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继续说道。

我们此刻并没有人说话，只是在听着爷爷继续去说。

“无论是郁家的法术，还是郁家的祖师爷……我都想起了了……以前的郁家，根本不是这个样子的。一切，不过是从那一天开始改变的。你们所看到的一切，都不过是假象。而我，竟然维护了这个假象这么多年……”

说着，爷爷低下了头，眼角上，已经有晶莹的液体。

第388章 聚阴阵法

鬼是不可以流泪的。

或者说，一般情况下根本就无法流出来泪水。

除非是到了十分伤心的时候，才会有泪水流出来。

但这也是对他们灵魂体的一个损耗。

爷爷的泪水让小叔有些惊慌。

之后又说了好大一会的话。

爷爷的眼泪止住了，小叔的眼泪也止住了。

但是却留了两个大红眼。

无论是说多久的话，最终，依然是亚面对离别的。

所以，最后，爷爷还是要走了……

走前，他对我说了句对不起。

虽然这句并不是我想要的，我也觉得没有必要，但是看着爷爷的眼神，我还是笑了笑说道：“爷爷，我叫你爷爷，就是因为我从来没有怪过你啊！”

亲人的离世，无论是对谁，都是充满着痛楚的。

特别是和爷爷感情一向很好的小叔。

小叔的眼角一直湿润着，即便是黑白无常说了，这一世爷爷积了很多的阴德，下一世必然会去个好的人家，而且爷爷也算是寿终正寝，这就是命数，不必悲伤。

但是当爷爷被白无常带到地府的时候，小叔的拳头还是仅仅的握着，一句话都没有说……

我知道小叔在难过，但是我又没有办法来劝说他什么。

因为，同样难过的，还有我……

即便这么多年，爷爷对我都不算好。

可是，亲人，真的是有和没有完全是两个感觉。

特别是这样的至亲……

任何人之间总是有感情的，即便是小小的接触。

更何况这么多年以来的相处……

小叔把爷爷的尸体放在了床上，为他整理了遗容。

他的动作十分的缓慢，也十分的认真，就好像是害怕惊扰了熟睡的人。

我知道，或许在小叔的心里，或许希望着爷爷还能够从床上爬起来吧……

“这。”

突然，身边传来了一声冰冷的声音。

我和小叔回头看过去，发现是一直在控制着大僵尸的黑无常说的话。

他说的话一向都是让人无从琢磨。

现在也没有了翻译黑无常在，更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别人都是说话留三分，他倒好，直接是说话说出来零点三分。

不过这一次，看了看他旁边的大僵尸，我大体的明白了他的意思……

“小叔……”

我轻轻的说道。

因为，我不知道现在小叔怎么想的，还是不是怪罪着大僵尸。

所以，我也不敢说什么。

小叔皱着眉头，像是内心在挣扎。

过了许久，他叹了口气问向黑无常：”他怎么了？！“

黑无常皱起了眉头，却是并没有回答。

我觉得，他肯定是感觉会打起来麻烦，所以不知道怎么去说吧……

“阴气。”

片刻，黑无常说道。

我突然想起来，从大僵尸一进入到郁家就说郁家的阴气过于重。

不光是他，我们也感觉到了郁家的不寻常。

或许，就是这股子的阴气，让大僵尸突然间发生了变化的吧。

我看向小叔，不知道他会怎么定夺。

“能好吗？！”

许久，小叔的声音有些沙哑的开口。

我看到小叔的眼睛里依然有着点点的挣扎，但是在看向大僵尸的时候，更多的却是不忍和复杂……

“我不想已经失去了一个对我最好的亲人，再失去一个对我最好的朋友……”

小叔的声音很低沉，低沉的有些沙哑，但是却没有什么迷茫。

我知道，他已经下定了决心。

我的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

只不过，钉子扎进了墙里，就算是后来拔出来了，也会有一个洞在上面。

我不知道小叔和大僵尸，能否回到从前……

黑无常这一次没有回答，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这个答案让我和小叔都松了一口气。

毕竟，如果大僵尸一直这个样子，还真不知道应该拿他怎么办。

“哎呦，累死我了，还是人间好啊！黄泉之路实在是太冷了！”

这时候，一道声音传来。

我抬头看过去，发现去送爷爷的白无常竟然已经回来了！

这速度！

“不必惊奇，我这还是偷懒的呢，否则嗖的一下就回去了，然后嗖的一下就回来了！”

白无常在旁边比划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