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去古代做美妆(15)

聂老婆子对聂二壮的小家庭没有半点贡献,既没出聘礼,也没张罗婚礼,刘氏生孩子她也没给伺候月子带孩子。可她却在聂二壮出师自立匠户赚钱以后,狮子大开口要求把钱都交给她分配,她则连小家庭糊口的钱都不给。

她整天拿儿子给刘家当了五年学徒不给工钱说事,觉得怎么也得把这个钱还回来。

可这时候学徒不给工钱,那是业内规矩,师父管吃管住,手把手地教,就和亲儿子一样。别人家学徒,还得拿着钱去求师父,天天给师父洗脚捶背的,一样是没工钱的。聂二壮在师父家过的那五年,可比从小在亲爹娘手里过得舒坦,不但不打骂,师父师娘还嘘寒问暖,给做衣裳,后来还把闺女许配给他。

最后还是刘氏回去找了自己老爹,老爹又请了聂家屯的三老们一起说合,才让聂老婆子松了口,让小家庭先保证口粮,多余的钱再分给她。

起初那些年月,聂二壮为了给四弟凑读书钱,真是没日没夜地干活儿赚点银钱,勒紧裤腰带自己舍不得吃舍不得穿的。而刘氏那时候年轻脸皮薄,坐月子也一直绣花,结果把眼睛熬坏了。

可聂老婆子还是整天怀疑儿子有了媳妇忘了娘,小两口背着她藏钱,在城里吃香的喝辣的。

为了监视老二一家子,在青禾五六岁的时候,聂老婆子就把大孙女聂云朵送到老二家,美其名曰跟青禾做伴儿。

她的如意算盘很好,大孙女给老二家养着,不吃自己家的饭,还能去二叔家给她当耳报神,再者让大孙女进城跟刘氏学绣花的本事赚钱。

好在聂二壮勤学苦干,从一开始一个月赚三百钱到现在二两,如今在作坊里也是大师傅,除了工钱还管一顿饭,逢年过节也给条肉做节礼,另外一年还给一身衣裳。

但是差不多也就这样了,不管一个工匠手艺再精巧,除非做成大师开宗立派当老板,否则赚钱就是有数的。

毕竟不管一件首饰卖得多贵,都跟工匠无关,正如诗里说的,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做金银首饰的工匠,妻女也戴不起金银。

其实一个月二两银子,对于金台城的普通人家已经是不错的水平。

可聂老婆子越老越混,整天以小儿子读书花用大,她老了得攒棺材本为借口管老二老三要钱,尤其是二房这里。

从最初一百钱到五百钱、六百钱,后来涨到七百钱。前年聂老婆子突然狮子大开口,一个月要一两银子二百钱。

聂母觉得她太过分,自家总共才赚多少?

结果前年年底的时候,亲家公身子不大好,聂老婆子得了信就跑去闹,说老刘欠她儿子五年工钱,又说他挑唆闺女不孝顺不给婆婆钱,她要碰死在亲家公门前。她把刘老爷子差点气死,回头又跑金台城躺大街,说自己活不下去,没钱买棺材。

自己老爹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孩子们也大了,到了嫁娶的年纪,让她这么闹腾以后说亲都困难,为了破财消灾刘氏只好答应一个月给她一两一百钱,自家勒紧裤腰带,舍不得吃舍不得穿,连家里的针都能用得就剩下一小截。

聂二壮本身就孝顺,虽然老子娘闹腾他难受,可他也见不得爹娘受委屈,见不得老娘哭鼻子抹泪,更见不得老娘寻死觅活,那还不是予取予求?

就这样,老婆子还是不相信二儿子孝顺呢,她总怀疑二房一个月能赚更多钱。

自己儿子赚钱,儿媳妇儿也赚钱,如今孙子孙女都赚钱,那一个月不得好几两银子?否则为什么自己闹一闹他们就给了?

聂青禾:“爹,我们都知道你孝顺,可万事不能我奶说吧?我奶难道比秀才还厉害?要这样,我四叔早考状元了,呵呵。”

聂父总觉得闺女这呵呵很魔性,他心里居然跟着呵呵了一声,嘴上却还想维护自己亲娘亲弟。

聂青禾笑着问小弟:“小力,你这两天跟谢先生学了什么?背给爹娘听听。”

让爹开开眼,什么叫聪明的孩子,反正不是四叔那种废物。五岁开蒙,八/九岁开始学四书五经,结果今年二十好几才考成个童生。童生是什么?那就是个次品!县试府试院试,最后一关没考过,美化一下就叫童生。考不中秀才,七老八十也是童生,被有功名的称为小友。

聂小力立刻流利地背了三首唐诗,字正腔圆,一边背一边摇头晃脑,颇有读书人的气派。

聂父还在挣扎,“别听人家忽悠,有些人说你有天赋,就是忽悠你给他交束脩呢。”

聂青禾笑起来,揶揄道:“爹,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四叔被忽悠了?那个老童生只想赚咱家钱而已,啧啧,真是黑心肝的,对着榆木说红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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