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爱囚笼+番外(21)

作者:满楼招 阅读记录

鲜嫩的虾仁蘸好料汁在盘子里摆成一排,赵疏阳递过去时却发现江收面前已经放好了一盘。他一愣,目光沉了沉,接着就听见桌对面的李麟发出一声玩味的轻笑,两人对视,李麟耸耸肩,“不好意思啊,我记得江收喜欢,就先给他剥了。”

见正和宋沂聊天的江收没注意他们两个,李麟脸上的笑容加深,似是挑衅,“都是朋友,江收不会在意是谁剥的虾的。”

赵疏阳无法反驳。

在这个饭桌上,李麟是江收的朋友,他也是江收的“朋友”,没什么不同的。

李麟似乎对江收很了解,果汁的口味,喜欢的菜品都很熟悉。

只是江收并没有很领情,在和宋沂聊天的间隙中见到他给自己递蟹肉,伸手挡了一下,“你自己吃吧。”

李麟脸上的笑淡下去些,无奈注视了江收片刻,转身去洗手。

赵疏阳看了一眼他的背影,又看向江收,忍不住低声问,“你们…关系很好吗?”

“谁?我和李麟?”

江收不以为意地喝了口酒,“一般。”

李麟是搞乐队的,江收刚上大学那会儿经常被宋沂拉着去看他们乐队的演出,一来二去就熟悉了。熟悉之后,李麟似乎有心想追他,但江收对谈恋爱这种事没有半分兴趣,没给回应,关系渐渐就淡了下来。

想到以前的事,江收思索片刻,补充了句,“之前还不错。”

这句话让赵疏阳有点多想,“所以是前任吗?”

江收一口酒呛在嗓子里,他皱眉惊讶道:“当然不是。”

他哪有什么前任。

“暧昧对象吗?”赵疏阳抿了抿唇,“他看起来喜欢你。”

“嗯。”江收不轻不重地应了一声,眼皮也没抬,“不是前任,不是暧昧对象,他的确喜欢我,但在我这里什么也不是。”

“这样说你能明白吗?”

这也许算是多情浪子感情史上无足轻重的一笔,江收提到时,眼里是全然的,坦荡的无情。

赵疏阳沉默注视着他,忽然不敢去想,自己是不是也是江收那里的“什么也不是”。

赵疏阳忽然有些窒闷,在去旁边露台吹风时和从洗手间回来的李麟擦肩而过。

对方笑着回头看他,眼里带了点同病相怜的意味。

“其实在见到江收带你来的时候,我感觉到了危机感。”李麟靠在阳台上,“他看你的眼神和看其他人不一样。”

赵疏阳没有说话,静静地听李麟继续道,“不过我并不相信会有谁是他真正的例外。”

“所有人都爱江收,可江收谁也不爱。”

晚上回去时宋沂喝多了,嘟囔着又要见不到了,搂着江收不撒手,哼哼唧唧地黏在江收身上。

赵疏阳忍了片刻,但还是没能忍住,伸手想把宋沂拉开,但江收却摆了摆手,“没事,让他抱着吧。”

好几年的朋友了,宋沂的性格江收了解,被他哥惯得和小孩一样,就喜欢撒娇,喝醉了尤甚。现在让他抱着还安静点,不然闹腾起来更烦人。

赵疏阳伸出去的手一顿,又握成拳垂在身侧。

他冷峻的神色在暗光中看得不太真切,只有那双眼睛深深盯着江收,心里苦闷与醋意交错翻涌。

为什么要让别人抱着呢?为什么一点也不在意他呢?

明明他说“男朋友”时,江收是应下了的。

第15章

回去的路上,赵疏阳比平时沉闷许多,虽然他平时也不太爱说话,但这次沉默却有种山雨欲来之感。

江收酒喝的有点多,头有些晕,靠在车窗边眯着眼睛看他,“怎么了?你不高兴吗?”

赵疏阳没有说话,只是在等红灯的间隙深深看了江收一眼,漆黑的眼瞳几乎要将人吞噬。江收被他看得一怔,尽管醉酒让感官变得迟钝,但江收仍旧感到了一种类似于猎物被捕猎者暗中窥伺的感觉。

他们到家时已经深夜了,路边只剩下寥落苍白的路灯灯光,别墅小院里的落雪在这几个小时里已经积起不浅一层,走一步就会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

下车前,赵疏阳沉默着把江收大衣领口的扣子扣好,又帮他系好围巾。

“就这几步路,冻不着的。”江收语气无奈,但还是任由赵疏阳帮他戴好帽子,牵着他的手往家里走。

推开家门的那一瞬间,房间里暖融融的空气扑面而来,团团没过来,应该是已经在楼上猫窝里睡着了。江收摸索着墙壁去找灯的开关,但还没摸到,手就被赵疏阳一把握住。

“赵疏阳?”

下一刻,房门被“啪”地一声关上,整个房间立刻被黑暗浸透,只有落地窗透出院中积雪浅淡的冷光。江收背靠门板,有手指抚上他的脸颊,身前赵疏阳的身躯贴近,炙热的吻没有预告地落下。

他两只手腕被赵疏阳并在一起按在头顶上,挣扎不得,只能被动地接受这几乎要掠夺他全部气息的深吻。刚刚从门外走过来时落在赵疏阳发梢的细雪已经尽数融化,湿漉漉地,划过江收的脸颊和耳垂,留下一道冰凉的湿痕,却勾起滚烫的热意。

酒精下的情欲被无限放大,心跳声沸反盈天,江收只怔愣了一瞬,很快就反应过来仰起头配合赵疏阳接吻。

黏连的水声和细微的喘息声在黑暗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江收舌根被吮得发麻,他有点喘不过气,心想赵疏阳真是青出于蓝,明明最开始时连舌头都不敢伸,现在却能轻而易举让他溃不成军。

不过这好像也不全是赵疏阳的原因,不知道是因为酒还是因为吻而晕乎乎的江收想,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过往高超的吻技在面对赵疏阳时总是会全盘失灵,接吻时头脑一片空白,再想不起来一点技巧,只能随波逐流地沉溺。

浴室的水声响了又停,今晚赵疏阳格外沉默,也格外凶狠,平时在外处理商战那股杀伐决断不容反抗的劲全拿了出来,江收躲都躲不开,只觉得连周围的空气都变稀薄了,全部感官都被来自赵疏阳的声音气味和触感侵占。

他大口喘着气,汗湿的泛着光泽的赤裸胸口上下起伏,窗外的月光照进来,有一滴汗水自赵疏阳下颌摇摇欲坠,又随着动作“啪嗒”一下滴在江收锁骨上。

赵疏阳抬眼看过去,用指腹帮他抹掉那滴汗,又摩挲几下刚刚留下的吻痕,酥麻的痒意像微小的电流一样传遍江收全身。

江收的眼睫毛已经被溢出的生理性眼泪打湿成一缕一缕的,漂亮的桃花眼泛着潋滟的水光,眼尾飘红,看起来很可怜,但又很让人想拆吃入腹。他伸出手按在赵疏阳肩膀上,但没用什么力气,说不准是想把人推开还是要抱的更紧。他像海上风暴中的孤舟,只能跟随赵疏阳的动作起伏。

往日里,在这种事上江收向来是游刃有余的,就算是承受方也要占据主导地位,从没像今天这样被彻底掠夺侵占、不由自主过。

他蹙眉喘气,下意识地退却,但却猝不及防地被人抱紧。

赵疏阳碎发下深黑的眼睛定定盯着他,嗓音带着哑意,“江收,看我。”

“抱我。”

“亲我。”

赵疏阳的目光很平静,但认真去看,深处的疯狂与渴求不加掩饰。

这些话听起来像命令,实则是祈求。

江收的心尖颤了颤,和赵疏阳对视片刻,终于叹了口气,伸手去抚摸赵疏阳的脸颊,在这人唇瓣上留下一个吻,用还颤抖的声线发问:“怎么了这是?”

赵疏阳把他抱的更紧,埋头在他颈窝里,脸颊贴着他脖颈处汗湿黏腻的皮肤,滚烫的呼吸喷洒在江收耳后那一片敏感的肌肤上。两处赤裸的胸膛贴紧,心脏不约而同的砰砰作响。

良久,赵疏阳才终于开口,嗓音竭力维持着平常的镇定与冷淡自持,但还是像在委屈地撒娇:

“不想在别人面前只做你无足轻重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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