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你的土匪夫人来了(67)

作者:进亦忧 阅读记录

“阎君山,你特码不是人,枉左离对你一片真心。”

“左离是对不住你,但他也有苦衷,要不是姓师的哄骗他说,阎方杀了安王爷,他替父报仇心切,才被查白那混蛋利用,上了查白的贼船?”

“说到底,左离他也是受害者,至少你们还好过一段,你怎么就那么狠心,见死不救!”

阎君山脑袋嗡的一声,好像一下子停止的思考,左冷说的已经很清楚了,但他好像没有听明白,甚至有些糊涂,他家老爷子杀了安王爷?怎么又扯上左离了?

阎君山问,“左离……替父报仇?报谁的仇?”

“师洪彩杀了安王爷,左离当然是替安王爷报仇了!”

阎君山一脸错愕的地看着左冷,怔楞了好长时间,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左离是安王爷的儿子?”

正在气头上的左冷,心里虽然还有怨气,但看阎君山失神的样子,喝了一口茶,压下心头火气,哼了一声,“当然啦,你当我大侄子是吃饱了撑得,还是喝酱油闲得,才招惹你们阎家父子!”

左冷眼神轻蔑地打量阎君山,“就你这样的,还管理十几万的军队,你也不想想,左离和师洪彩可以说是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怨,左离怎么可能和师洪彩合流去害你,这事归根结底,就是师洪彩人面兽心,才让你们彼此误会。”

阎君山僵站在原地,深邃的眸子看不到焦距。

回想起和左离相处的点点滴滴,某些时候,左离身上确实有离柏的影子,他以为只是一时的错觉。

左离是安王爷的儿子,也就是阎家父子找了十七年的王府小贝勒,他家老爷子临终之前还在惦记的人,居然就是在眼前,阎君山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

阎君山嘴唇嗫嚅,“他……这十七年是怎么过的?”

左冷撇撇嘴,“那你得问他,我不知道!反正我捡到他的时候,瘦的跟小猫崽似的,都快死了!”向阎君山转述了左离苏醒时说起十七年前的往事。

阎君山听完,心里好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憋闷得厉害,下意识手捂住胸口。

左离是错把他家老爷子当成杀害安王爷的凶手了,阎君山想到从邂逅左离开始的所有事情,他总觉得左离对他是一种若即若离的态度。有了一种合理的解释。

左冷继续说道,“还宋江山许了我们多少好处,我现在巴不得宰了宋江山。”

左冷一副高高在上的态度,越说越生气,好不容易压下的火气,又冒了出来。“我告诉你阎君山,别看左家寨人少,但也有几千的兄弟,要不是秃顶子上距离江城远,我才懒得上门求你,就算是劫法场,我们左家寨兄弟眼睛都不带眨一下,你还真把自己当头蒜了。”

左冷放完狠话,心里痛快了。这么难听的话都说出来了,等于左家寨和阎君山撕破脸皮,阎君山绝对不可能插手左离的事情。

左冷说完转身往外走,凌志紧随其后。还没走出门口,便被拿着长枪的警卫兵拦住,凌志立一把抓住左冷的胳膊,拽到身后。

没有阎君山的命令,警卫兵不会放他们离开。

左冷被拽了一个趔趄,扭头看向阎君山,“怎么着,还想扣下我们不成?”

阎君山此时颓然地坐在椅子上,似乎还在想左冷的话,木讷地抬头问左冷一个小时之前就应该问的问题,“柏……”很快改口,“左离真的在宋江山手上?”

第九十四章 双枪绝技,终成传说

阎君山在局势非常有利阎家军的情况下,约见了宋江山,以左离为交换条件,同意撤兵。

左离手腕的子弹已埋在肉里月余,左离从江城出来的当天,直接住到了海阳城医院,经过几个小时的手术,子弹从手腕处腐肉中取出。剜去深了见骨的腐肉,左离腕上缠了一层厚厚的纱布。江城牢房环境恶劣,左离除了手腕的枪伤,身上还有许多冻伤。

医生说,子弹穿破了骨头,对腕骨造成了严重的损伤。受伤的那只手,以后日常生活没问题。但若是高强度,费力气的动作,可能做不到了。

冠绝天下的双枪绝技,终将成为一个江湖传说。

阎君山站在床头,看着脸色煞白的左离,恨不得扇自己两个巴掌。要不是他,左离也不会遭这么多的罪。

若是他知道左离被宋江山抓到的那一刻,就找宋江山要人,说不定左离的手就还能像从前一样。

阎君山愤恨自己对左离的关注不够,过去那些冷漠的,无视的态度,此时都化为恶魔的利爪,不断撕扯着他的心脏,他痛恨自己,更多的是对左离的愧疚和心疼。

如果可以,他希望躺在床上的是他,废了一只手的是他,受了十七年苦的也是他。

最近几天左离一直都昏迷着,偶尔睁开眼睛,一两分钟就又睡着了。

左冷告诉他,左离去江城之前就已经感染的严重的风寒,着急找师洪彩报仇,拖着带病的身子,加之左家寨出了左仁这个叛徒,左离才着了宋江山等人的道。

阎君山轻轻抚摸左离沉睡的脸颊,面上带着不加掩饰的柔情,轻声说,“我给你准备了一个礼物,保证你满意。”

江城的报纸被在路上无聊打发时间的人,带到了南方,水仙无意中中看到左离身陷囹圄的消息,已经是在一个月之后。

水仙和邱家兄弟几番打听才知道,左离已经被阎君山送进了医院。

周海认识水仙他们,没有通报阎君山,任由水仙和邱家兄弟,站在病房门口。三个齐齐看着阎君山落寞又深情的身影,谁也没有出声打扰。

阎君山满心满眼都是躺在病床上的左离,浑然未觉门口多了三人。

良久之后,邱庐看不下去,轻咳一声,阎君山回头,诧异地扫过三人,“你们怎么回来了?”

水仙穿着浅灰色及膝长裙,身上披着一件粉色菱格大衣,身上早已不见乡野丫头的身影,反倒是生出几分凛然的气质。

水仙看到左离被捕的消息,心里是带着气回来的,看到左大哥躺在床上,心里的气不打一处来,对阎君山说话的语气冲了些,“你怎么把左大哥照顾成这个样子?”

阎君山第一次在水仙面前低了头,他无法反驳水仙。

邱庐见阎君山面色不太好,眼眶乌黑发青,显然最近也没好到哪里去,拍了拍水仙的肩膀,示意水仙别着急。

邱庐把水仙在车站捡到的一个多月之前的报纸,递给阎君山,“我们看到消息就回来了。”

阎君山看着那条印着左离年底执行枪决的报纸,远在千里之外的水仙,都能毫不犹豫地赶回来。他却一直在怀疑消息的真假。对左离的愧疚愈甚,心里刀绞一般地难受,报纸的上的每一个字,好像都化成一根钢针刺进他的心脏。

阎君山偏过脸,眼珠向上看了看,感觉眼眶酸涩得厉害,哑着声音说,“都是我的错!”

左离的手包的像粽子一样,邱庐站在门口的时候就发现了,轻轻碰了碰纱布,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阎君山沉默不语。

在这一场长达十七年的悲剧中,无论是左离还是阎君山,乃至死于的阎方和安王爷,他们都是受害者。

正巧左冷和凌志过来,左冷没见过邱家兄弟,盯着邱家兄弟看了半天,水仙说,邱庐是她的老师,邱柒是邱先生的弟弟。

左冷点点头,见邱家兄弟生得英俊,拉皮条的老毛病就有点冒尖,被一旁的凌志及时止住了。

病房里呼呼啦啦多好几个人,原本宽敞的病房,此时显得有些拥挤,你一言我一语,不利于病人休息,来了一个小护士,小着声音提醒,众人才散去。

左离醒过来的时候,阎君山正握着左离的手,讲他们小时候的故事。

左离在江城牢房,到底是没能挺过去,在他失去意识之前的印象中。隔壁牢房的老头,还在叫他。左离张了两下嘴,也不知道有没有发出声音,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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