟糕的是……遍地都是小白被撕成破布条的衣衫，上面还沾满了血迹……那么笨笨的、单纯的像个傻瓜一样的小白，还完全不了解性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还只会瞎担心的小笨蛋……就这么被他……

小白的第一次……那些惨不忍睹的伤口……自己当时一定是形同野兽的样子，恐怕会成为他最糟糕的、可能是一辈子都抹不去的可怕回忆！

现在，望着床上已经完全失去了生气的小东西，男人紧握着拳头都快要攥出血来，却脸一个棉花都没有可让他打的，空有一身功高盖世，此时面对内心的愧疚和心疼，却变得那么苍白无力！

他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只能静静地等，等小东西醒过来，然后……道歉？忏悔？他做的事，不是这种程度能够解决的！

小白……会恨死他！

“呐，小东西……我对你负责，负责一辈子，好不好？”

凝视着那张安静的脸，男人沙哑的奢求，满满的全是忐忑和歉疚。

……

而苏小白，的确就像白龙分舵的老大夫说的那样，算是命大，都是外伤，才捡回一条命，而且救治及时……第二天，醒了。

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