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晚都能梦到清冷表哥+番外(192)

作者:汪汪碎大冰 阅读记录

谢知鸢先前遭了大罪,如今可不得找补回来,尽管困意蚕食为数不多的清明,她依旧眯着眼,不错神地看着。

目光在男人身上转了一圈儿,脑中想起的却是不久前瞧见的,他衣衫半露的模样。

只可惜她当时被吓得厉害,没敢多看,现在想来,那是她头一回见到,也是头一回知晓表哥身材竟那般好。

她当时意识模糊不清,可犹然记得眼尾无助往下垂时,所瞧见的一幕。

男人因用力,那块垒分明的腹部偾张出极有力的轮廓......

谢知鸢想起自己手无助搭在表哥臂膀上时,掌心处感受到的强劲肌腱,还有男人灼热的气息与低哑的声音,一下子羞得抓过边上的被褥,脑袋钻进里头不出来了。

......

陆明钦等水稍凉了些许,才端着茶碗回到床榻边。

只是瞧清的那一瞬间,他眉骨微挑,眼里晦涩汇聚,才上完的药怎的又都出来了?

......

后半夜落了一场雨,暮冬的雨总是冰冷一片,一点点钻过人的骨头缝隙里,又一点点汇聚,将全身浸染得冒着寒气。

清晨时,赶路的行人都忍不住一直跺脚,才好祛除身上的寒意。

孟府来了个不速之客。

眉目温和的男人坐在桌前,他衣着干净简洁,袖口被挽在一截通透的腕骨上,不紧不慢替来客温着茶。

面容白净的中年人还戴着斗笠,微潮的气息自身上源源不断散开,他目光落在那截腕骨上,随着倒茶的动作,一道狰狞的伤口在茶雾中微露。

他凝视片刻,才出声感慨道,“还记得小时候孟公子为抵抗家父之令以死相逼,如今真是长大了呀。”

孟瀛眉目变也未变,修长的手指将斟好的热茶推了过去,“张总管不必反讽孟某,如今世事皆已尘埃落定,孟某刀尖舔血的日子过惯了,如今总想安稳下来......”

“尽管是让你从替身变为真皇储?”张叔紧紧盯住他的眼睛,指尖在杯盏上不住地摩挲,“能将秦奕取而代之,这不是你二十年来的夙愿吗?”

温润的青年并未作答,他越过中年人的肩头看向窗外的细雨,雾蒙蒙地将原本明亮的天际撒上层灰。

“张总管,”半晌后,孟瀛笑了起来,他笑着的时候总能给人一种落拓明亮之感,让人瞧着止不住的妥帖与舒服,他温声道,

“不知您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人所必不能者,不敢以强人,此非我所愿,张总管请回吧。”

张叔冷冷笑了两声,“不是你所愿?那你还趁邵远元气大伤之际拢了上清教的势力,那李深则之事,恐怕背后也少不了你的手笔吧?”

“还不是因为——”孟瀛视线落回到张叔身上,意味深长道,“想要从您手里保下这条贱命。”

张叔脸色骤变,“你知道些什么?”

*

谢知鸢醒来时,发现自己还落在男人的怀里,腰间横着他的手,背后是他炙热的胸膛。

窗外雨滴坠落的声音一点点砸在耳边,她才探了探脑袋,就被那股冷冽的气息冻得又缩回脑袋。

陆明钦一夜未睡,昨日小家伙闭着眼装作不经意往他身上乱蹭,他非圣人,先前顾及她的身子也只是一回,远没到发泄的地步,那时被她一摸,难免火气乱窜。

可一想到她的伤,他也只得捱下教训她的念头,让这个小没良心的睡了个安稳觉,自己却强压下被逼出来的念头。

如今不过是在闭目养神罢了。

感受到胸前的小脑袋还在朝他身上蹭弄,软绵绵的小手抚上他腹部,陆明钦无奈叹气,温热的指腹一下子捏住她的后颈,嗓音还带着刚起时的沙哑,“安分点,嗯?”

作者有话说:

我好勤劳啊【伸懒腰】

第150章 、红意

耳边是男人沉缓的呼吸声,谢知鸢脑袋又往他怀中凑近了些,男人的身子许是向来都那般热,脸颊贴上硬实的胸膛时,她被其上的滚烫刺激到,顺着微缓的起伏又远离了一点点。

表哥似乎还没醒呢。

她馋表哥的身子馋了好久,昨夜本想好好摸摸男人的腹部漂亮的肌肉,可磨磨蹭蹭羞涩了好久,却被他一把攥住小手扣到身前,压低嗓音威胁她睡觉。

如今男人正在她身边熟睡着,这般绝佳的时机不正好能让她将昨日的摸不到的遗憾都补回来?

谢知鸢耳朵动了动,从袖间小心翼翼地探出两根手指。

先摸到的是沾了他体温的布料,手指大胆地用了点力,便顺着劲瘦有力的腰线,滑到前边。

指腹触上男人腹间的那一刻,原本放松着的肌肉瞬间绷紧,坚硬滚烫得好似烙铁一般,

谢知鸢这会子被吓了一跳,她时刻注意着表哥的气息,耳边男人呼吸变也未变,这才放下心来继续摸索。

她从未体会过这般的触感,小手不自觉顺着弧度往下探了些,可还没摸着味儿呢,后颈兀地发麻,是男人的大掌捏住其上的软肉。

他让她安分些。

谢知鸢不听,她如今疼得厉害,可不得让罪魁祸首吃些苦头。

她把乱糟糟的脑袋埋入他的胸膛胡乱蹭了好几下,接着小鼻子一耸一耸的,好似嗅到了什么,愤愤不平地揪着他的衣角吸了好几口。

没等男人再开口说些什么,她已然伸出手臂,一把子搂住他的腰,仰着小脸醉醺醺地笑道,

“表哥,你好香啊。”

小家伙时而叫表哥时而叫夫君的,陆明钦早已不想理会,他喉结微动,掌心掂了掂她软腰,沉声道,“不痛了?”

谢知鸢哼了一声,“哪能呀,痛死我啦,坏表哥昨夜那么用力......”

其实昨夜体会到的不仅仅是疼痛,热热涨涨中的酥麻自脊背直往天灵盖上窜,每每到了深处,她心尖便不由自主泛上震颤的感触,就好似被粗粝的指腹狠狠揪了一下。

可那对她来说还是过于刺激,谢知鸢说不好是害怕还是喜欢,她又把头埋在表哥的怀里,扑扇了几下长睫,突地惊呼出声,

“表哥是忘取什么东西了吗,硌着我啦。”

陆明钦终是睁了眼,怀里的小家伙就是趁着她自己受伤、他不好对她做些什么才如此肆无忌惮,可不是事事都能如她所愿的。

*

不知过了多久,四喜听着里头的动静消了些,才要领人入内。

她也是一夜未睡,心中时喜时忧,欢喜的是夫妻蜜里调油般亲近,担忧的是小姐招架不住,

她才踏入外间,却见世子爷一袭单衣从里间行出,端的是云淡风轻,他同她吩咐完去唤水,便去了隔间换衣。

四喜眼皮子一跳,眼见着男人最后一丝衣角消失在角门处,她便迫不及待撂下身后的侍女,健步如飞到了屏风后。

这一眼便见谢知鸢正仰躺在床榻上,欲哭无泪,羞愤得红意都快蔓延至脖子根,

四喜脑袋靠在屏风处,不解地轻唤了声夫人,看她费力地要坐起来,忙上前两步搭了手。

被褥顺着女孩起身的动作缓缓下滑,纤细精致的锁骨上的吻痕密密麻麻,四喜还没来得及心疼,就瞧见了谢知鸢......

单薄的衣襟大敞着,昨夜洗漱后她寝衣内本就没穿小衣......

仔细一瞧,还有些许污浊残余。

“唤人派水,我,我要擦,擦——”谢知鸢都快哭了,她实在说不下去,黑眸里噙满了羞愤的泪珠。

脑袋里一幅幅画面挥之不去,她想起方才表哥按着她的模样,

明明她都哭着喊自己错了,可他依旧不紧不慢地继续,垂落至她身上的眸好似被墨浸染了一般,偏偏眉目又带着未睡好的散漫。

似是在享受独属于他的早膳。

有时不小心戳到她红肿的伤处,男人也仅仅抚慰般地轻轻捻了捻.....

*

谢知鸢梳洗打扮好后,外头天色已大亮,只是因着乌云的遮挡,少了几分生机。

她捂着才盘好的发髻,想去找大坏蛋,却被告知他已去书房批折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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