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五年,狗皇帝居然要我当替身(41)
恨不得将她紧紧揉碎在怀中,偿了这每每午夜梦回,都无处安放的快要疯狂崩溃的相思之债!
这熟悉的水雾般清澈灵动的眸子,还有那熟悉的“幽篁”香气,明明都同她还在他身边时那般熟悉。
他从来没有忘记过她,不觉间便深陷回忆,刚刚甚至还以为她再次回来了……
可是,人死终不能复生。
“在下只是觉得这位姑娘看起来格外眼熟,不确定是否认错,不知如何称呼?”
盛姝在厉深张口前,便抢先一步开口,语气带了几分呼吸略局促的急切和不稳。
“易落。”
已落。
逝去的,便是再也回不来了。
厉深意味不明地望着盛姝,她正垂着眸并不能看出眼里的神色,却恰好说明其中的异常。
平日里,她从来只有眸色平静淡然,却也坦然地毫无波澜,或干脆移开目光不看。
并不似这般,刚刚眼中那一瞬的惊色,他分明看到了。
她在刻意回避箫公子。
厉深不知道这个小女子到底为何,为何总是遮遮掩掩,总以各种方式来回避人?
哪怕方式不同,结果却都是这般。
是对天下所有男子?还是仅仅只是他和面前这个箫公子?
盛姝感受到两道目光的探询,定了定神,只抬眸看向厉深,若无其事的端起药碗放至他面前。
识相的话,就不要拆穿!
“嗯,易姑娘这段时日替在下医病,着实辛苦。”
厉深眸中眼波流转,顺势接下话茬,拿起药碗一饮而尽。
燕北骁有些不肯罢休,“看来确是在下认错了人,不过还是冒昧问一句,不知易姑娘为何要戴着面纱?”
盛姝随手将盏托放至石凳上,一边忙活着手下,一边漫不经心的回答。
“因为容貌丑陋,羞于见人,戴着面纱也好免了他人耻笑。”
厉深唇角的弧度显然带了几分嘲讽,别说萧北了,他都不信!
“想来应是姑娘多虑了。”
燕北骁暂且按下心中的异样,不再多说,只觉今日倒是在外人面前有些失了分寸。
“厉公子,今日需巩固效果,可能会有些痛,你且忍一忍。”
别以为她没看见,刚刚还嘲讽人!
一天天就会阴阳怪气的,总搞得好像她有所图一样,谁稀罕!
盛姝随手抽出比昨日粗了一大圈的银针,直接忽略无视燕北骁,在厉深的眼前晃了晃。
待他看清楚,才动作利索的扎向他耳后,快速拔出,按上棉球。
明显看到厉深皱了皱眉,那一下重呼了口气。
该!
盛姝暗磨了磨牙,若不是他,她又哪里会碰到燕北骁!
片刻再拿起棉球,居然还在冒血珠,盛姝又立即再按下去。
遭了,好像扎得有点狠了……
盛姝故意背对着燕北骁,此刻立在这里,当真是如芒在背,犹如在受着一种凌迟的酷刑。
漫长的等待,多一刻都是煎熬。
盛姝抬手急切的再看了看,终于结束了。
她立即将棉球丢回罐中,端起盏托对厉深说道,“可以了。”
接着手下不自觉紧了紧,轻轻转身,只一瞬对上燕北骁的目光,便低头对着他微微颔首,随即匆匆离去。
燕北骁不自觉蹙眉,眼中神色复杂,心思早已随着那道身影飘远。
厉深顺势开口,“箫公子,对弈讲究心境,此局皆是因我服药而打断,既乱了心境,这盘棋便留着明日再下也罢。”
“哦?可是我来晚了错过了什么?”
一三十多岁年纪的男子翩然而至,一身素白墨染竹枝衣衫,面容清俊卓雅,儒风浅然。
长发尽数披散身后,只用同色发带半挽,一侧垂下丝缕略随性的发丝,透着几分不羁放纵。
“先生说笑了,厉公子可是来找先生的,却是陪着在下下了一局棋,此时先生也来了,那在下便不打扰二位了。”
燕北骁礼貌的拱了拱手,立即转身退了下去。
厉深笑意浅浅,眸中却是多了几分探询,“先生果然是广交朋友啊,这位箫公子一看便非寻常之人,怕是身份不简单吧?”
“厉公子应该知道,先生我素来不在意身份地位,也不愿涉身其中,只跟投机之人闲谈一二。”
修竹先生随意的摆了摆手,笑得一脸爽朗。
厉深垂眸浅笑,面上也多了些许轻松自在,抬眸说道,“那便来一局吧。”
第41章 相似
盛姝匆忙回到住处,床上的阿辞睡颜恬静安然,还未醒来。
盛姝慌乱的提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水,握住小杯的手不自觉开始微微颤抖着,一颗心怦怦直跳,似是要从胸口跃然而出。
她有些气闷,稳了稳心神,撩起面纱一角饮了一口,不禁又看了眼床上的小身影,眼底的郁色渐升,笼罩在整个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