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男主夫偏要吃软饭(98)

作者:翊石巫 阅读记录

当初他们约定好的,周进有事瞒着沈书黎时,就在小黑板上画一个月亮,以此好让他安心。

于是沈书黎不再追问。

第二天一早,周进就把沈书黎叫了起来,吃了早饭,就带他去了庄园。

在庄园门口,还没进去时,周进突然拉住沈书黎:“不急,我想先让你见一个人。”

沈书黎刚要开口,邹恬突然从一棵树下走了出来。

两个多年的好友,面面相觑一番后,同时沉默了下来。

沈书黎回头找周进,却发现男人不见了。

他好像,已经下意识把男人当成了自己的依靠,恐惧时,不安时,紧张时,他的第一反应,都是去看周进有没有好好在他身边。

邹恬开口了:“阿黎,好久不见,这两年过得还好吗。”

沈书黎垂着眼,放在口袋里的手,把兜里的钥匙攥得很紧:“还好,你呢。”

邹恬干巴巴道:“嗯,挺好的。”

家里生意也做起来了,如果现在碰上沈家破产,沈书黎欠那么多债,他也多少能帮衬一点了,不会像之前那么无力。

两人之间安静了下来,好像彼此之间再没了话说。

但他们分明能感受到,对方压抑着的、沸腾的心脏,分明有很多话,在分开的日子后,不断地在胸膛翻滚,想要说给对方听,但真见了面,却只能相顾两无言。

曾经他们明明无话不说的。

好残酷。

沈书黎兜里的手,越攥越紧,一颗心的跳动也越来越剧烈。

他想,今天能见面,就说明这是天意,老天都不让他再逃避了。

如果今天,他仍像两年前一样,那岂不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沈书黎不愿承认这一点,他也不想重蹈覆辙,于是他喉咙蠕动几次,艰难开口道:“其实,我那天,是想挽留你的。”

邹恬啊了声,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沈书黎说的那天,是两年前那个下着大雪的夜晚,也是他们分别的夜晚。

沈书黎垂下眼,盯着地面欢欢说:“我一直觉得,很对不起你。对不起叔叔阿姨,他们年纪都大了,还要因为我担惊受怕,被催债的恐吓……”

他长长的吁了口气,开了个头后,好像后面的话就自然而然地,很轻松地倒了出来:“这两年,我也一直很后悔,当初你们那么关心我,我让你们失望了。”

“一直以来,我都欠你一句对不起,和谢谢。今天总算有机会说出口了。对不起,还有,谢谢你。”

他话音刚落,一阵钢铁般的哭嚎在耳边炸开。

沈书黎懵了下,抬头才发现,邹恬已经泪流满面,一个血气方刚的大老爷们,仰着头哭得哇哇叫,眼泪鼻涕到处流。

沈书黎眼眶一下就红了,他无奈叹气。

这人都多少年了,还像个小孩子,都当上公司老总了,仍然不会掩饰自己的情绪,说笑就笑,说哭就哭。

沈书黎掏了半天,从兜里掏出几张纸巾递过去:“好了,别哭了。”

邹恬泪眼汪汪:“我还以为你很怨我,怨我为什么当年抛下你走了,所以才一直不肯见我……”

沈书黎沉默片刻:“有那么一丁点吧,但更多的是愧疚。我躲着你,不去见你,是因为我觉得自己对不起你,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

这些话,如今能说出口,也算是他终于有所成长。

都是因为周进把他养得太好了,让他那些暗无天日的伤疤,逐渐被治愈,性格上也变得更好,不再那么别扭。

邹恬哽咽:“我也是,我也觉得自己挺对不住你,所以不知道怎么面对你,但我一直都好想见你,很想很想。”

“你不在,都没人跟我聊那些绝版的老电影,他们老说我品味落后,也没人陪我下了班喝酒,周末钓鱼我也只能孤零零的一个人,而且我一个人在商场上单打独斗真的好累,我想你给我出出主意,想你陪着我一起……”

他把所有想念,和自己的所有孤独,都用这种日常一些被缺席的小事的形式,表达了出来。

沈书黎是他灵魂上,志同道合的良好,他们是最亲密无间的伙伴,最合拍默契的战友。

他们之间的情感,不是爱情,但同样跟爱情一样深厚。

是世界上独一份的诚挚的友情。

沈书黎听着听着,心里难忍酸涩,他强撑着一个笑:“现在我回来了,以后的路,我们一起走。”

邹恬又是哇的一声,他在别人面前,顶多是个缺根神经的粗老爷们,但在沈书黎面前,总是显得很幼稚。

他哭着上前去,就要给沈书黎一个拥抱。

但沈书黎突然瞥见,不远处的一棵树下,周进正直勾勾地盯着这边,好像一只坚持等着主人回家的大狗狗。

可怜巴巴地。

于是沈书黎推开了邹恬,笑着说:“别了,我现在是个有家室的人。”

邹恬不服气:“有家室抱一下咋了,咱俩以前关系多好,别说抱了,还一起睡过呢!”

沈书黎:“那是以前,现在我要照顾爱人的情绪。”

而且邹恬是个直男,跟他一起睡觉,比跟猪一起睡觉都要安全。

邹恬憋着嘴,沈书黎看了他一眼,伸出手:“碰个拳吧。欢迎回来,老朋友。”

邹恬立马就笑了,伸出手握成拳头,跟他撞了下:“欢迎回来!”

见两人谈完了,周进走过来,自然地牵起沈书黎的手:“好了吗,我们走吧。”

邹恬知道他俩还有正事儿,悄摸给周进竖了下大拇指,无声地做了个口型:加油

周进挑眉,回报了他一个微笑。

在庄园门口,沈书黎踏进门的前一刻,周进拉住了他:“我有个礼物要送给你,先蒙上眼睛好不好。”

沈书黎只是稍加思索,就笑着答应了:“好啊。”

周进经常给他准备一些小惊喜,他都习惯了。

等眼前的光暗下来后,沈书黎感受到,周进在牵着他往前走。

耳边的声音很嘈杂,好像有很多人,他刚想仔细听,周进就拿出一个耳塞,把他耳朵塞住了。

周进:“等会儿再给你拿下来。”

沈书黎应了声,仍然没多想,毕竟平时庄园就经常有很多游客来旅居,所以吵嚷一些也属正常。

半晌后,他们好像进了屋里,周进把他耳塞拿掉,但眼罩没拿:“我帮你换一身衣服,宝宝别抗拒。”

沈书黎笑:“神神秘秘的,好吧,你快些,我已经被你的小花招勾引了。”

于是周进先帮他把衣服脱掉,随后把从老裁缝那儿取回来的,定制做好的喜服,很仔细地给他穿上了。

沈书黎感觉这衣服不太一样,但因为看不见,哪儿不一样又说不上来,只能任由周进摆弄。

穿好后,周进还温柔地给他弄好每个配饰。

这期间,沈妈妈进来过一次,一张口就是:“小周啊!好了没!”

周进忙冲她嘘了声。

沈妈妈立马闭嘴,装模作样地咳嗽两声:“小周忙完了快过来哈。我还有点事儿。”

沈书黎总觉得她奇奇怪怪的:“妈怎么了,今天情绪好像有点激动。。”

周进今天的嗓音格外温柔:“没,可能是打牌输了吧。”

沈书黎叹了口气:“现在她不搞那些迷信的,又迷上了打牌。”

周进轻笑,帮他理着衣领:“妈上了年纪,难免孤单,打打牌也好,有利于身心健康。”

沈书黎:“就你,全家最惯着她。”

周进在他唇上亲吻了下,厮磨着,暧昧轻语:“我也惯着你。最宠你,最疼你。”

沈书黎就笑:“好了,我都知道。”

周进最后帮他整理了下衣摆:“等我一会儿,我也要换身衣服。”

屋里一阵轻微的窸窣声后,沈书黎的手被握住了:“走吧。”

一身喜服的周进,牵着沈书黎出了门。

耳塞又被戴上了,沈书黎看不见,也听不见,他只能全身心地依附着周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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