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上司总想跟我加夜班(3)

作者:树杞 阅读记录

而身体却像沉溺于云里,又或是海里,分泌着内啡肽。

言温竹侧开身,抵死扣住江澜的后脑。

良久,分开后。

江澜没能第一时间合上双唇,一条银丝连接勾线,他的舌尖露出,粉嫩小丁。

言温竹眸色深邃,一贯酒量极好的他,也有些醉了。

他再次凶猛地吻上去,而被吻的那人发出唔唔唔的声音。

后,两人以唇贴唇。

江澜得以说话。

他喘息着,声线偏低,且颤抖:“等、等等!隐形,隐形没摘,我不会摘。”

这话落在言温竹耳中,像带着哭腔,似猫儿,挠心。

肺部又是许久失去新鲜空气。

两人的姿势不知何时发生改变,江澜缩进男人宽阔的怀中。

他浑身软弱无力,明明也没有表现出任何反抗意念,言温竹还偏偏单手将他两个手腕扣住,不知从何处找到领带,捆绑束缚起来。

江澜胸膛随呼吸起伏,无辜望向他,很乖。

言温竹用手盖住他眼眸,密长的睫毛划过手心,几秒后,他说:“我帮你卸隐形,你别乱动。”

声音很欲,是江澜喜欢的。

他点头表示配合。

江澜也是蓦地记起好友的提醒。

他目送宽肩窄腰的男人迈着大长腿先到卫生间洗手,回来后,男人又眉眼专注地,对着他的眼睛进行细致的操作。

暖黄色的灯光为暧昧熏染,熏染不理智和冲动的欲望。

眼前视线逐渐变模糊。

眼镜不在。

只有言温竹一人知道,这双眼睛亮晶晶时,会直勾勾地看着人,失焦以后,却又像,被玩坏了。

克制?克制不住。

他贴近轻吻。

这次,温柔缱绻。

江澜全然没察觉言温竹的眼中的柔和,他举起被捆绑住的双手,小小声地求助:“帮我吧,帮我解开。”

有些羞耻,又很是刺激。

这一刻,江澜有些上头地得意,得意于第一次‘狩猎’就遇上这个男人。

好看。

既霸道又温柔。

带给他新奇特别的体验。

因为看不清物体,江澜只得任由着男人的节奏,言温竹斯条慢理地解结,不时抬头注视他双眸,每一眼,都意味不明。但在江澜脑海中,男人俊美的五官轮廓,很清晰。

等到江澜恢复自由,他第一时间发出索取的信号,只是不太精准地,崩坏了对方一颗钮扣,手抚向男人腰间。

他提议:“我们快点开始吧?早结束早回家。”

嗓音甜得像含了块糖。

但又不腻。

言温竹精准捕捉到令他不喜的字眼:

“快?”

两人都早已彻底失去理智,犹如困顿中的恶兽,甘愿堕入情/欲的无尽地狱。

衣服,或摩擦,或撕裂。

总之不再覆体。

脸碰着脸,肌肤触着肌肤,呼与吸在喘息中交融……

直至到达某个关键节点。

江澜满脸水光潋滟,又绯色桃红,好奇地问身上突然停下来的男人。

“怎么了?”

原来言温竹艰难地恢复一丝理智,起身从地上一堆衣服中找到他的手机。

直奔搜索。

——第一次有哪些注意事项?

江澜不明所以,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瑟瑟战栗,本能地去寻找另一个热源,靠近贴上。

言温竹……他真是疯了,清醒地疯着。

很快,房间内,节奏感的声响。

月亮羞赧到沉落。

翌日。

江澜是被工作日起床闹钟吵醒的,早上六点半,他闭着眼,照常往床头方向探,立马意识到不对。

他还在酒店里!

昨晚……

意识彻底回笼清醒,江澜记起前夜发生的所有行径:他见到一个在他审美上蹦迪的男人,在酒精的助兴下主动出击勾搭,行动很成功顺遂。

除了,后续不太受控,过分地激烈,没完没了,导致没能早回家。

但总之,他爽过了。

——以极高的效率完成了一项死前重要项目。

江澜再次动了动手臂,奈何他整个人被言温竹紧紧拥在怀中,而男人睡得很死。

糟糕地,他们仍旧坦诚相对。

江澜想出声喊他。

立马便发现嗓子因为叫唤过太多次,有点痛。

好在闹钟孜孜不倦地响着,很快把男人给吵醒,他双臂轻束怀中人。

“早。”

言温竹声线慵懒。

江澜推了推他的胸膛,“松开我,我该去上班了。”

言温竹似从鼻息发出低声轻哼,带着餍足的意味,单手扣住江澜纤细的腰线,另一只手伸出按掉喧哗不断的闹钟。

他说:“再睡会儿,待会我开车送你。”

江澜脸泛红,尽管更亲密的事做了个透,他还是羞涩于两人肢体间的亲昵。他语气透露着疏远,干脆地划清界限:“抱歉,我以为,我们的关系只续存昨天一晚。”

“……”

言温竹睁开狭长风流的眼眸,一秒内,从惺忪到彻底清醒。

“什么意思?”

“我想去上班,很快就离开,动静会尽量小,不影响你继续补觉。”

江澜听出男人语气中的危险,语气弱化。但意思还是一样,一夜情结束了,我们两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吧,江澜就是这么想的,他不明白为何心中莫名心虚。

言温竹被气笑了,他贴近江澜耳边,“昨晚那么主动,早上起来翻脸无情,是我表现得不够好?”

太近了。

江澜小声:“不是。”

他腰还酸着呢,但身上没有粘腻的感受,显然是男人在他…晕过去之后还贴心做了处理。

想到这,江澜脸更红了。

第3章

两人的姿态过于脸热心悸。

侧后边的一切动静对于江澜都,悬着又吊着,不知心底是抗拒还是期待。

好在言温竹也没违背江澜的意愿做出过分的行为,他只是将温热的唇瓣贴上江澜耳垂,定在那儿,似摸索,没进行下一步。

他问:“那你是喜欢了?”

声线微哑带欲,胜似情动时。

……撩人于无形间。

江澜又有那种半醉半醒的昏头感,不过他始终抿唇没出声。

这问题要是肯定了,男人说不准会得寸进尺地继续追问,问他喜欢什么或喜欢哪里,万一再不小心地擦枪走火。

不如开始时就保持沉默。

可身体的肢体信号不会说谎,比吐出的话语诚实。

言温竹便感知着怀中的身躯绷紧。

他轻笑一声,循循善诱道:

“你看,这是你情我也愿的事,不如我们先交换下称呼?”

江澜晕着,顺着男人的思路,话都在嘴边要吐出来,又及时刹车找回理智。

“我——上班马上要迟到了。”

气氛顿时凝滞。

随着之后良久的沉默冷却。

江澜等待得有点心急了,他稍微试着挣脱一下,竟成功离开男人宽阔的怀抱,就掀开被子起身。

或许是脑子一时进水,他脱口而出:

“就,有缘再会吧。”

说完,江澜立马就后悔了。

这狩猎的事他不会再干,还和这男人有缘再会啥?

真要再来一晚上,对方醒来后又问他工作姓名住址,他还怎么当哑巴,一准被美色迷惑,定然把持不住,都给说了。

江澜压根没想过深入交往,更不想影响工作生活。

哪想男人以下往上凝视打量他的脸,像想起什么有趣的事,勾唇。

“行,有缘再会。”

一字一顿,别有深意。

江澜没理会他话里有话,反正缓和气氛的目的达到了。

他弯下腰捡起衣服,无奈男人注视他的目光不加掩饰,就下意识转过身,发觉这样更添羞耻,加之赖以生存的眼镜不在,便胡乱穿上衣服匆匆离开。

江澜又从酒吧那儿拿回他的polo衫、牛仔裤和眼镜,坐上回家的地铁,才发现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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