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清欢+番外(254)

作者:空谷流韵 阅读记录

姚欢言罢,心头趣意盎然,这就是北宋的拉花拿铁咧,既然四郎都觉得好喝,市面上大部分人的接受度应该没问题了。

不知在这个有我姚欢的时空里,几十年后张择端那幅《清明上河图》中,会不会出现咖啡。

姚欢提到苏颂,曾纬初时还觉得,她与这位至今仍受官家看重的老臣成为忘年交,是好事,待听到最后那句,却又隐隐蹙眉。

他不想听她唠叨生意经。

他面上的笑意淡了,只因这胡豆饮子着实诱人,他才品咂着喝完。

忽地想到今日来乃是与心上人报喜,曾纬又兴奋起来,趁着这个时辰没什么客人进铺子,将父亲基本已经点头了的好消息,与姚欢说了。

姚欢觉得像做梦。

会不会太顺利了?

果然史家对于曾布的评价是有道理的。

他在绍述年代的政治立场相对圆融温和,那么在儿子婚配之事上,或许也比较开通?

又或者,曾布已是苏颂那样成熟的政治家,对于政治联姻失去了兴趣?毕竟他当年吃新党得亏时,与王安石的姻亲关系,也并未让他避免成为弃子的命运。

她满脸喜意,迎着曾纬的一脸柔情,却见那柔情乍减,变作了赧意。

“欢儿,午膳吃了粥,现下又喝了这大一碗饮子,你铺子里,可有净房?”

第176章 毛笔酥

曾纬在后屋用完净桶,将将走到狭窄门廊的尽头,就听见前头厅堂里,姚欢在与人说话。

“听苏公讲,郡王臂上已经长出一层新肤,你的法子果然出奇制胜。”

“甚好。对了,苏公可提起,那个灯烛局的人,怎生处置?”

“谋害宗亲,不是斩就是绞,应是,活不得了。”

“嗯,那日先生给郡王包裹伤处后,多出一张鱼皮,我去柴房给那人的手掌上裹了,他虽口不能言,但还向我颔首致意,我觉得,他不像十足的凶徒,却不知,为何向郡王发难……”

二人虽声音不大,但那男子的声音,曾纬一听就是邵清——语调沉缓,语速不快,总是一副刻意表现得斯文有礼、滴水不漏的模样。

苏家出事当日,原来邵清也在!

这已经够教曾纬反感了,而更令他骤然间愠意上涌的是,欢儿面对邵清时,倒愿意将那桩风波,又拿出来品评分析一番。

曾纬大步出了暗廊,叫声“欢儿!”

邵清哪里料到会与曾纬照面,顿时如那林间欲捕鸣蝉的牧童般,忽然闭口立。

曾纬倒不遮不掩,现了嗔怪口吻,对着姚欢道:“我方才就问你,苏二郎的喜宴,你可也在,你支支吾吾的,定是怕我担心,对不对?”

姚欢坦然:“一来怕你担心,二来,此事,朝廷已张榜说了缘由……不过那日,我和姨母的确都在苏家,失火时,我在厅中,若不是邵先生手快扑救,只怕我和宾客也都做了池鱼。

曾纬“哦”了一声,看向邵清:“多谢邵兄。”

邵清在短暂的失语后,已醒悟过来,他向曾纬拱拱手,又指着门边倚靠的一件铁器道:“不说那桩祸事了。今日在下,乃为苏公送这改制后的烘豆器具来。”

他迈过去,吱呀一声拨开那鱼篓笼子般的铁桶上的插销,打开盖子:“苏公吩咐铁匠,于桶内多加三道铁片,这样架在火上时,胡豆在里头翻滚能散得更开,不管碰到桶壁,还是碰到滚烫的铁片,都能受热,不至出现烘烤不均的情形。”

他又伸手,将门槛边的一只大麻袋提起,抗在肩上,温言道:“这是在下那胡人朋友,又从已到开封城的番商手里,收来了些他们自己煎水喝的胡豆。姚娘子省着些用,明年开春才有海船运新的来。”

姚欢点头。

曾纬瞪着眼睛,看邵清背着麻袋,熟门熟路地往后屋走去。

他仿佛被拴在凳脚的猫儿,看着老鼠穿堂而过,又火大,又无奈。

怎么,这铺子,你常来?那么熟悉?

他正胸口憋闷间,门外却进来一个年轻娘子。

徐好好。

徐好好见了曾纬,也是一愣,旋即将手中物件放在桌上,向曾纬福了福,客气见礼。

曾纬还礼间,也不知哪里生出一股意气来,一时顾不上得体与否,笑问徐好好道:“徐娘子上回与邵兄相看后,可有结簪之缘?”

当世的开封,莫说较之汉唐,便是与仁宗神宗朝比,风气也已更为开放,关涉婚嫁之事,双方的长辈都会安排他们先“相看”一番,譬如苏颂这样的师尊老者带着邵清与徐好好同游,便是让二人“相看”的过程。

若彼此看中,男方会在女方头上插一支簪子,若看不中,男方就赠给女方两匹锦缎“压压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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