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是条龙(795)
“你撞了我,你自然不介意!”阿沫怒气冲冲,“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
她“躲开”两个字还未说出口,却见璟华突然捧起她的脸,堵上她的唇。
“唔……”她挣扎两下,却立刻不动了。
这感觉太过熟悉。
虽已隔了五百年,但却铭刻入骨,令她永远不会忘记。
是的,那是璟华的吻。深情的,绵柔的,如春风渡雨,百哀消融。
她想起在杭州的时候,他第一次拒绝她;又想起在古越楼,他拥抱着她;她想起在魔鬼岛的时候,他留给她的拼图,又想起在炎龙大战的时候,她夜夜去钻他的帐子。
还有后来他受了伤,在云梦泽过年吃饺子;又想起他离家出走,却又因为舍不得离开她,躲在阴船里被熏得直作呕;当然还有十里魂渡、结伴化凡;最后到了胤龙先祖遗迹,得到了胤龙翼。
最开心的是后来大婚了,但他在大婚前公审了琛华和蒄瑶,去受了九轰天雷极刑,他在那个小黑屋子里呆了两年,才出来不久却又遇到蚩尤复活,断情绝爱。
璟华,原来我们之间已过了这么久。我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的事,多到不好好捋一捋,我都快要忘记。
不知何时,泪已爬满她冰凉的脸庞,她踮起脚,试着鼓起勇气回应。
璟华,爱我好么?
真的不要再离开我了,我没那么厉害,又凶又野,又坏又硬,那都是装出来的。
因为我害怕。
我怕太弱小的沫沫会承受不起,这才拼命逼着自己长大。
我以前羡慕你成熟,但现在我晓得,长不大才是最幸福的事。
他的舌柔软而湿润,带着身上的梅花冷香,一点点解开她被迫封印了五百年的心,一点点治愈她为爱受的遍体鳞伤。
“璟华,璟华……”她的神智似迷离起来,喃喃叫着他的名字,一边动手去解他的衣服。
璟华一颗不安稳的心跳得愈加失了分寸,呼吸急促,下身愈加火热难奈,他大着胆子也去脱阿沫身上的衣服,却被她嗤啦一声,已抢先剥下了自己的。
这没什么,大家都要脱的。璟华暗道,沫沫是豪爽女子,先脱了自己的,自己该加快速度,再接再厉才是。
他正要继续动手,却见阿沫狠狠一个耳光抽上自己面颊!
“骗子!你没贞鳞,你的胤龙翼也好好的!你根本不是璟华!”
第5章 看见她的伤心
阿沫手劲很大,又是盛怒之下出手,璟华半边面颊立刻高高肿了起来。
他乐极生悲,刚想发问,却看到刚才还凶巴巴抽了自己一耳光的女孩儿此刻已满面泪水,蹲在地上哭得气都喘不过来。
他突然感到心口痛得难受。
她的那些眼泪就像能杀了他似的,在胸口狠狠一下下重击,心痛如绞。
“沫沫,别哭。”他吸了口气,亦蹲下,递了一块熏了寒梅香的方帕给她。
“走开!”她尖声吼起来,像传说中那样大发雷霆,一把夺过他递来的帕子,扔在地上。
“你凭什么熏这样的香!凭什么叫我沫沫!”
她蓦地站起,瞪着他,双眸赤红。
“你又不是他!你没有贞鳞,没有那些苦难的记忆,没有我和他经历过的所有的事……你只是九重天上一个养尊处优的二皇子,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爱上你!”
等璟华回过神来的时候,阿沫早已经走了。
脸颊上还有些痛,但更痛的是胸口。她的眼泪和眼中的哀伤绝望,望一眼就令他无比痛楚,如剜肝剖心一般。
她说得没错,自己是个养尊处优的二皇子,可怎么了?这就令她恼怒了吗?
为什么没资格叫她沫沫,不是她让自己这么叫的吗?若说别的倒也罢了,为什么自己连熏个香都没资格?那个贞鳞又是什么东西呢?
还有她口中的那个“他”,那又究竟是谁?听上去,她似乎很在意那个人啊。
璟华百思不得其解。
直等无崖子带着贞儿回来,他心疾发作已倒在地上,痛得蜷成一团。无崖子吓得半死,手忙脚乱地伺候他服药,又把他抬到床上。
璟华的这一次发作甚是凶险,用了药也一直昏迷,直至后半夜,才慢慢醒转过来。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小师弟你想要师兄这颗脑袋就说一声,哪天要掉之前我好提前做个准备!”无崖子憋了一晚上终于得见他唇色褪紫,才敢喘上一口气。
璟华并不晓得自己这昏一昏,吓掉他师兄半条命,一清醒过来,便拉着无崖子的袖子问,“师兄,你晓不晓得贞鳞是什么?”
无崖子哀叹一声,“师弟啊,你莫要想这些有的没的,等身子好了还是快快回九重天去吧。这才授了一天的课就病了,天帝陛下若知晓了,一定饶不了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