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身契(恋爱花园之四)(30)
往柳净蓝办公桌前面一站,他笑容可掬的问:「妳在忙吗?」
这还用得着问吗?她两眼空洞的瞪着前方,心思都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怎么会忙呢?眨了眨眼睛,她好一会儿才看清楚前面的人,「有事吗?」
「我可以跟妳聊聊吗?」
迟疑了半晌,她一副很无奈的说:「现在吗?」
「对,会客室。」
点了点头,她率先起身走进会客室。
姜阎随后端着一壶几分钟之前煮的咖啡走了进来,「妳要来一杯咖啡吗?」
「不用了,谢谢。」
「也好,我煮的咖啡真的不太好喝。」他难为情的抓了抓头。
「你有话直说吧!」
清了清喉咙,他诉诸感性的语言,「虽然我不知道什么事情值得妳跟老板闹得这么下愉快,可是,有这个必要吗?人生苦短,干么不开开心心的过日子,非要把气氛搞得这么坏?」
「你应该问的人是他。」
嘿!「我也很想问他。,可是妳看他那个样子……」他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
颤,如果他敢不识相的跑去招惹他,他很可能会见不到明天早上的太阳。
「他是在跟我生气,他不会找你麻烦。」
「是吗?」他可不会这么乐观,老板那个人最会迁怒了!
「闹脾气的人是他,我也没办法。」
双手合十,姜阎可怜兮兮的摆出低姿态,「柳小姐,妳至少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我心里有个底,我就知道如何安抚老板。」
咬着下唇,柳净蓝迟疑了半响,无奈的道来,「说真格的,我也不明白他为何生那么大的气,因为我没有事先知会就跑去见Gentiana,他撞见了,可是,他自己不肯心平气和听我解释,我还能说什么?」
笑了,事情远比他想象的还要简单,「老板是在吃醋。」
「吃醋?」
「对,老板他……很在乎妳。」这个说法太含蓄了,老板根本是掉进爱河溺毙了,一开始,他真的一点也不看好老板对她的坚持度,老板对她的兴趣源于她的抗拒,一旦得手了,她就跟一般的女人没什么差别了,他的热度自然也会随之消退,可是情况的演变完全出乎他的意料,老板根本是对她着了魔,说不定他自己都还没有察觉,然而旁观者却看得一清二楚。
「可是,用得着生那么大的气吗?」
「因为太在乎了,老板很担心妳被抢走嘛!」
「我没有权利离开他,他又何必担心?」
「他希望妳真心守在他身边,而不是出于情势逼迫。」
沉默了下来,柳净蓝好象没想过这个问题,如果不是因为卖身契,她愿意当他的情妇吗?不,她不会当任何人的情妇,可是,她真的想待在他身边,虽然霸道任性的他总是让她伤透脑筋,却带给了她无法言喻的甜蜜,因为他,她的生命不再孤独寂寞,因为他,她觉得活着真的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柳小姐,老板从小养尊处优,他不是一个善于表达的人,对他,妳一定要多些耐性和心思,否则看不见他的心。」
「我还以为自己很有耐性了,」她算得上是一个很有修养的人,不会随便乱发脾气,但是不可否认,一碰到他,她的自我意识就会抬头。
「我不是说柳小姐没有耐性,而是老板太习惯以自我为中心的思考方式,不容易沟通。」不过说真格的,他很怀疑这个世界上有人可以跟老板沟通,他比非洲的上着还「番」,没被他气得口吐白沫就偷笑了。
「你要我怎么做?」
「我不敢要求柳小姐做什么,不过可以的话,我希望柳小姐主动打破僵局,老板这个人比较别扭,妳就多担待一点。」
「我知道了,我会试着再找他沟通,可是我不敢保证。」
柳净蓝的附注对姜阎而言显然毫无意义,他似乎已经认定事过境迁了,「柳小姐愿意先向老板示好,老板就会没事了。」
「但愿如此。」
fmxfmxfmxfmxfmxfmxfmxfmx
既然承诺了,那还等什么?叩叩叩!柳净蓝推开克维斯办公室的门走了进去。
抬头看了她一眼,克维斯孩子气的转动椅子,变成侧面对着她。
「你知道小孩子跟大人闹脾气,最后低头的人是谁吗?」好气又好笑的摇了摇头,她很无奈的接着道:「大人。」
什么嘛!不理她,想找他谈和就有诚意一点,干么转个弯骂他是小孩子?
「不管怎么说,我欠你一个解释,听或不听由你自己决定。」
克维斯继续保持同一个姿态,好象她不存在似的。
「如果你欠钱没还,你会想办法还对方吗?」
还是不看她,可是他开口回答她的问题,「会啊!」
「所以,这就是我非要跟Gentiana见面的原因,我想还他钱。」
顿了一下,他终于转头瞪着她,「妳干么欠他钱?」
「我在传说之岛收到一份礼物,我以为是他派人送给我的,我怎么可能无缘无故收人家的礼物?可是衣服和鞋子都穿了,我只好折算现金还人家啊!」
原本僵硬的表情软化了下来,他别扭的清了清喉咙,「他干么送妳礼物?」为什么没想到是他?因为她宁可送礼物的人是那个家伙吗?
「我以为他好心想帮我,不过,我显然搞错对象了,是你对不对?」柳净蓝好疑惑的挑着眉,「你出手总是这么大方吗?那个时候我们连朋友都谈不上,你竟然送我那么昂贵的礼物!」
「那是因为妳。」
「什么?」
「妳以为我对每个女人都这么费心吗?」其实,他也不晓得自己怎么会如此冲动,听见他们的对话,他上街的时候又碰巧看到她从服饰店走出来,当时她看起来很丧气,他就不自觉的走进去想把事情弄清楚,最后就在她试穿过的衣服和鞋子当中挑出那份礼物,讨好她,对他来说好象是天经地义的事,没有什么道理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