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慕青龙(京华四贝勒之四)(17)
「我……我懒得管你!」她娇羞的撇开头。
「你不管我,我真的会痛死。」
她的手指顽皮的往他的伤口一拍,痛得棣樊倒抽了口气。
蝶希巧笑倩兮的说:「你死不了的!」
痴痴的看着她,棣樊轻轻呢喃,「我有这么多捨不得,怎么死得了?」
「我……我去看看翠儿好了没?」正想起身,他却伸手拉住她。
「蝶儿,谢谢你!」当时也不知道怎么了,他第一个就想到蝶儿,他相信她一定救得了他,也一定会救他,就因为如此,他硬撑着来到这儿。
「我只是做我该做的事。」蝶希忍不住自嘲的一笑,「难得有人肯让我救,我求之不得。」
「为何这么说?」
「你也见过,这儿的人把我当成怪物似的,好像我身上流的血会吃人一样,我就算想悬壶济世,也没人肯让我救。」她无奈的苦苦一笑。
「你……我可否冒昧一问,何以如此?」
蝶希疑惑的看着棣樊,他不是知道她的出生吗?那个扬升不是调查过她的出生吗?
「若有不便,你也不要为难,我不问就是了。」
「不是,只是不值一提。」她不明白自己在想什么,也许是害怕他跟世人一样,既然他不知道,她也不想说。
「你先躺下来歇着,我去看翠儿好了没。」扶着他躺下,蝶希退出房间。
轻触着包着绷带的伤口,棣樊忧心的蹙起眉头,希望汪承道没发现有人潜入他的书房。
※※※
「爹,这么早找我干啥?」汪箕寒衣衫紊乱的走进书房。
汪承道看不惯的皱着眉,「都午时了还早?」真不明白,他怎么会生出这么一个成天只懂得吃喝玩乐的儿子?
「爹,你找我干啥?」汪箕寒不耐烦的再次问道。
懒得再说教,汪承道直截了当的问:「我不在的这两天,你来过这儿?」
「我……没有啊!」他心虛的神色一闪。
「真的没有?」汪承道眼神一厉,直逼着汪箕寒。
「我……进来找了几本书,就出去了嘛!」他爹不会那么神通广大,知道他在这儿干了什么好事吧!
「你动了玉獅子?」
慌张的摇着头,汪箕寒信誓旦旦的说:「爹,你说过的话我可记得很牢,这书房什么都可以碰,就是那只玉獅子碰不得,我就是跟老天爷借胆,也不敢碰那只玉獅子!你不也说了,那是一道机关,谁知道那机关会不会要人命,我哪敢乱碰?」
汪承道不得不承认,他这个儿子虽然蠢,倒也不敢拿自个儿的命玩,再说动过玉獅子的人理应受了伤,箕寒好端端的站在这儿,当然不会是他,那会是谁呢?
「爹,出了什么事?」
「有人动过玉獅子。」
「谁吃了态心豹子胆,竟然敢溜进这里偷东西?」汪箕寒直觉的反应道。
「窃贼?」汪承道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语,难道,这只是一名窃贼所为,以为玉獅子值钱想偷走,却没想到误触机关?可是受伤的人,如果没有好身手,怎么逃得出这里?
「爹,要不要我把府里的下人全都叫齐,看是谁手脚不干净?」
「不用了!」难不成是外贼通內贼?若是有人接应,受伤想逃出这里,就不是一件难事。
「爹,有没有去了什么值钱的东西?」
汪承道摇了摇头,「是没丟什么东西,不过……」他总觉得不太对劲。
「爹,没丟东西就好。」对汪箕寒来说,只要钱财保住就好。
「你不懂,事情没这么简单,动了这机关,不死也半条命,那个人可以逃得出这里,显然身手不凡。」
「爹,你确定玉獅子真的被动过?」
「我证实过了。」见到窗台上沾了血跡,他就觉得奇怪,才会打开机关一看,发现暗藏其中的箭全都不见了,如果玉獅子没被动过,箭怎可能不见?
「那爹的意思是想怎么办?」
「你去查查看,这两天有没有人找城里的大夫医治箭伤?」
搞不懂他爹干什么那么大惊小怪,不过汪箕寒还是点了点头。
「还有查一下,这城里最近有没有比较特别的人在出入?」
「知道了……对了,爹,前些日子我碰到一个爱管闲事的人,他身手不错。」
眉一挑,汪承道机警的追问,「知道他什么来历吗?」
「是个到处做买卖的商人,不过看他的样子,倒像是读书人。」
「你留意一下这个人。」
「是!」
※※※
拉开翠儿紧抓着她不放的手,蝶希伤脑筋的问:「翠儿,你匆匆忙忙的把我从房里拉出来,究竟要做什么?」
神经兮兮的左瞄右瞄,翠儿压低嗓门道:「小姐,我听药铺子的张大叔说,汪箕寒到处在找一个受箭伤的人……」
「你有没有把棣樊说出来?」她心急的抓着翠儿问。
翠儿用力摇了摇头,「翠儿不敢乱说。」她怕死了,当然不敢说。
松了口气,蝶希叮咛道:「翠儿,你记住,当作没有棣樊这个人,知道吗?」
「我知道,可是……小姐,你还是赶快把他送走,翠儿好担心。」
「你不要担心,不管有什么事,都有我顶着。」
「小姐……」
蝶希 保证的说:「放心,不会有事的,他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可是……」
「翠儿,我想吃桂花糕,你去帮我买回来好不好?」她一脸哀求的看着翠儿。
嘴一噘,翠儿不死心的唸唸有词,「人家都找上门了,还有心情吃桂花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