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失忆后成为顶流了(58)

作者:明又灭 阅读记录

“没关系。”

祁知序一看庭仰动摇了,立马温和诱哄。

“随便说一首而已,我们只是为了试探是不是游戏规则, 节目组不会要求太高的。”

庭仰思索了一下情诗储备,觉得自己可以了。

“那好吧, 我先试试。”

祁知序听着庭仰的声音。

他的声音褪去了少年时期的青涩与轻跃, 声线稍微稳重了一点, 细听却仍然能听出少年时的影子。

声音温柔而坚定, 不难听出声音的主人是一个心底柔软的人。

字句里带着的感情如同海浪, 风声浪声都被锁在了小小的海螺里, 却承载了经年的思念, 经久不衰。

他的语气是那么真挚,却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愣住了。

庭仰真情实感地念着。

“假如我是一只鸟,我也应该用嘶哑的喉咙歌唱——”

摄影师张了张嘴:“?”

导演拍了拍耳麦:“?”

不对劲。

庭仰毫无察觉, 字字句句声情并茂。

“这被暴风雨所打击着的土地……”

导演愣了一下。

庭仰的语气太温柔,太深情, 一时让他不敢确定自己的听力是否正常。

“这永远汹涌着我们的悲愤的河流……”

直到他又念出一句,导演才猛地拍了下桌子。

艾青的——

我、爱、这、土、地!

关键是,某种意义上,这还真是首情诗。

很快庭仰就念完了整首。

“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

导演控制机关的手抬起又放下,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算他过。

挣扎片刻,他又放下了手,没通过。

庭仰等了一会,无事发生。

他皱起眉头,确信道:“看来不是这个。”

导演:“……”

就是这个!就是这个!但是要读爱情诗!

祁知序温和的表情依然天衣无缝,伸出手鼓了下掌。

“感情充沛,阿仰,你有朗读天赋啊。”

没有技巧,全是感情。

庭仰马上顺着台阶咕溜溜滚了下来,甚至隐约信了半分,颇有些沾沾自喜。

“谢谢你奥。要不要你也来一首?”

保不齐是要两人一人一首。

以防万一,另一个人也念一首比较好。

“好。”

祁知序眼神似乎一如既往散漫随意,指尖却漫不经心地敲击着挂在腰侧的骑士剑。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思考时轻轻敲击东西,是他对某件事极为重视时,才会做出的下意识反应。

祁知序用沉稳的嗓音说着流利的英语。

语速恰到好处,既不会太慢显得拖沓,也不会因为太快破坏了诗歌原本的韵味。

“I seem to have loved you in numberless forms, numberless times。

(我好像曾经无数次,以无数种形式爱过你。)

In life after life, in age after age, forever.

(年年岁岁,生生死死,直到永恒。)”

明明本来应该用玩笑一带而过的事,祁知序却认真至极,一改散漫之态。

大概是因为……

祁知序将视线投向庭仰,见他眼神澄澈地望着自己。

在短暂的对视后,祁知序低下头收敛了情绪。

大概是因为,一切代表爱与欲望的诗篇都适用于他。

对他的每一次告白,祁知序都会认真对待。

……

“As I stare on and on into the past, in the end you emerge,

(当我再次凝望著过去时,在最后定能发现你,)

Clad in the light of a pole-star piercing the darkness of time:

(沐着极星灿光你穿越黑夜走来:)

You become an image of what is remembered forever.

(你已永远变成记忆深处的形像。)”

……

温温柔柔的光在顶端落下柔和的亮度,灯光照亮了祁知序深邃的面部轮廓。

一时之间,他们似乎又回到了初见的时候。

庭仰想。

那时候祁知序也是这样。

微垂着头,唇角挂着很浅却很自然的笑。

只有他们的关系不一样了。

相识相交,几步之遥就差点变成了萍水相逢的陌生人。

面前的《月夜》发出“咔嚓”一声微响,紧接着下坠了一点。

这画要比之前几幅大一些,庭仰试探着推了推画作,很轻松就被推开了。

推开之后,后面是一个小暗格,所幸节目组没有再设置密码。

轻轻一按,挡门就弹开了。

庭仰拉开挡门。

被光芒万丈的东西亮瞎了眼。

在五光十色的光芒里,庭仰又把门关上了。

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后,庭仰重新拉开门,眯着眼摸索到里面,找到一个开关摁下,光这才暗了下去。

只见他们心心念念的暗格后面,只有一个360°无死角照明的强力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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