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京有娇娇(148)
她见虞青竹愣住了,趁热打铁道:“哥哥在诗文一道上,已经是炉火纯青、信手拈来了,若是其他方面也这样优秀,旁人还要不要活了。”
放榜后虞青竹就在想这个问题,越想越烦恼,现下听了幼莲的话,整个人都呆住了,着实没想到还能这样解释。
过了好半天,他才犹犹豫豫地开口:“娇娇真的觉得……我很优秀吗?”
“当然了!”幼莲语气肯定,踮起脚摸了摸虞青竹的头,“考中会元是高兴的事,哥哥就不要妄自菲薄啦。”
虞青竹脸上露出笑模样,重重地点了点头。
他还只是个在书院里读书的少年人,没经过什么风浪,头一次遇见这种阴差阳错的事情,心里有些想不开而已。经过幼莲这一通夸赞,又恢复了平时的样子。
等到进了金銮殿,在御前写治国理政之道的时候,虞青竹还嘴角带笑,意气风发得很。
太监总管张德全当场宣布了殿试结果。
皇上点了顾元培为一甲头名,耿琦为榜眼。念到第三名探花郎的时候,张德全含笑看了虞青竹一眼,才开口宣读了结果。
方才几位大人合卷的时候,在第三名和第四名之间游移不定。虞青竹和越向明两个人水平差不多,写的政见难分高下,最后就将两张卷子呈到了皇上跟前。
皇上将两人的文章都细细看了一遍,沉吟片刻后点了点虞青松的卷子。
朝堂中聪明有远见的人很多,可这样有理想的人却很少。他从虞青竹的卷子里看到了独属于少年人的赤忱,这是当年他还是皇子时,同令国公他们共同怀有的东西。
为首的张大人笑着接过卷子,最终按着陛下的意思定了名次。
虞青竹为一甲第三,越向明为二甲传胪,剩下的其他人,则按定好的名次一一宣布。
三人出了金銮殿,挂着大红花打马游街的游街的时候,脸上都是一片喜色。
幼莲坐在瑞客居楼上临窗的雅间里,看到虞青竹兴高采烈的模样,也忍不住弯了弯眉眼。
晚上江有朝回来的时候,她就同他说起这件事:“二哥哥一向自信飞扬,我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肯定旁人呢。”
“顾举人和那位耿郎君,想来都是极为才华横溢、学识出众的文人雅士。”
江有朝听到这话,抿了抿唇,揉捏着她手指的的动作停下,眸光暗沉沉的看着她。
幼莲毫无所觉,还在他怀里蹭了蹭,找了个喜欢的姿势躺下,在他耳畔接着念念叨叨:“顾举人既然投在了夫君门下,以后哥哥同他见面的机会应该不少,我改天得把这事同他说说……”
话还没说完,就被以吻封缄。江有朝一面细细吻着她,一面伸手解开她的盘扣,动作又急又凶,仿佛要将她吞吃入腹似的。
幼莲没想到刚才还正正经经同她说话的人,现下就起了兴致,轻轻制止了一下,反倒被他将双手推到头顶。
结实健壮的臂膀紧紧环绕着她,冲撞的时候带着力道,直撞的她浑身都没了力气,只能由他起起伏伏。
酣畅淋漓的时候,江有朝忽然将她整个抱了起来,上下一颠倒,幼莲就重重地落进他怀里。
幼莲惊呼一声,抓着他的手不自觉收紧,留下道道红痕。
他大手掐着盈盈一握的腰,极轻松地将她抬起又放下,呼吸声急促有力,微哑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文臣和武将,哪个更好些?”
“……什么?”
幼莲松松地攀着他,听到这话的时候,迷迷糊糊地看向他的脸。她的眼里还含着泪,朦胧着看人的时候,带着几分不自知的清媚。
江有朝抱着她的手紧了紧,低头亲了一下她的眼睛,没再纠结这个问题。
直到天明的时候,房里的动静才消停下来。江有朝叫了水给幼莲仔细收拾了,才心满意足地搂着她睡觉。
似乎是方才被欺负得狠了,他靠过来的时候,幼莲下意识地往后躲了躲,直到感觉他没有再动作的意思,才乖乖依偎进他的怀里。
到了第二天早上,幼莲起来的时候,脑袋还昏昏沉沉的,困得简直要睁不开眼睛。
昨晚守夜的是苦夏,迎春对他们夫妻不加节制的事情浑然不知,还好奇地问道:“昨儿夜里您是不是没睡好,怎么起来了还哈欠连天的?”
幼莲脸红了红,没好意思告诉她实情,含含糊糊地答道:“是……是吧。”
虽然困倦不已,可今日是镇北将军府为江学礼庆祝的日子,幼莲自然不能一觉睡到大中午,洗脸上妆后就去了前院。
江家的亲眷多在并州老家,是以今日除了徐春慧虞望生夫妇,没有旁的长辈。倒是江学礼旧时的同窗来了好几个,年轻人说说笑笑,倒也热闹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