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公豹：“……”

九尾狐看了一眼朝歌的方向，道：“听说纣王宫里最近总是出没一只鼠精，小巧玲珑，不足人的巴掌大小，能够口吐人言，极其可爱。纣王非常喜欢，每日供奉各种坚果杂粮。”

申公豹：“！！！”

各式各样的鼠精他知道的不少，但是这样的鼠精他只知道一个。

他的师娘，元始天尊的眼珠子，捧在手上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现在居然在朝歌……

而且还是纣王身边……

申公豹觉得自己下巴都要吓掉了！

那岂不是说……自家师尊也是属意殷商？

九尾狐继续道：“前些日子，我亲眼看到了金灵圣母到了她徒弟闻仲太师的府中，出来之后，闻仲太师便和姜子牙站在了同一阵线上。不知道师兄有没有消息，现在的朝歌朝堂，虽然算不上是铁板一块，但是自从闻太师改变立场之后，就从三足鼎立，变成两边对峙了呢。”

金灵圣母是谁申公豹也比九尾狐要清楚，那是他师叔的眼珠子，虽然不是老婆吧……但是是最受宠爱的徒弟，就连多宝道人都要往后排一排。

现在她并没有把自己的徒弟叫回去碧游宫不说，还让她徒弟站在姜子牙那边，通天教主是什么态度也是显而易见了。

申公豹当然不会以为闻太师突然和姜子牙站在一起是自己的本心，说到底还是因为金灵圣母。

也就是因为通天教主。

现在两大圣人都站在了殷商那边，老子作为这俩圣人的哥哥，当然也不太会有机会和弟弟们对着干，不然弟弟估计就先起义了。

那就剩下了西方二圣。

西方教的和尚们其实和他是前后脚来到这边的，但是因为西方教的和尚们有他们的师傅卖力宣传，所以西伯侯很快和西方教的打得火热，一开始去西岐的时候还带了为数不少的光头。

倒是姬发对这些光头也没什么好感，并没有怎么用，平日里政事还是问的普通的大臣比较多，至于他也就是偶尔会问一下关于神佛的东西。

相对他家那个做什么都要求神拜佛占卜一卦的父亲来说，姬发简直现实的不像是这个时代的人。

但是现在西伯侯回来了，说明西方教肯定要重新在西岐这个地方找回话语权了。

而西方教和阐教……

经历过他师尊当年那一场惊天动地的砸山事件后，两个教不至于说是成了死敌，但也算是八字不合了，见面打不起来也要冷嘲热讽几句。

当时的申公豹那么受冷落，和西方教的几个死秃驴在西伯侯面前说他坏话也不无关系。

想到这里，申公豹突然想开了。

为什么不回归自家师尊的怀抱，非要和师尊的仇人一起干呢？到时候两边不讨好不说，说不定还没什么好下场。

“好，你要我怎么做？”

九尾狐看着申公豹咬上了自己的钩，满意的笑了出来：“识时务者为俊杰，师兄乃是真正的俊杰。小妹要师兄帮忙的地方很多，现在最主要的就是……”

*

轩辕坟三妖和申公豹在西岐搞风搞雨，朝歌却是暗潮涌动。

主要的原因还是一场起义。

起义的地方不是什么陌生的地方，就是杨戬刚刚接手不久的陈塘关。

消息刚传到朝歌的时候，以比干为首的保守派大臣们还趁机劝谏了一番帝辛，让他赶紧把这个嘴上没毛办事不牢看起来就很不靠谱的小年轻换下来，重新把成熟稳重的李靖换上去。

毕竟你看看，这个小年轻才到了陈塘关多久啊，居然就起义了，之前李靖带了陈塘关那么多年，一点事儿都没有啊！

谁更加厉害，可以说是清晰可见。

帝辛也有点害怕了，他甚至真的开始考虑要不要把杨戬给换回来。

但是闻太师和姜子牙在朝堂上把场面给震住了。

原本一直让帝辛别说话直接撤职的陈子们不得不答应让杨戬回朝歌好好解释一下，然后再说怎么回事。

杨戬很快也回来了，毕竟他不是走正常人的途径，当天早朝的时候刚说了这个事，晚上的时候他就到了朝歌。

不过杨戬并没有等着上朝，而是趁夜和姜子牙、焦糖一起进了王宫。

帝辛照理让人上了一堆好吃的给焦糖，然后焦糖抱着一堆坚果跑到了一边去，边吃边看。

短暂的见礼过后，话题进入正题。

“到底是怎么回事？”

杨戬道：“臣去了陈塘关之后，按照师叔的办法，先去接触了一下那些曾经受过哪吒恩惠的奴隶们。”

奴隶们一开始都很认命，毕竟他们的祖先都是这么过来的，这么长时间他们都已经麻木了。

可是哪吒用生命和鲜血唤醒了他们的尊严，让他们知道了，他们居然也是生命，也是会被人用命去维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