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避而不谈，“我也不认识那个女人，估计也是冲着画来的吧。”

波渺渺撇了撇嘴，“我也算救了你一命吧？她刚才对我开枪，你虽然没事，我可差点死了。”

“除了画，你要什么？”

“让我想想……”波渺渺决定问出她好奇已久的事，“赫尔墨斯偷的东西，全部都是画。而且据我总结，还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无一例外，都是女人画像。更贵重的东西从来不偷，只要这样的画，为什么？”

“差点搭上性命，你就只想问这个？”

“我就好奇这个！”

江离沉默了一会儿，“跟我母亲的身世有关。”

“哈？”波渺渺无语了半天，“再详细点？”

“那请问你是否可以告诉我，玫瑰为什么要偷这幅画？据我所知，第三掌应该没有相关的委托。”江离轻笑了一下，“我已经给了你答案，你觉得不满意，可以用这个问题的答案来交换。”

“你怎么知道我是玫瑰？”波渺渺完全不觉得自己哪里暴露了，她又没得手，根本没留下信物啊！

“你这又是一个新的问题了。”

波渺渺顿时软了语气，“我刚才为了救你，可是差点死了诶！你看车窗上，子弹就擦着我过去的！”

江离凑近她，深嗅了一下，“玫瑰的味道。第三掌的玫瑰，每次作案，都会在案发现场留下一朵新鲜的玫瑰花。恰巧，我的鼻子对花香敏感。”

“哪有那么大的味道……你是才闻到的吧！”

“我已经回答你了。”

“第三掌确实没有相关委托，但赫尔墨斯是神偷，我觉得未必名副其实。”波渺渺不怕他知道，甚至可以说很想让他知道，“我没什么目的，只是为了让人知道，玫瑰才是最厉害的神偷！”

江离看了她一会儿，“嗯，志向不错。”

“你什么意思！”

“今晚还不能证明，玫瑰不如赫尔墨斯？”

“你也别得意，下次我会成功的！”

“那我可要期待一下了。”

波渺渺克制了一下想要跟他争论的冲动，“你该回答我了吧？”

江离顿了顿，也就说了。

“哎？所以你根本不知道是哪副画，才每一个都要偷吗？你放心好了，下次我拿到画，可以送给你。”

“那我真是要谢谢你了。”

波渺渺：“……”总觉得他的语气，根本不认为自己能赢过他！

“你之前说要体验魔术，应该也不是真的吧？”

“你已经答应我了，不会现在要反悔吧？”

“当然不是。”江离猜到她是什么目标了，也不太意外，“只是我很好奇，以你的能力，到时候进入会场并不是难事，为什么要利用我？”

“我不会影响你表演的。”波渺渺并不想回答。

江离笑了笑，“今天谢谢你了，就在这里分开吧。”

波渺渺靠边停车，“如果以后我逃你的课，你可以依旧给我学分吗？”

“不论是魔术师，还是老师，我这个人都是很有职业道德的。”江离起身下车，又探身回车身内，“晚安。”

他打了个响指，一朵玫瑰掉在车座上，转身走了。

波渺渺拿起玫瑰翻来覆去的看了半天，“这好像是我的花！”

见鬼！

她堂堂第三掌的王牌，才豪言壮志的说了要让所有人知道自己才是最厉害的神偷！

竟然！

竟然被他偷走了花都不知道！

好过分！

可怎么会呢，怎么会没发现的……对了！

是那个时候！

是他说玫瑰味道的时候！

就像魔术师在表演时，会吸引观众的注意力，让人忽略掉魔术师的手法。当时他贴的太近了，已经超过安全距离，她还要开车，才会因为分心被他得手的！

挑衅！

这就是挑衅！

以为这样，她就会放弃吗！

不……绝对！绝对不会！

……

苏酥回去关注了一下展馆的情况，果然第二天封馆。即便想隐瞒，丢掉画的事情也已经被曝光了。

而在那个‘灰色’网站上，赫尔墨斯也在预告的帖子下面发了照片。

是那副画上，放着一张写有赫尔墨斯签名纸的照片。

苏酥又玩了几天才回去，当然回去之前拿回了她的东西。

竟然一直都没有被发现，隐形效果还真是不错。

也不知道那电池够用多久，早知道这么好用，应该多买点备用电池的。

别的世界虽然不太用得上，但在这里，似乎还会有很多次需求。

回去之后，苏酥见到了程明月。

毕竟写小偷的故事里，一定得有警察的，光是简单一个卧底特工，显然不够推进剧情。

程明月是一个机缘巧合下，怀疑起男主的女警，对应女主那边，也有一个一直在追查她的私家侦探，剧情里说也是个帅哥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