嗣音脸色一沉，给小水怪使了个眼色，说：“正好，我也想去一趟。”

进了洗手间，嗣音果然看见陈曦在往身上喷香水。

“怎么？臭味盖不住了？”嗣音一步一步走到她身边。

陈曦瞥了她一眼，“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刘月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嗣音气得抓住她的手，却发现她外套下的皮肤布满了黑紫色的筋脉，看起来尤为可怖。

“你......”

嗣音下意识地放下了手，蹙眉：“你没有成为僵尸，但是你这些东西是怎么回事？”

陈曦恼羞成怒，吼了一句：“干你何事！刘月的事，也是她自己愿意，我没有强迫过她，你少多管闲事。你别忘了，你自己也是个怪物，迟早有一天，你会和我一样。”

说完，陈曦蹬着高跟鞋走出了洗手间。

嗣音怔在原地，说不出话来。

嗣音回到饭桌时，桌上的菜已经没了十分之九，但是小佳额外给嗣音打包了一份小米粥。

“小音，你怎么了？拉肚子？难道是那个毒.......”小佳说到一半忽然住嘴，看到陈曦和刘佳投过来的视线，挠了挠头：“是不是大姨妈来了啊？哈哈哈...排...排毒期。”

嗣音摇摇头，说：“时候不早了，我们早点回寝室吧？”

“行啊！对了，我在暑假里找到了一家营销员的实习单位，过段时间就要去报到了，你们几个呢？”

“我和陈曦也找到了一家公司，我们一起呢！”刘月脸色有些苍白，拿纸巾擦了擦嘴。

“真好！你们一起啊！”小佳转头又问嗣音：“你呢小音？”

嗣音随便敷衍了几句带过去。

走在路上，四人下意识地就分成了两股，刘月和陈曦走在最前边，并得很紧，说着什么悄悄话。

“小音，我问你....一个问题。”小佳见两人距离拉远了，这才畏畏缩缩地拽住嗣音。

“嗯？”

“她们是不是不是人了啊？”

嗣音惊愕地侧头，这他喵她都不能一眼看出来诶！

“你怎么这样问？”

“是这样的。”小佳哭丧着脸说：“我夹菜的时候无意间碰了一下刘月，接过发现她身子很冰冷，脸色也很苍白。我以为她冷，就给她点了热牛奶......结果她不喝。她在包里拿出了一袋子密封的液体，撕开了一个小口子，咕噜咕噜就喝完了。然后我再摸了摸她的手，就没那么凉了。我想这难道是热咖啡？毕竟她嘴角有点红褐色的残留物.......我就想说这人有热咖啡不分给我，所以趁着她把背过去捡东西，从她包里掏了一袋子...”

“你看，就是这个。”小佳拿出一袋黑色的密封袋，大概巴掌大，看得出来里面是满满当当的液体。

嗣音发现她已经撕开过了，一股子奇香传了出来。

“我刚刚闻着怪怪的，沾了一点尝尝.......这他妈分明是血啊！”

小佳说着，做出了一个呕吐的动作，“差点把我好不容易填饱的肚子，又给吐空了。”

嗣音将小袋子凑到鼻尖，嗅了嗅。

确实，没有一丝血腥味，是一股奇香，这个气味带着一点中药的感觉，但是是一种香味。

“你来闻闻。”嗣音把小袋子递给了小水怪。

小水怪面色凝重地接过来，忽然发出一阵笑声。

“这是好东西！”说着，当着两人的面，它一口给吞了......连袋子都没扔。

吃完，还舔了舔嘴巴。

“我了个擦！”

小佳瞪大眼睛，然后，冲到最近的垃圾桶旁边“哇”地一口吐出来。

“你......你能不能含蓄点。”嗣音也有些反胃。

这可是血液啊！

“这是很珍贵的东西，我们妖怪类贼喜欢！”

“什么东西？”

“少女的血！”小水怪说得贼骄傲。

话音刚落，嗣音已经将它的脸掰成了两片大面饼。

“你是吸血鬼吗？还喝少女的血。”

少女的血？刚刚走过来的小佳，感觉又是一阵反胃，忙不迭捂住嘴巴往垃圾桶冲。

“八素...偶介素第一气次.......”小水怪哭唧唧地说。

嗣音无奈地松手。

“你说什么？”

“我说，我这是第一次！第一次吃！所以一口就喝下去了。这可是大补！”

嗣音奇了怪了：“可是她们好像并不是僵尸！”

“不是？尸臭味那么重！”

“不是。她的血液还在流动，而且还有脉搏。”嗣音回忆起洗手间里的那一幕，又说：“不过她手臂上的筋脉好奇怪，紫红色，就像随时都要爆开一样。”

“这样的话......可能......是因为，她......好吧，不知道！”小水怪做了个鬼脸。

“小音，我不行了，我刚刚吐了好多，现在又饿了。”小佳颤颤咧咧地走过来，“对了，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