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马上。”

老张的手飞快敲打键盘，很快，他把电脑屏幕转到欧阳面前。

“昨天出席慈善晚会的人员名单都在这里，后面是香格里拉酒店雇佣的工作人员，这些是老员工，临时雇佣的员工，暂时没有信息。”

“能打印吗？被绑架的人整一份资料，没被绑架的人整一份。”

“没问题。”

欧阳拿着资料反复查看，试图找到其中的关系。

她也拿了资料看。

一旁，刑警队的人在说话。

“怎么说？”

“只能确认他们藏身的地方在28楼，无人机被爆，绑匪说再看见一架无人机，直接炸死一个人，他们做得出来。”

“狙击手？”

“旁边一栋楼只有18层，更远一些的观澜国际，距离太远，不在射程范围。”

“只能近攻。”

“队长那边？”

“暂时拖延，歌剧院那边的视频做出来没有？”

“刚刚传给队长。”

10楼。

刑警队长方队，109分队时梓新三人，四人面前有一台电脑。

电脑上分频两个画面。

一个画面来自25楼，屏幕里是17名企业家，准确的说，其中一人已是一滩血肉模糊的混合物体，剩余16人，每个人被迫固定在一个大铁笼子里，笼子底部焊在水泥地里，每个笼子间隔3米远。

每个人都瘫坐在笼子里，一脸绝望。

另一个画面来自28楼，带着小丑面具的两名绑匪坐在屏幕前，他们前面有一个烧烤架，两人正在烧烤。

通过体型，可以看见两人是一男一女，应该比较年轻。

“歌剧院还没有炸掉吗？看来，我是为难你们了。”

小丑男站起来，走到屏幕前，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既然不肯合作，那只有开始我的表演咯！尽情欣赏……”

刑警队长方队长立马说道：“好了！按照你们的要求，歌剧院已经被炸毁，我把视频放给你看！”

方队长打开手机，对着屏幕播放炸毁视频。

“一切都好商量，不要伤害人质，有什么要求，我们尽量配合！”

“歌剧院炸了？”

小丑男的声音已用变音器处理过，通过屏幕传出来，变得异常的刺耳。

“炸了！已经炸了！”

“方队长，郑局带你那么多年，没教过做人要实诚，要讲诚信吗？”

“你……”

方队愣住，绑匪居然知道他的老师是郑局长？

脑子里刚冒出这个想法，紧接着，小丑男的脸远离了屏幕。

“不要以为我是软柿子。”小丑男转过身，打了个响指：“来，2号。”

小丑女放下一串脆骨肉串，去拿旁边的遥控器。

“你们要做什么？我们已经按照要求，炸毁了歌剧院！你们应该放一名人质！”

“亲爱的方队，你欺骗了我的感情，你在我这里的信用度……”小丑男竖起一根小手指：“看见没有，你是这个，鱼子，炸！”

2号分频，并没有任何声音。

方队几人无法听见25楼的声音，但能感受到企业家们的绝望。

1号分频里，小丑女给脆骨肉串洒了些孜然和辣椒面。

拿起两串，她离开屏幕画面。

小丑男重新回到屏幕前，声音尖锐：“你们是群废物，畏手畏脚，缩头缩脑，我们把决定交给25楼的肥猪，让他们决定自己的生死！”

忽然，2号分频里出现声音。

“孙德，孙大老板，红光路的星光广场是你的产业吧？还有半山公馆的别墅，马尔塞林，红玫瑰，贝尔林畔……”

“稳。”

“宋澄，最重要的是稳，如果无法确定，没有最大的把握，不要射击。”

“耐心。”

“坚持住。”

“手，不要抖，腿，不要颤。”

“手指僵硬。”

她没练习到位，接着来，但她不睡觉，孙一伟却不合眼，跟电线杆子一样杵在一旁，他就站着，也不喊累，更没坐下来歇一会儿。

至少，大多数时候，她还趴在地上。

这样一来，她不好意思了。

催了孙一伟几次回去休息。

“你练好再说，不是着急吗？”

没办法，只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认认真真，瞄准玻璃瓶上竖着的牙签，插一句，想要把牙签竖在瓶口上，这又是一波什么诡异的操作？

不再念着打玻璃瓶，打完牙签，再盯着旋转的玻璃瓶，孙一伟要求一枪打穿玻璃瓶时，一定要击中玻璃瓶中的闪光器。

也就是前面他丢进瓶子里的东西。

凌晨2点。

她终于完成了孙一伟给她安排的任务。

“可以回去休息了吧？”

她指的是孙一伟，她有点困了，为了追上进度表，还得去其他地方找玻璃瓶，或者类似的东西，希望系统能够认定是同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