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后他的追求者们蠢蠢欲动(81)

作者:apriu 阅读记录

他给温枝披上大衣,然后弯腰把温枝抱了起来。

夏行颂抱着温枝下楼后没多久,庄斯池开着车回来了。

温枝现在不能自主行动,夏行颂抱着他也没法开门。庄斯池下了车,帮他们俩开了车门。

夏行颂小心翼翼地把温枝抱进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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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枝整个人迷迷糊糊的,夏行颂抱着他上车时他都还是半梦半醒的。

上车后他就又一次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等到温枝睁开眼,他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他感觉自己的左手有点冷,有点勉强地低头一看,发现左手手背上正插着输液针。

他顺着输液管往上看,病床边的架子上挂着两只空掉的袋子。

温枝回忆了一下早上的事情。

因为胸口实在太闷,温枝再一次醒了过来。他侧躺着,用力地喘着气,他感觉到自己现在的体温很高,应该是发烧了。他伸手去拿床头柜上的药,没想到他不小心把药瓶碰倒了。

药瓶是圆柱体,倒下后直接滚到了另一边的地板上。

温枝浑身无力,头痛得要命,没办法下床去捡滚下去的药瓶。

他只好把手机拿过来放在床上。温枝用面部解锁了好几次才成功,他不断地在深呼吸,点开了通讯录。

温枝的第一反应其实是打电话给庄斯池。

然而通讯录是按照名字首字母排序的,温枝翻了好一会儿都没有翻到排在最后的Z,于是选择打电话给首字母是X的夏行颂。

温枝记得夏行颂和庄斯池都进了自己的房间。

但是再往后的事情他就不记得了。

一直坐在旁边沙发上照看他的夏行颂注意到他醒了,马上朝他这边走过来,然后蹲下身问他:“哥哥,现在还有哪里难受吗?”

温枝看着夏行颂脸上显眼的伤口,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还好,现在没有。”

闻言,夏行颂似乎松了口气。

温枝的喉咙很痛,说话的时候声音有点哑:“是你和庄斯池送我过来的吗?”

夏行颂嗯一声:“他开车过来的。”

温枝幅度很小地点了点头,然后又问:“庄斯池去哪里了?”

“我不太清楚。”夏行颂说,“可能是出去买东西了吧,他走的时候没和我说。哥哥现在饿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温枝现在完全没有食欲,他半阖着眼,看着自己盖着的被子:“不用,我没有什么胃口。”

夏行颂看得出来温枝现在不是很想和自己说话。他低低地应了一声,然后说:“那哥哥有什么需要的再叫我。我一直都在。”

温枝用没有插着输液针的右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还是有一点热,不过和之前相比体温已经降下来很多了。

他体质确实不是很好,经常生病是事实,但这种程度的发烧上次经历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他仔细回想片刻,心道自己这两天好像也没受过凉,怎么就莫名其妙地发烧了。

这件病房环境很好,看起来像是酒店的高级套房,还只有一张床位,大概率是医院的VIP病房。

不用想也知道是庄斯池的手笔。

温枝想坐起来,但他身上没什么力气,只好向旁边的夏行颂求助,他叫了对方一声:“行颂。”

夏行颂应声走了过来:“哥哥。”

“我想坐起来。”温枝轻声说。

夏行颂心领神会,弯腰调节了一下病床的角度。

温枝坐起来后看了眼夏行颂。男生一副听候差遣的模样,看起来认错态度很是良好。他很轻地叹了口气,然后问:“昨天晚上为什么和庄斯池打架?”

温枝原本想说庄斯池是专门练过柔道和格斗的,他是有可能被打进医院的,但想想两个人昨晚打得不相上下,说这句话好像没什么必要。

“我以为,”夏行颂说,“他要对你做不好的事情。”

听到这个答案,温枝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夏行颂,他原来真的是为了自己才和庄斯池打起来的。

他思考一会儿才说:“庄斯池好歹是我这么多年的朋友,不会真的对我做什么不好的事情的。我知道你是好意,但是不要这么冲动会更好。庄斯池和程明川不一样,你以后要是再和他打,你说不定要去医院挂急诊。”

夏行颂心情复杂地看着温枝。

温枝绝大多数时候都把事情看得很明白,唯独在这种事情上温枝的眼前像是被蒙了一层薄纱。

他似乎完全不明白庄斯池的心思和自己的心思。他和庄斯池都已经看出彼此对温枝的意思,只有温枝还没意识到。

夏行颂看着温枝,欲言又止。他深吸一口气,最后什么都没说。

“我早上,好像是发烧了?我记得我头很晕,还呼吸不上来。”温枝摸着自己的额头,“但是我这两天也没着凉,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烧。”

“医生说是流感。”夏行颂解释说,“最近好像是流感高发期。”

“原来是流感。”温枝小声念叨,目光淡淡的,不知道正在看向何处。

坐在病床上的温枝显得比平时更脆弱。

按庄斯池所说,当年从手术室内被推出来的温枝看起来真的像是只剩下一丝呼吸,什么东西都能打碎他。

夏行颂看向温枝。他今天才发现,温枝右边的锁骨下有一颗不太明显的小痣,是在温枝靠在他怀里时发现的。往常这颗痣都被衣物遮着。

温枝的耳朵有两个耳洞,两只耳朵都是,耳垂上一个,耳骨上一个。

夏行颂想起庄斯池之前对他说的那些话。

在温枝还没醒时,庄斯池对夏行颂说:“你不要看温枝平时这么平易近人,他本质还是养尊处优的大少爷。你可能对温枝的家庭背景没概念,不过我可以给你算一笔账。

“2R去年整年的营收是六千亿,净利润是两千亿,也就是2R一天的利润是五亿多。我就假设你以后能找到一份月薪一万的工作,你不吃不喝,不租房子,没有任何支出,把这一万全部攒下来,你要工作四千多年才能攒出这五亿。温枝全款在春景苑买的那套别墅要十亿。”

“程明川和他在一起都算是攀高枝。”庄斯池语调平平,“你是程致远的私生子,确实从法律意义上来说你们俩的地位是平等的,但是程家的家产你能分到多少呢。他昨天和路泽雨出去玩的时候戴的那个耳钉你看到了吗,那个耳钉要十万。”

庄斯池说话很会往人的痛处戳。温枝说话时都会顾虑别人的想法,但他是不会的。他说话向来随心所欲——对温枝以外的人。

“温枝找对象确实不在乎对方的家庭出身,但如果是你,你能心安理得地接受吗?换句话说,你要吃软饭吗?”庄斯池笑得很轻佻,话里是明显的轻蔑,“你确实现在年纪还小,温枝可能对你说一句未来可期。”

钱,说到底都是钱。夏行颂想。可是程致远的钱和他有什么关系呢,他以后会赚到钱,但这和程致远不会有任何关系。

“可是那个时候他没有打你的电话。”夏行颂这么回复,“他打的是我的电话。”

庄斯池的脸色变得阴沉。

夏行颂的反驳轻飘飘的,但他没办法接话了。他真的很在乎这件事。他当时就在想,为什么温枝没有选择打他的电话,而是打了夏行颂的。

他其实大概能明白原因,他昨晚的行为吓到了温枝,所以温枝的第一反应是向夏行颂求助。他只是冷哼一声,不再和夏行颂说话。

夏行颂抬起头,看了眼架子上的输液袋,已经要见底了。

他站起身:“哥哥,这个快打完了,叫护士给你拔一下针吧。”

温枝嗯一声。

夏行颂按下床头的按铃,没多久护士就来了。

护士帮温枝拔了针,提醒道:“按一下,不过别太用力。”

温枝懒得按,他动了动手,呼唤夏行颂:“你帮我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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