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说小爷的坏话?(39)

作者:风歌且行 阅读记录

她这才惊觉被捉弄,忙直起身慌张抬眼,就见萧矜站在对面,眉眼带着浓郁的笑意,显然这刻意的逗弄让他很高兴。

陆书瑾心中生气,觉得这个人恶劣极了。

唐学立凶道:“时揖是礼节之中最为寻常的,你们都还能行错,可见心思皆不在学堂上,过来一人领三板子,回去好好反省!”

她转身,刚想老老实实认错领罚,却忽而听见萧矜在边上说,“先生,陆书瑾出身寒门,何曾有人教他这些礼节,我方才见他垂头沉思,想必是在琢磨如何行礼,这般好学不该罚板子吧?”

唐学立黑着脸瞥他一眼,怎能不知他话外之意,问道:“这么说你要替他担错?”

“我可没有。”萧矜否认得很快,停顿了一下,又道:“实话实说罢了。”

“过来。”唐学立指着他。

萧矜走过去,熟练地伸出右手,被当众用戒尺打了五下,声音相当清脆。

唐学立又对陆书瑾说:“他不能替你担所有。”

陆书瑾愣愣走过去,伸出左手,掌心很快就挨了戒尺,敲在肉上火辣辣的痛立即袭来。

她瑟缩着肩膀抖了一下,立马缩回了手蜷缩起手指,用另一只手的拇指轻轻揉着。

唐学立收了力道,打得并不算重,疼痛很快褪去,手心只剩下一片麻木。

但疼痛还是让她的双眸浮起一层雾蒙蒙的水汽,她怯怯抬眼去看满脸不在乎的萧矜时,脸颊脖子耳朵尖都像泡了热水,烫得厉害。

第17章

我不但要帮他,还要让他的脑子彻彻底底清醒

陆书瑾挨了打,领了罚,剩下的时间里手心都隐隐作痛,不敢再打瞌睡了,却也没法认真听课,一直心神不宁。

她不是没挨过打。在还小的时候,姨母对她冰冷而刻薄,一旦犯错就会将两只手都打肿而后罚跪。但陆书瑾聪明,她知道犯了错会挨打之后,便不会再犯,十多年的时间里,也就挨过几次手板,每次都很平静。

不会再有害怕或是伤心之类的任何情绪。

但现在这会儿她手心里的麻木和热意都让她很难忽视。她更是十分清楚,萧矜恶劣地逗弄她之后又替她承担了两个板子,纯粹是觉得有趣罢了,就像他花银子在玉花馆让所有姑娘喝酒寻乐一样,毫无理由。

可她仍不能集中精神。

萧矜也偏头看她几回,但次次都见她一动不动地盯着唐学立像是认真听讲。

他收回目光,又觉得乏味了。

下了学,唐学立起身离去,所有学生同时松泛了身体,唉声叹气,交头接耳地谈论着等会儿吃什么或是旁的事。

没几个人再记着陆书瑾与萧矜方才在课堂上挨板子的事,就算是记着,也只是觉得陆书瑾是被纨绔少爷拖累的那一个。

陆书瑾坐得双腿麻木,换了个坐姿缓了一会儿后,刚要起身吴成运就偷偷摸摸地过来了。

“陆兄,你没事吧?”吴成运一边问着,一边朝她的左手看去。

陆书瑾将左手往后藏了藏,笑道:“没什么事。”

吴成运对她深表同情,眼睛里的怜惜都要溢出来了,仿佛在他眼里,陆书瑾就是这天底下最可怜的人了,他低声道:“你再忍个几日,萧矜那个纨绔定然不会再甲字堂待太久,很快他自己就受不了回到以前的学堂去的。”

陆书瑾忙道:“当心祸从口出。”

虽说吴成运平日里是啰嗦了点,有时候一句话能反反复复不厌其烦地问很多遍,还没有眼色,压根看不出来她的敷衍和不想回答,但到底也算是这甲字堂之中关心她的人,她可不想看到吴成运像刘全一样,被萧矜揍得鼻涕眼泪一大把。

吴成运说完,自己也吓得赶紧捂住嘴回头张望,萧矜已经离开许久,不会听到他方才的话。

“你等着瞧,”吴成运又小声说道:“萧矜肯定撑不过两日后的测验。”

陆书瑾休息好了腿,与吴成运结伴,两人一起前往食肆。

食肆的人多,平日里赶在不早不晚的时候去,连位置都找不到,所以陆书瑾一直都可以等一段时间再去,那时有一批人已经吃完了饭回舍房休息,位子自然就空出来。

方一进门,就看到了食肆的稀客。

夏季暑气强烈,食肆又蒸煮着热饭,热得像蒸笼,寻常人忍一忍也就过去了。但是萧少爷矜贵,自然不愿意忍受这些,是以天热就根本不来食肆。

许是今日阴雨,凉风阵阵,他倒是在食肆用饭。

他正听着旁人说话,面上带着轻笑,绾起了袖子露出娇生惯养的白皙肤色和精壮肌理,衣襟被随意地扯开半掩锁骨,还抢了季朔廷的扇子有一搭没一搭地扇着,将额边的碎发扇得轻轻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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