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功后成了假死夫君的属下(18)
“柒鸢,你不能因为那些人的一面之词,总得听听我的解释啊。”
柒鸢不回头,拉着妹妹准备离开,倒是柒荨瞧见尘卿的脸,呆呆的说了一句:“阿姐,他看起来好像哭了,他瞧着好可怜啊。”
第8章 示弱
喧闹的街市上,卸下斗笠的尘卿身姿俊逸、雅致风流,引得路过的姑娘驻足偷看,小小的摊子前,挤满了面色羞红的女人们。
柒鸢拉着柒荨的手,眉头轻蹙。
尘卿为何而来她并不关心,她与他不过是因为浮香楼的案子偶有一次交集。
日后的日子还很长,她要在解冤司里勤恳办差,如果没有意外发生,整日与她为伍的始终都是同僚和罪犯。
尘卿这样从头到脚都华贵风流的人,和她这种以刀剑为生的人永远不会是同路人。
身姿曼妙的少女们拿着团扇羞赧的看着那个宛若鹤立鸡群的男子,眉眼里装满了深情。
由于人太多,少女们身上的脂粉味混在一起,挤的人喘不过来气。
柒鸢低头看着脸色涨的通红的妹妹,掏出布巾为她掩住口鼻,抱着她小小的身子,毫不犹豫的走了出去。
柒鸢的背影决然洒脱,没有半分留恋。
她穿的那一身淡青的长衫在一群精致柔美的裙衫之中,素淡的好像是一朵云,就连离开的身姿也如行云一般转瞬间没了身影。
“阿姐,我没有事,你不要担心。”
柒鸢带着柒荨离开后,只见柒荨脖颈红的厉害,那一小片雪白的肌肤上密密麻麻生出些小疹子来。
柒鸢果断的带着柒荨往老大夫的医馆走去。
老大夫给柒荨施针之后,柒荨安然睡去,依着老大夫的话,柒荨的身子虽然用药温补了一段日子,可是她的身子亏虚的厉害,再多的灵丹妙药也无法让她与常人一般。
柒鸢谢过老大夫,用一张厚毯子将柒荨严严实实的包裹起来,准备带她回去了。
外头不知何时起了一阵凉风,刮得人生疼,柒鸢抱着妹妹快步往回走,心里琢磨着用剩下的赏银给府上弄一辆马车。
柒荨身子大好之后,总是闷在屋里也不是什么好事,莫婆婆早年在肃州就会骑马,学上一段日子,待熟悉了之后,便能带着阿荨看一看京都广阔的天地。
“阿姐,好冷。”
柒荨无意识的呢喃唤起了柒鸢的注意,她皱了一下眉头,将柒鸢往自己身上抱的更紧。
“阿荨乖,一会儿回去了,让莫婆婆给你煮上一碗姜汤,阿姐今夜抱着你,一直陪着你。”
可是柒荨身子不适,什么话也听不进去了,像一只病弱的小猫一般趴在柒鸢身上。
“阿姐,好冷啊,阿荨的手和脚好像动不了了。”
“今日很冷,你妹妹若是这么回去,会让病情加重的,上来吧。”
尘卿不知何时从一辆马车里探出头来,他让车夫停了下来,静静的看着柒鸢。
他已经换下了方才的粗布衣,他披着一件厚厚的狐皮披风,眼里带着几分苦涩:“我没有恶意,就是看在问烟的面子上,我也不会坐视不理。”
柒鸢没有怎么矫情,抱着柒荨上了马车。
尘卿的马车很宽敞,里头还摆了一张小桌,小桌上的碟子里盛满了各色点心。
尘卿递来一个汤婆子:“汤婆子还热着,让她抱着暖暖身。”
一刻钟后,柒荨不再拧着眉头,安稳的睡去了。
尘卿小心翼翼的看着柒鸢,压低了声音:“那日的话你全都听见了?”
柒鸢原本在闭目养神,听着尘卿发问,她睁开了眼睛,沉静的看着尘卿。
尘卿心虚的笑了一下,有些慌乱:“他说的都是假话,浮香楼的事是我骗了你,我的确没有友人困在那。可是我可以发誓,我现在绝对没有利用你的意思。”柒鸢不置可否,手指有一搭没一搭敲着腰上的短刀。
尘卿绞尽脑汁想着解释的话,可是他也清楚,无论怎么说,他都站不住脚。
他的确欺骗了柒鸢。
浮香楼一事,他本就是借着柒鸢的告示闯进去,甚至在没有与柒鸢共事之前,他都已经做好了让柒鸢做一个替死鬼的准备。
他从来都不是什么大善人。
他需要借浮香楼这个案子来扬名,打压莫风一派,在玉春楼站稳跟脚,所以才会顺着问烟的话,捏造一个借口。
在浮香楼里,如果那日柒鸢将毒酒留给他,那么他有无数种方式让柒鸢栽在嫣娘手里。
他会幸灾乐祸的看着嫣娘将迷糊的柒鸢丢给那些肥头大耳的男子,甚至在那些药人大开杀戒之时,他会毫不犹豫的将柒鸢丢出去挡刀。
他不会有任何愧疚,因为这种事情他习惯了。
尘卿沉默了,他放弃了提前想好的解释:“对不起,是我对不住你,要打要罚,全都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