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去古代做美妆(414)

他休掉妻子,把她的孩子连同宋母一起送回老家,把宋大姑弄得被夫家休妻,贫穷潦倒冻死在路边。他还抓到前岳父贪墨的罪证,让其锒铛入狱,家产被抄没,女眷永为奴。而前妻跪在他脚下把头磕得鲜血直流,也不能让他心软半分,最后撞死在他家门前的拴马桩石上。

结局已定谁也无法挽回,爱人成了怨偶,徒留不可逆转的伤悲。

聂青禾无法评判谁对谁错,她只觉得这是对自己的折磨。这个虐恋情深的故事里,还有她真正关心的人,聂父聂母相继病死,兄弟姊妹也不幸福,贺驭弑父杀继母最后战死疆场,洛娘子病发跳河,唐风孤身远走大漠……

虽然这只是一个故事,可聂青禾一想到这可能是另外一个时空真正发生的事情,她就心疼得无法自已。

这个故事里的贺驭并不认识她,他沉默、阴郁,从来不笑,他深邃的眼神仿佛封冻着不见底的冰层。

她多想抱抱他,给他一个甜甜的笑容,希望他在那个世界死去的时候也不会太痛。

因着这些梦的折磨,聂青禾的心情不是很美好,身边的气压每天都是很低的,谁也不敢在她身边肆意说笑。

贺重每天小心翼翼地跟着她,他们骑马跑半日的路程去南城外等候,然后再跑半日的路程回家。

有时候聂青禾任性一些,就跑多半日的路程,回来就只能歇在玻璃厂那边。

于是就有传言她是为了沈知北去的。

因为沈知北容貌俊美不输沉寂,那些偷摸八卦的就给他起了个外号“聂氏探花郎”,说沉寂是大周的探花郎,沈知北是聂青禾的探花郎。

听到这个外号的沈知北吓得赶紧滚去找沉寂,让他等贺驭回来的时候帮忙作证,自己既没有觊觎聂青禾,更没有什么私情。

他宁愿做和尚、做太监,也不敢和聂青禾有什么私情。

沉寂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叹了口气,说:“如果贺将军真的……聂老板也需要一个男人,你知道,大周需要她。”

大周可以没有自己这个探花郎,却不能没有聂老板。

沈知北吓得差点魂飞了,难不成贺驭真的有危险?他怕自己在聂青禾跟前说漏嘴惹麻烦,直接躲去北边的火/药库研究火器去了。

聂青禾从春等到夏,从夏等到秋,为了方便她躲雨避风,县衙还跑去那边把十里亭、二十里亭给修成了屋子,于是聂青禾就能跑到三十里四十里去。

深秋路旁的白杨树拍着淡黄的叶子哗哗落下,秋霜染红了枫树林,如同晚霞一样绚烂。

聂青禾梳着男人的发型,穿着男人的衣裳,策马一路出了京城,又往南城门狂奔而去。等一天,他依然没有回来,她阴沉着脸,又快马奔回城里,贺重就紧紧跟在她后面。

快到正阳门的时候,一个拾马粪的老苍头朝她喊:“聂老板,贺将军回来啦!”

聂青禾委屈得想哭,心说明天不能再这样了,如果他再不回来,她就不等了。

可每一次她都这样说,可第二天第三天却还是去,除非他回来出现在她面前,否则就没有终点。

穿过正阳门的时候,守城官和兵士们都和她打招呼,给她打气,“聂老板,贺将军明天就回来了!”

聂青禾的眼泪终于掉出来,然后一下子被深秋的风给吹散了,她一声不吭地策马往家跑,她感觉眼前有些模糊,还头重脚轻,怕是吹风感冒了。

马蹄得得,是水墨的,是贺重的,是……

她恍惚中听见了大枣的马蹄声,难道自己幻听了不成?

就在这时候,她听见贺重发出了一声惊呼,同时她脑子晕了一下身体往旁边歪去。

预期的重重撞击地面的疼痛没有传来,一条强健有力的臂膀抄起了她,将她锁在一个宽阔结实的怀抱里。

聂青禾睁了睁眼,仿佛看到了贺驭,他依然俊美非凡,却更加成熟温柔,“贺驭?”她声音低低地几乎发不出来。

贺驭抱紧了她,将她整个兜在自己的披风里裹住,“嗯,是我,我回来晚了。”

聂青禾脑袋一歪,放心地在他怀里睡过去,她实在是太累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反正睡着睡着就要睁开眼看看,看到他在自己身边,她的手还攥着他一根手指头,她就放心继续睡,也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最后她终于睡醒了。

这是一个阳光正好的傍晚,空气里沁着桂花的幽香,阳光从玻璃窗斜射进来,落在贺驭的身上。

他坐在床前的垫子上,一手支头一手放在床边任由她攒着,这会儿正睡得深沉。

聂青禾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他看起来比从前更帅了呢,整整三年了啊,他从十八岁长到了二十一岁。个子更高了,眉眼的轮廓也更加深邃明显,眼皮还是那样薄薄的,鼻梁又挺又直,人中明晰长度恰到好处,唇形优美,嘴唇红润厚薄适中,侧脸更加轮廓鲜明,依然是少年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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