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死了才后悔(67)

作者:伽岩 阅读记录

此时此刻,池关笙明显状态不好,像个精神不正常的疯子。

“要不出国休息一段时间吧。”池母说着,打算一家人出国避一避,等风头过了再回来。

池母还想说什么,突然接到秘书电话——

公司的造假合同和贿赂账本都被查出来了,池关笙要接受调查。

池母脸色一白,看向池关笙。

现在就是想跑,也已经来不及了。

*

温书年接到助理电话的时候,刚从公司里出来。

助理:“温先生,手续都已经办好了。”

这套房子是在池关笙父母名下,后来池关笙被查,连带着池家也受到牵连,一家人的账本都不干净,要补税,房子就被挂出来了。

不过最后这套房子还是以贺厌的名义买下来的,温书年没有出面。

池关笙父母急着脱手,委托给中间人,就只有最后签合同的时候才出来一面。

温书年是全程和中间人一起看房,登记的时候也都是登记自己名字,只有最后签合同的时候,让贺厌去的。

贺厌已经签了合同,包括房子的一些后续流程也都办好了。

“好,我现在过来。”

温书年去了一趟郊区别墅,来到外面的时候,看到搬家工人进进出出,佣人在打扫卫生。

卖房卖得匆忙,池关笙父母只带走了贵重物品,其他东西都留下来送给房主。

他不想要,干脆都扔了。

温书年进来时,贺厌就在客厅里,四处转悠,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厌厌。”温书年出声。

贺厌回过头,朝温书年走来,把人抱住,“哥哥。”

温书年抬手摸了摸后脑勺,问:“今天感觉怎么样?”

这段时间贺厌一直住在疗养院里,刚好温书年需要一个人代买房子,贺厌就主动推荐自己。

刚好医生那边也说贺厌状态越来越不错,可以适当出门散心,温书年这才让贺厌暂时离开疗养院,来海城买房。

“合同昨天就已经签了。”贺厌枕在肩膀上蹭了下,“物业那边也改了名字,把哥哥的名字加上去了。”

“厌厌好乖。”温书年放缓了语气,又在贺厌后背上轻轻拍了拍,说,“辛苦了,等下送你回疗养院。”

贺厌却是不太满意,反问:“哥哥用完我就要扔掉?”

“乖一点。”温书年象征性哄了一下,又转身上楼。

这套房子已经很久没来了,还是和他记忆里一样,他小时候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

只不过后来家里出事,这套房子在遗嘱里留给了别人。

别墅里的装修没有变过,不过摆设有些变动。

温书年停在一间卧室前,看着里面空荡荡的房间,这是他以前住过的地方。

“哥哥,现在房子是我的。”贺厌又靠过来了。

“是你的,我又不和你抢。”温书年在贺厌后背拍了拍,像是哄小孩一样。

贺厌还是不太满意,黏糊糊靠在肩膀上,主动开口:“我帮哥哥签了合同,哥哥不给我奖励吗?”

贺厌太黏人,温书年移开肩膀上的脑袋,将衣服上的褶皱抚平,问:“你要什么奖励?”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一阵动静声,像是起了争执。

“温书年!”

熟悉男声从楼下传来,带着怒意。

温书年缓缓下楼,停在台阶上,看到了池关笙。

池关笙被佣人和保镖拦在了一楼,不让进来。

“池董。”温书年礼貌笑着。

“池念。”池关笙怒极反笑,“你跟我装什么傻?”

池关笙带着怒意,没有平时的风度翩翩。

平时的池关笙总是漫不经心,对待所有人都大方客气,现在却浑身怒意。

也有可能平时在外一直是伪装,只有现在是真实暴露自己的那一面。

“池董。”皮鞋踩在台阶上,一步一步下楼,“两个陌生人长得像很正常。”

温书年来到一楼,跟保镖摆了摆手,示意松开手,又跟旁边的佣人说道:“给客人倒杯茶。”

佣人应下,转身去倒茶。

池关笙上前揪住温书年衣领,质问:“你装什么呢?跟我演?”

也许是没了顾及,池关笙撕破脸皮:“你敢说你不是池念?!”

血缘的牵引一直存在,之前有过很多次暗示。

只是之前被他刻意忽略掉,将温书年当成一个影子。

这个世界哪有那么多巧合?

“你怎么搭上贺家的?你又搭上什么人了?”池关笙越说越激动。

他突然想起来,当初在火灾现场的时候就看到过贺家的车子,当时以为是巧合。

只是不知道怎么,池念就搭上了贺家这条路,一路安安稳稳。

“池董。”温书年移开领子上的手,哪怕是在这样的场面,依旧保持着风度,礼貌道:“两个人长得像很正常,如果您不放心,我们可以去做一个亲子鉴定。”

温书年一举一动都保持着温和,就连亲子鉴定也说得很轻松,没有半点畏惧。

池关笙笑了,反问:“你是在赌吗?赌我不敢做?”

血缘是很神奇的存在,互相感应彼此的想法。

“行啊,那你现在就和我去做!我等着!”池关笙抓着手腕,要把温书年带走。

尽职的保镖再次上前,挡住池关笙的路。

“池董,现在风头紧。”温书年挣开那只手,揉了揉右手腕,“你不去避风头,来和我争这些没用。”

佣人将两杯茶端上来,放到旁边的茶几上,默默转身离开。

只不过客人完全没有喝茶的心思,被保镖挡住。

温书年回过头,看向池关笙时,眼里带着复杂情绪。

像是四年前那一幕重演,只不过这一次地位颠倒,被保镖拦住的那个人变成了池关笙。

“把客人送走吧。”温书年跟保镖说了声,随即转身。

贺厌还停在二楼的楼梯拐角处,没有出面。

温书年踩在楼梯台阶上,刚想上楼,突然听到身后传来的笑声。

“池念。”池关笙突然大笑起来,“你爸妈死的时候你在哪?在黎越床上是不是?”

温书年脚步停下。

“池念,你就是黎越的狗!”池关笙讽刺,“你一家都死了,你没跟着一起死,还要倒贴黎越,被一个男人玩!”

池关笙看着台阶上的那个背影,嘲讽:“怎么?他玩你玩得那么爽?”

池关笙的声音在别墅里回响,温书年立在楼梯上,一瞬间耳鸣,什么也听不到。

身体像是失去控制,当他恢复意识时,发现自己将池关笙按倒在了地上。

旁边的茶几被撞到,上面的陶瓷茶杯掉在地上,裂成无数碎片。

“哥哥!”贺厌冲下楼,抱在温书年腰上,把人移开。

保镖将池关笙带走,佣人都躲得远远的,客厅就只剩他们两个人。

温书年睁着眼,耳边什么声音都听不到,就只有耳鸣声。

“哥哥。”贺厌就在温书年面前,握着手,“深呼吸。”

温书年看到贺厌嘴唇一直在动,可是听不到声音。

过了好几分钟,耳鸣声才渐渐消散,心跳声也平复下来。

“深呼吸。”贺厌靠近,掌心搭在后背轻轻抚摸。

就像温书年对他做过的那样,进行安抚。

温书年跌坐在地板上,茫然看向四周,似乎没有缓和过来。

当他低头时,注意到自己左手还在流血。

地板上是茶杯碎片,左手掌心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茶杯碎片割破,鲜血流了出来,滴在地板上。

温书年缓缓伸手,握住一块陶瓷碎片。

鲜血将陶瓷碎片一点点染红,掌心还在流血,但是身体却感知不到任何痛感。

“哥哥,给我。”贺厌伸出手,盯着温书年左手的碎片。

温书年没有动,像是没听到一样,紧紧握着手里的陶瓷碎片。

身体没有痛感,一切都是那样不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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